所以,我們終該滿懷希望、迎接每一——
她跟白樺在籃球場附近轉了半晌,馮博便興高采烈地過來找他們了。
“我姐,禾木、當年可是穩居年級前三的女學霸!”
馮博跟一群同學來到她跟前的時候,一邊笑得無比燦爛地沖她揮手一邊十分驕傲地跟同學介紹著。
“知道了,都被你安利過多少次了!”
那群男孩子聞言不約而同地嬉笑道。
“以前只是跟你們,今可是讓你們看到本尊了!”
馮博不以為意地樂呵道。
“是、是、是,漂亮又厲害!”
那群男孩子繼續嬉鬧笑道。
“那是必須的!”
馮博聞言無比傲嬌道。
“得、你這小子,一到你姐就得意忘形,不跟你貧了,后見!”
林星拍了拍馮博的肩膀笑貧一句,便擁一眾熱朝馮博揮了揮手。
“哥哥、姐姐,后會有期啊!”
那群男孩子隨即沖他們禮貌招呼道。
禾木聞言便跟白樺一起朝他們微笑示意。
“后見!”
馮博緊接著便朝他們揮手笑道。
“姐、姐夫,我們回家!”
他隨即搭上白樺的肩膀很是興奮地開口。
禾木見弟弟開心又興奮的樣子,心情不由也跟著雀躍起來。她從來不曾想過自己居然被弟弟這般驕傲且多次地介紹給旁人。
如今切身體會,內心除了有暖流趟過、還有諸多難以控制的滿足感在不斷升騰!是了,她雖然從就被奶奶很歡愉地介紹給鄰里、但是被一個輩這般傲嬌地介紹給同齡人還真是第一次,這樣的一種感覺真的是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成就感以及滿足感!
“姐夫,自行車給你們,我踩滑板回家,你們等我下,我回教室取滑板!”
馮博將自行車推到白樺的跟前笑道。
“也好!”
白樺見勢心情愉悅地回應。
“你可以載我姐在教學樓周邊轉轉,我馬上就下來!”
馮博嬉笑建議,隨即轉身往樓梯口跑去。
“禾木,走、帶你兜兜風!”
白樺聞言、跨上自行車沖她璀璨笑一。
“好!”
她應聲被白樺的笑晃了一下神、隨即心情大好地坐上后座。
被白樺騎車逛校園,這感覺真是不要美好啊!
“白樺,十多年過去了、這里依然很漂亮!”
她環住白樺的腰身,輕靠在白樺的后背上很是歡快地表示。
“你生活過的每一個地方都是極漂亮的!”
白樺默聲片刻,動聽的嗓音便跟著風一起吹進她的耳朵。
她聞言心生竊喜,忍不住摟緊了白樺的腰身幾分。
他們閑逛了片刻,馮博便抱著滑板來找他們了。
“姐,感激我的話就不用了,但望您老人家以后多愛惜點自己!”
馮博一邊放下滑板一邊痞笑道。
“知道了!”
她聞言默聲片刻、隨即好笑回應。
“博得沒錯!”
白樺忽然也淡淡地補充了一句。
“嗯!”
她不意白樺竟然會附和弟弟,愣神了片刻在他后背悶聲回應。
那一刻,她豁然懂得白樺并不是不喜歡皓皓更不是不喜歡孩子,只不過太過心疼她、以至于沒有辦法好好跟皓皓親近。
“白樺,你心疼我了?”
她想了想,終歸是輕笑探詢。
“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白樺減緩了一下速度,輕聲道。
她聞言心中生暖,忍不住在白樺的后背親了一口。
“博,快跟上來!”
白樺似乎因為她的一個舉措很是高興,不由將自行車踩得飛快,然后沖馮博開心喚道。
“來了,姐夫!”
馮博應聲大笑回應。
她看著白樺跟馮博興奮地互動,心中雀躍萬分,莫名覺得吹到臉上的風都變得無比溫柔且清涼了起來!
“博,我給俏俏輸血的事情就別跟媽了!”
走向單元門口的時候,她不由心叮囑了一下。
“放心吧,我親愛的姐姐大人!”
馮博看著她似笑非笑道。
母親見到她后十足高興,也沒有瞧出她的異樣,她因此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氣。她想,大約是回程的路上心情比較激昂,才讓起色變好了不少。真是多虧白樺還有博一直讓她心生愉悅啊!
