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辰,誰人突兀出現,還流露強大的氣息。
幾乎一瞬,白司謙并不愚蠢,猜到來人身份。
一時間,心道自己大意。
就在剛剛,他一心念著房中少女,想著白司癮不在,該是無需避諱,這才一時疏忽。
思及此,白司謙盡量鎮定,偏頭朝著側邊一看。
果然,就在相距不遠,另一客房門口。
不明何時,薄夜白緩緩走出,一襲清寂身姿,那么不容忽視,綻放著風華。
彼時,他修長指尖微揚,呈現的攻擊動作,優雅而又危險。
儼然,不容小覷。
如果說,先前只是身份,令著白司謙小心。
那么這一刻,白司謙身上冷汗涔涔,睨著手腕傷口,還在疼痛不休,一道殷紅的血絲,匯聚近乎滴落在地。
再一睨著地面,僅是一張黑卡,就能充當尖銳的武器。
無疑證明,薄夜白懂武,而且……還不是一星半點!
只是不知道,他對著自己出手,圖的是什么?
還未想通,薄夜白似乎耐心盡失,率先一步步上前。
登時,白司謙豎起防備,清楚來者不善。
如果說,他是一條毒蛇,那么薄夜白,就是一匹孤狼,帶著天生的尊貴,總是高高在上。
“沒想到,薄先生還懂武,真是令人敬佩!”
縱是畏懼,白司謙還是一打招呼,佯裝無事人。
旋即,更是主動關心:“薄先生現在,可還是不舒服?白家招待不周,若有什么需要,盡可開口。”
便是薄夜白,眉間透著倦怠,無視白司謙句句,直接開門見山:“關于她,我只說一遍。”
“保持距離,收起不該有的心思。”
隨著這么一語,白司謙身形一僵。
都是聰明人,自然十分清楚,薄夜白的意思。
同時,也是因為明白,才更加窒息。
他對于遲薇的心思,鮮少有人察覺,薄夜白……他是如何現?
疑惑想著,卻也回以一笑:“薄先生,你誤會了,我只是關心薇薇表妹。聽說,她差點摔下樓,崴到了腳踝……”
說著說著,話語一轉:“畢竟,他日薇薇表妹嫁入白家,就是我的弟媳。”
對于這一解釋,薄夜白眸心一淡,沒再回上其他,僅是不置可否提醒:“夜深,男女有別,還是注意分寸,以免嚇到了她。”
莫名的,白司謙聽著,明明這是自家,竟有一種荒唐的臣服感!
到底,薄夜白這人,城府深沉不說,還必須不能得罪一絲一毫。
擔心繼續留下,情況越來越糟,白司謙當斷則斷:“我只是想,薇薇表妹沒用晚餐,送杯牛奶暖暖胃。其他方面,倒是我一時考慮不周……”
說著有意無意,低頭瞥著地上碎裂的被子,以及四濺的牛奶:“既然,牛奶已經打碎,我還是先不打擾薇薇表妹休息。薄先生,如果哪里不舒服,隨時喚人吩咐。”
一語畢,白司謙觀察薄夜白,只可惜無法窺探半分。
臨末,還是懷著心事,返回自己房間。
在這之后,就只剩下薄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