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離開老宅,正午的天空,飄起毛毛小雨。
放眼望去,還有先前下過的積雪,隨著小雨一下,融化了一些,泛起森冷的寒意。
遲薇剛一坐上車,白司癮騰出一只手,放在少女額頭。
手心微涼,遲薇不由蹙眉,就聽白司癮一說:“退燒了,想去哪里玩?”
“二表哥,我想選一束花,看望一下母親。”
便是遲薇,低聲這么一說。
聞言,白司癮笑意一斂,揉了揉少女腦袋:“好,我陪著你。”
這幾天,遲薇一直渾渾噩噩,白司癮只在一旁看著,以免生什么意外。
關于薄夜白,他想著對方一片苦心,心情極為復雜。
如同遲薇一樣,薄夜白連著幾天,不怎么離開房間,雖然住在白家,但是見面次數,甚是寥寥無幾。
依稀間,白司癮看不太明確,盡管確定薄夜白心思,是為了逼著遲薇死心,從而恨著他,也就容易放下。
只不過,如果真是這樣,他也該離開白家。
否則,即便不再交流,同一屋檐下,總是有些不妥,不是嗎?
去到花店,挑選了一捧花,這才繼續開車,停在了一處山下。
這里山上,正是墓碑所在,埋葬許多故人。
下了車,一個個石頭雕刻臺階,堪堪通往山頂,不長不短距離,因著下雨天緣故,總是有些難走。
擔心少女隨時摔倒,白司癮撐著一把傘,默默走在后面。
縱是雨水打濕頭,肩膀,身上,也是毫不在乎。
上了大半小時,總算到了地方。
遠遠地,放眼望去,一座座墓碑,遭到雨水淋濕。
而在白清秋墓前,早已站著一人,穿著簡便軍裝,沉默而又高大,靜靜站在那里,寂寥而又落寞。
“二舅舅……”
只一眼,縱是身影朦朧,遲薇也能認出。
這時候,能夠過來這里,除了二舅舅,不做其他人想。
同樣,白司癮認出父親,神色一瞬沉默,倒也一點點回神:“走吧,上前看看。”
很快,兩人并肩上前,停在了墓碑前。
而在墓碑前的男人,軍裝早已淋濕,比著白司癮還要狼狽不少,默默站在這里,不明過去多久。
一開始,只當這人沒有帶傘,待著靠近一看,就會現一件事。
墓碑上,遮著一把黑色雨傘,阻止了墓碑遭到淋雨。
更不提,墓碑上的照片,明顯經過擦拭,甚是干干凈凈……照片當中,女子回眸一笑,絕色而又傾城,令人心生惋惜。
不僅如此,女子眉眼之間,和遲薇無一不吻合。
察覺兩人到來,男人微微偏頭,露出一張肅然面容,和白司癮有點相像,只是十分成熟,穩重,硬朗。
正是白家二子,遲薇的二舅舅,白司癮的父親——白明衍。
“薇薇,好久不見。”
白明衍開口,嗓音略顯沙啞,帶著一絲懷念。
“二舅舅,沒想到……你也在。”
遲薇低低一回,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止不住一看白司癮,后者則是沉了面容,斂起一貫桀驁不馴,冷冰冰一喚:“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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