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后面，止不住咳嗽，不同于薄夜白隱忍，遲薇咳得厲害，身子微微顫，腦海都在放空。

“既然不在乎，為什么不一早拒絕？為什么一再表現……像是多么疼愛我！為什么每一次……都要留住我！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

之于少女一句句，薄夜白淡淡打斷，語氣十分平靜，絲毫不受影響。

“如果大小姐，執意要一答案。大抵因為大小姐，剛好是我第一個女人，總要優待幾分——”

沒想到，突然得到這一答案，遲薇指甲掐入掌心，怔怔借著走廊的余光，凝著男人側影。

在他身上，流露著陌生，疏離，高貴，寸寸不再熟悉。

“所以……現在呢？”

莫名的，遲薇明明氣極，反而一點點冷靜。

或許，她已經不知道，該用什么情緒，面對男人的轉變。

因此，她唇瓣上翹，往前一步步走回，似乎是想要最后，再看一眼男人：“老師，你玩膩了我，是不是？”

兩人之間，氣氛甚是寂靜，呼吸聲交織可聞。

“如果大小姐，是那么想。那么，就這么想，未嘗不可……”

“啪——”

關于薄夜白，輕描淡寫一回，還未完全落下，少女驀地抬手，狠狠打上一巴掌。

“薄夜白，你就是個混蛋！”

下一刻，少女滿是顫抖，宛如杜鵑泣血，憤然回敬一語。

縱然挨上一巴掌，薄夜白還是風淡云輕，渾然不在意一般，抬手以著指腹一抹臉頰，泛紅而又帶著刺疼。

足以可見，少女下手力道不輕，薄唇不由一淡：“大小姐，解氣了嗎？”

遲薇紅著星眸，咬的唇瓣紅腫，勉強克制著悲傷，不讓自己那么狼狽。

見狀，薄夜白喉嚨一滾，微微咽下一口腥甜，這才偏頭對上少女，注視幾秒過后。

猝不及防，他溫柔抬手，撩開少女兩側星空色長，露出嬌艷的小臉。

不止如此，他還指尖往下，拂去殘余的淚珠，溫和一如昨日。

剎那間，遲薇差一點點，就要沉浸其中，卻聽慵懶一問：“大小姐，是否感覺……自己特別委屈？”

立刻，遲薇回神，聽出男人漫不經心，明顯不帶認真。

有那么一瞬，她想哭，好想大哭一場。

可是終究，心中暗罵自己犯賤，沉默收回目光，偏頭避開他的觸碰：“別碰我，惡心！”

話雖如此，淚水不爭氣一般，撲簌簌落下，打濕了男人指尖。

對此，薄夜白指尖微僵，倒也依言收回，隨口一語：“大小姐，我是混蛋，只是你……高估了自己的感情。”

乍然一聽，擾亂了遲薇思緒，沉默而又固執，仰頭直直對上他。

“大小姐，你的感情，太過廉價了。”

下一刻，男人毫不憐惜，落下這么一句。

登時，遲薇再一次氣急，止不住的抬手，只是這一次，遭到男人一把攥住。

立刻，遲薇掙扎不休，只覺今天晚上，過來這么一趟，全是錯誤的！

“薄夜白，你憑什么這么說？你根本什么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