從母親家離開后,她的心情便越發輕快了起來,跟白樺牽手走在回家的路上的時候都忍不住帶了幾分歡快的跳躍。
“禾木,過幾就是奶奶的祭日了吧!”
睡前、白樺將她輕擁在懷淺語道。
“你、記得?”
她聞言,微微抬頭看向白樺詫異道。
“自然!”
白樺默聲片刻、溫言道。
“到時候我們一起過去!”
白樺隨即補充道。
“嗯!”
她心生感動,重重地點頭回應。
“睡吧!”
白樺拍了拍她的后背柔聲道。
“嗯!”
她將腦袋貼向白樺的心臟輕聲回應。
一夜好眠,次日她依舊去了醫院、白樺繼續去開拓新的業務。
時光就這般悄無聲息地從他們的指縫中緩慢卻又極其迅速地流逝了。眨眼郝俏也平安出院,奶奶的祭日也到來了。
“明叔叔、阿姨,涵、博他們會跟我們一起去看奶奶!”
入夜白樺在她身邊輕聲開口。
“你總是這么有心!
她聞言伸手環住白樺的腰身無比動情地開口。
“應該的!”
白樺輕拍她的后背柔聲道。
“謝謝,我愛你!”
她笑了笑,隨即貼著白樺的心臟默聲道。
次日一早,她跟白樺買好了梔子花走近墓園便看到了父親母親弟弟妹妹。
“姐,姐夫,早!”
馮博眼尖地沖他們揮手笑道。
“木木姐姐、白哥哥!”
涵見到他倆,直接邁著短腿向他倆跑過來。
“涵啊,你可想死哥哥了!”
白樺一把抱住飛奔而來的涵樂呵道。
“白哥哥,涵也很想你!”
涵摟緊白樺的脖子脆甜開口。
“爸、媽!”
她走向父母后笑喚道。
“叔叔、阿姨!”
白樺隨即也微笑招呼著。
“誒!”
父親、母親同時回應著。
“木木,冉齊了,咋們進去吧!”
父親邊點頭便沖他們笑道。
“嗯!”
她點頭輕聲回應。
禾木環視了一下身邊人后、心中不由遍生暖意。早年不曾奢望的事情,如今竟然就這么簡單地在眼前發生了,多神奇又美好!
“媽,兒子不孝,帶涵過來看望您了!”
父親放下花束,領著涵在奶奶墓碑前跪下后面露愧色地開口。
“媽,兒媳不孝,這些年都沒好意思過來看望您!”
母親隨即也跟著放下花束,跪在奶奶的墓碑前一臉歉疚地開口。
“奶奶,我跟白樺來看您了!”
禾木將花束放在奶奶的墓碑前輕聲道。
那一刻,她的心中終歸生出了諸多滋味!
“奶奶,我是博、過來看看您!”
馮博緊隨她之后輕聲念叨了一句。
“爸爸,這次過來看奶奶你怎么沒有哭呢?”
涵跪在父親身邊,看著父親一臉好奇道。
“爸爸,你之前不是因為永遠也見不到奶奶,所以才會傷心流淚么?”
涵看了父親半響,見父親沒有回應不由繼續追問。
“爸爸,涵知道了,奶奶她要回來了、所以你今就沒有哭對不對?”
涵忽然雙手擊掌興奮道。
“涵,你奶奶不會回來了!”
父親摸著涵的腦袋哀聲道。
“啊?涵還以為可以見見奶奶呢!”
涵皺眉不悅道。
“涵,奶奶其實見過你、在你還沒有出生的時候!”
她默了片刻蹲到涵的身后輕聲開口。
“是啊!”
父親隨即感慨附和。
“那涵為什么不能早點出生呢,這樣就可以早點見到奶奶啊!”
涵一派真地沖她笑道。
“涵、不許亂話!”
父親聞言臉色不由變了,厲聲低喝了一句。
涵被父親一句話嚇得愣神了片刻,隨即嗚嗚咽咽地撲進她懷里哭了起來。
“木木姐姐,爸爸兇我!”
涵撲在她懷里十足委屈地抽泣著。
大約未曾見過父親這般厲色的面孔,涵不由既委屈又恐懼、連哭都不敢放聲。
她心中一時百轉千回,不知該如何化解眼前的境況,只得任由涵在她懷里聲抽噎、直到慢慢收住眼淚!
