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趙云也是她的哥哥,但她不喜歡被趙云抱,因為趙云身上沒有哥哥香香,也沒有哥哥的懷抱舒服。
還有,她答應了哥哥……
“果果妹妹,看哥給你買了好多糖葫蘆。”
看著滿滿一大把紅艷艷的糖葫蘆,果果瞬間將一切拋在了腦后。
“糖果果!”
望著晶瑩剔透跟紅寶石一樣的冰糖葫蘆,果果眼珠子都在了光,白嫩的小爪子更是開心的不知該往哪里放。
裴子珩本就黑沉沉的臉更黑了,混身上下連頭發絲兒都在冒冷氣,好像東北大凍梨,又黑又冷還梆梆硬。
他本可以第一時間將人搶過來。
他沒有搶人,就是想測試一下,妹妹會不會記住他的話,不給除了他和爸爸之外的其他雄性物種抱抱。
結果呢,幾串糖葫蘆就哄走了。
這不值錢的小模樣,他是一秒鐘都看不下去了。
裴子珩抬腳就進家里去了。
正努力把一大串糖葫蘆往小手手里塞的果果,完全沒意識到自家哥哥生氣了。
裴子珩一進門,客廳里的親戚都朝他望來。
雖然個個臉上帶笑,但心思卻是各異。
裴子珩非裴飏親生早已不是秘密,如今夫妻倆掙下了這偌大的家業,完全有能力再生個親兒子。
到那時,裴子珩的處境豈非尷尬。
可惜了,這么好個男娃,又聰明又懂事,要是兩口子親生的就圓滿了。
裴子珩假裝看不出親戚們目光中的異樣,禮貌的一一問候,最后才走到沈明珠面前。
“媽媽。”
沈明珠伸手替他解開外套扣子,室內有供暖,只穿里衣就夠了。
裴子珩筆直的站立著,就像挺撥的小白揚樹,漂亮的眉眼沉靜乖巧。
“果果呢?她不是出去接你了嗎?”
“嗯。趙云買了很多糖葫蘆,她高興壞了。”
一聽這話,沈明珠抬腳就去了屋外。
果果正在長牙,沈明珠平時對其吃糖管控是很嚴格的,一天不超過兩粒。
而今天的吃糖份例,果果在壽宴上就用完了。
看到沈明珠毫不留情收繳了全部的糖葫蘆后,裴子珩唇角勾起愉悅的弧度。
等到沈明珠把果果訓得眼淚汪汪時,他上才前將人抱起。
“媽媽,是我沒管住妹妹,妹妹還小,我以后會好好教她的。”
沒吃成糖葫蘆,還挨了訓,果果心里的委屈比海還大。
聽到自家哥哥替自己求情的話,頓時感覺哥哥是辣么辣么的好,下意識將小腦袋埋進哥哥懷里。
“哥哥”
“乖,不哭。”
“你就慣著她吧。”
沈明珠沒好氣的瞋了兄妹倆個一眼,將手里的糖葫蘆分給其他孩子。
結果其中一人說漏嘴,回來時每人已經吃了兩串,沈明珠趕緊把分出去的糖葫蘆又收了回來,并讓趙云領著一幫人進屋喝水。
山楂酸性,食用過多容易刺激胃黏膜,只有多喝水能緩解。
裴子珩抱著果果去了樓上書房。
小孩子忘性大,上樓時還是抽噎,一進書房頓時起了玩心。
蹬著小短腿從他懷里跳下,歡快的找到昨天買的燈籠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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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做燈籠了,因為你沒有聽話。”
果果睜著葡萄似的大黑眼珠,眼里有迷茫,也有委屈。
她哪里沒聽話了。
明明答應她做燈籠的,騙紙哥哥!
“你答應過我,除了我和爸爸外,不能被其他男生抱抱。”
“你讓趙云哥哥抱抱了。”
“你沒有做到我們的秘密約定,我會不開心,會傷心,會難過。”
看著自家哥哥泛紅的眼眶,果果急了,伸出小手手想替自家哥哥擦眼淚。
“哥哥,不哭。”
裴子珩抓住她的小手,“那你知道錯了嗎?”
果果扁著嘴,小奶音帶著委屈的哭腔,“嗯,以后不給。”
裴子珩垂眸,用自己的小手指勾住她的,“拉勾上吊,一百不許變,不然就會變成小狗狗。”
果果配合著他的動作,奶聲奶氣的跟著念出聲。
從前他不屑于的小把戲,如今卻樂此不彼。
沒一會,趙云領著喝飽水的小伙伴們也上來了書房。
看到兄妹倆坐在大書桌前做燈籠,趙云一屁股坐到果果旁邊,想幫果果一塊做,結果剛坐下就被果果用大眼珠瞪了。
“你走,不坐這。”
趙云以為她是因為沒吃上糖葫蘆生氣,小聲哄道:“你想吃糖葫蘆,改明兒個,我悄悄給你買上來,咋樣?”
“不要,你走。”
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小爪子推他。
趙云雖然納悶,但還是依著她起身換到了裴子珩身邊。
并同裴子珩小聲抱怨,“你妹脾氣真大,還不講理,你媽不讓她吃糖葫蘆,她生我啥氣啊?”
裴子珩不置可否,“我不覺得。”
“你當然不覺得了,果果放個屁你聞著都香。”
裴子珩轉頭對自家妹妹:“果果,趙云說你放屁臭。”
趙云也側著頭,就瞧見小人氣鼓鼓的瞪他,“你才臭,臭粑粑!”
趙云:“……”
趙云還有一點沒說到,那就是果果還很記仇。
就為了這句放屁臭,果果硬是一個月沒搭理他,任憑他使盡渾身懈數又是賠禮道歉又是哄的,都無濟于事。
樓下,沈紅梅帶著余金娥上門來給沈明珠賠不是。
“……明珠,是嬸子老糊涂了,不該跑你面前瞎說八道,你大人有大量,別生你嬸子的氣,啊?”
沈明珠有心給余金娥一個教訓,連家門也沒讓進。
就頂著冷風站在院子里說話,“金娥嬸子,兒孫自有兒孫的福,您一把年紀的人了,在家安安生生的享享清福就挺好的,你說是吧?”
言外之意,你以后就在老家好好呆著,沒事少進城,少來礙我的眼,討我的嫌。
余金娥不敢說不。
她已經清醒的意識到,她們一家往后是吃肉還是吃糠,全在沈明珠一念之間。
“不打了,你們玩。”
連輸了幾把后,裴飏起身把位置讓給其他人,起身去放水。
放完水從衛生間出來,看到周書桓趴在走道的欄桿前,便笑著走了過去。
“怎么沒玩了?”
周書桓看著他,“飏哥,我有話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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