涵見她也沒有安撫,慢慢收住眼淚后、便從她懷里起來,眼淚汪汪地看著她一臉委屈跟十足不解!
“涵,奶奶若是見到涵笑起來的樣子一定會非常喜歡涵的!”
她心中嘆息一聲,終歸是伸手拭去涵的眼淚然后柔聲開口。
“是嗎?”
涵滿眼含淚半信半疑地看向她詢問道。
“嗯!”
她神色認真地點頭。
“奶奶,涵是個乖孩子、涵喜歡笑、不喜歡哭!”
涵隨即轉過身子沖著墓碑脆甜笑道。
“奶奶,若是您還在的話、一定會特別喜歡涵吧,也一定會帶著我一起喜歡涵的、是嗎?”
她默了半晌,摸著涵的腦袋在心中默聲道。
涵哭泣的風波過去后,一行人在奶奶的墓碑前逗留了片刻、終歸是緩緩離開了。
“姐,奶奶是一位極其慈愛的老人!”
出陵園的路上,馮博來到她跟前輕聲道。
“你見過奶奶?”
她駐足看向弟弟詫異道。
“嗯!”
馮博點點頭認真道。
“當年你摔斷肋骨,我偷偷去看你的時候碰見過她幾次,她每次都是很慈祥地問我是不是想去看你,她還表示可以帶我去看你!”
馮博隨即補充。
“真好啊!”
她默了片刻,看著陽光下一臉虔誠的弟弟輕聲嘆息一句。
“是啊,奶奶真的特別好,她見我似乎有點害怕你,還跟我你其實是一個特別善良又懂事的好孩子、只是不善于表達自己,才會讓人覺得你不可親近!”
馮博聞聲附和道。
“你那么,怎么會記得這些呢?”
她低頭輕笑,快要落下淚來。
“媽、當時也在旁邊!”
馮博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隨即不自覺地看向母親。
“原來您那么早就知道了啊!”
她悄悄拭去眼角的淚水,在心中默聲道。
她聽聞馮博的話語后心中百味雜陳,不知該如何形容!奶奶那些年應該過得很不容易吧,既要給她營造父母并沒有拋棄她的希望、又要忍受早已看到現實的傷涪還要擔心將來有一她得知真相的傷痛!
她一想到奶奶那些年的不易、不由萬般心痛又酸楚,這種難耐的情緒讓她甚至想要大哭一場!
“木木啊,現世多美好啊,所有的傷心、難過、失望、絕望都是不值得的!”在她情緒接近崩潰潰的那一刻,莫名地就想起奶奶臨終前跟她念叨過的這句話!
她閉上眼睛,慢慢平息胸腔內肆意奔騰的氣息,再慢慢抬頭看向蔚藍如洗的晴空、莫名覺得,人生大約就是“無法仔細分割清楚、錯綜復雜的人際關系吧,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若是算的清楚明白就不是人生的過程了!就像是她跟家人、郝俏,因為沒有辦法分割清楚才能這般不斷地親近下去,命閱線也會不斷地交織下去!而那些能算得清楚的人,也總歸不會再有交集!”
所以,我們終該摒棄糟粕、取其精華,心存希望、迎接每一個鮮活的日子啊!
禾木不由心道她的奶奶,可真是一位智慧的老人啊!
“走吧,我們回家!”
她靜默半晌環視了一圈安靜的眾人,輕聲笑道。
“誒,好、好,回家!”
父親率先附和笑道。
“姐,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會大哭一場呢!”
馮博聞言如釋重負地拍拍她的肩膀、又摸摸自己的心臟故作受驚狀地調笑道。
“你姐我有那么弱不禁風么?”
她摸摸馮博的寸頭好笑道。
“哪能啊,是吧、姐夫!”
馮博卻是沖白樺痞笑探詢。
“自然不是!”
白樺聞言握了握她的手贊賞道。
禾木看到眾人都是一派輕松的面貌,心中不由感慨萬分,她早年所期盼的美好現世大約就是現在這種狀態!不,準確來、現在的美好早已超乎她的想象!
“奶奶您的對,現世多美好啊!”
她思索至此、不由在心中大聲笑道。
她看了看一直緊握著她的白樺、從始至終他都是那般溫暖和煦地陪伴在她身邊,還有一路默默關注著她的家人!是了,她相信未來一定會比現在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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