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紅玫瑰第670章紅玫瑰←→:、、、、、、、、
下午快下班時,沈紅梅回到了廠里。
“沈總。”
“怎么過來了?坐。”
沈明珠起身給沈紅梅倒了杯水,又關切對方的身體情況。
說起肚子里的孩子,沈紅梅臉上流露出屬于女人的幸福,手更是下意識撫上小腹。
“明珠,多虧了你及時把我送到醫院。孩子沒什么大礙,我暈倒是因為貧血,醫生給開了葉酸片和補鐵口服液,吃一段時間就能改善。”
“沒事就好。”
沈紅梅抿了口水,遲疑道:“我想請一段時間的假。”
“沒問題,你回家好好休息,身體最重要。”
沈明珠的通情達理,并未讓沈紅梅覺得如釋重負,反而有些悶悶不樂。
沈紅梅點點頭,起身準備離開。
“好,你自己看著安排,具體的請假時間,你去找小文辦理。”
易哭、易怒、焦躁、憂慮、多愁善感,都是孕期中的表現。
“明珠,謝謝你不計前嫌,還愿意教我、幫我……”
應完,她轉回看著沈明珠,眼眶中淚光翻涌。
聽她這么說,沈紅梅連忙手忙腳亂的抹去眼淚。
被她一番開解,沈紅梅像是放下了負擔,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你會不會瞧不起我,覺得我太矯情,才上了不到一個月的班就又請假。”
沈明珠看著對方,“你想多了,今年氣溫異常,連我這樣的正常人都受不了,別說你一個孕婦了。”
沈明珠拿了紙巾遞過去,“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的話嗎?人生沒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數。你無須批判過去的自己,也許當時的你站在大霧彌漫里也很迷茫。”
話沒說完已經是泣不成聲,一邊哭又一邊向沈明珠道歉,“對不起,我有什么臉在你面前哭,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那行,你辦好手續早點回去吧,好好休息。”
沈紅梅感激的婉拒:“不用了,趙哥開車送我過來的,他在外面等我。”
作為過來人,沈明珠清楚沈紅梅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懷孕。
她安撫的拍拍對方,“別哭了,對孩子不好。”
看出沈紅梅的糾結,又開解道:“工作以后有的是,這個孩子是跟你血脈相依的鮮活生命,你作為母親,理應好好珍視它,孕育它。”
沈紅梅忙應好。
“我現在回想起三個月前的自己,就恨不得抽自己耳光,那時的我簡直不知天高地厚,愚蠢又可笑。”
“我休養一段時間,等身體好些了就回來上班。”
說完,沈明珠看了下手表,距離下班還有幾分鐘,便問沈紅梅需不需要搭她的順風車。
沈明珠想了想,又開口叫住對方:“你寫的調研報告我看了,看得出你是花了心思的,不過你對市場和客戶需求的把控還需要精進,趁這次休假,你可以多看看營銷方面的書籍,多學點東西,對你沒有壞處。”
“人生如棋,落子無悔,與其懊悔無法改變的過去,不如好好活在當下,珍惜當下。”
沈紅梅重重點頭。
“小高,我過來還帶子。”
沈寶蘭踏進影象店的門,看到店里多了一張生面孔,下意識多看了兩眼。
“這誰啊?”
“哦,我請的伙計。小林,這是沈姐。”
伙計也是個機靈人,立刻就朝著沈寶蘭鞠躬哈腰向沈寶蘭問好。
活了快三十年,沈寶蘭還是頭一回受到如此尊敬,心里很是受用。
“沈姐,您給二十塊吧。”
聽到高華良的報價,沈寶蘭很是吃了一斤,“這么便宜?”
一般的錄像帶,一天的租金是五毛,而像這種市面上還沒有的新帶子,哪怕租金一天一塊也多的是人搶著租。
她租了五天,十六個帶子,哪怕按正常價格算也得收她四十塊。
“別人自然沒這么便宜,但沈姐您不一樣。”
“我怎么個不一樣法?”
許是天太悶熱,今天的高華良穿了件銀色的絲綢襯衫,領口敞開三顆扣子,露出鎖骨以及若隱若現的胸肌,俊美中透出一絲性感,讓沈寶蘭忍不住的想跟對方多說上幾句話。
“我初來乍道,又是新店開張,還望沈姐您多多捧場。”
“你哪人啊?”
借著這話,高華良將竹筒倒豆子般將自己的背景來歷講出。
豫城人,今年25歲,未婚,父母早亡,沒有兄弟只有一個姐姐,姐姐已經嫁人安家。
而他之所以遠赴千里來豫城,是為了躲禍。
在一次爭執中,高華良打傷了豫城的一個地痞,當時就賠了一大筆錢,但地痞卻不罷休,三番幾次找上門索要錢財,不給就又打又砸,高華良被逼得沒辦法,只能變賣家產背井離鄉。
“……我有個遠房表姐嫁到這邊,我是投奔她來的。”
得知高華良的來歷和身世,沈寶蘭不免對其生出幾分同情,同時也注意到柜臺的矮幾上擺著一大桶嬌嫩的粉玫瑰,其中夾雜著一只鮮艷的紅玫瑰。
“誰送你的花啊?”沈寶蘭打趣道。
“我自己去花市買的。”
高華良從花瓶里抽出一只玫瑰,裝進印著星星的透明花袋里,再用一條紅絲帶系了個漂亮的蝴蝶結,然后遞給沈寶蘭。
“沈姐,給,這是我準備的小禮物,每個租帶子的客人都有。”
聽他這么說,沈寶蘭有些驚喜的接了花。
“謝謝啊。”
從影像店出來后,沈寶蘭如往常一樣去牌室打牌。
一路走,一路都在打量手里的紅玫瑰,時不時低頭聞一聞,清雅馥郁的玫瑰香讓她心情十分愉悅。
活了近三十年,她還是頭一次收到玫瑰花。
雖然是租帶子的贈品,但也足夠讓她歡喜一時。
“喲,小沈,這是走桃花運了?”
到了牌室,跟她相熟悉的牌友看到沈寶蘭手里的紅玫瑰,不由笑著打趣。
沈寶蘭也不隱瞞,解釋是影像店的高華良給的,說完又反嗆牌友:“你要是想要,你也去租他的帶子,他也送你。”
另一桌的一個牌友轉過身來,“你咋是紅玫瑰,我的咋是粉的?”
沈寶蘭扭頭一看,果然看到對方左手邊的茶水架上放著一支粉玫瑰。
“我的也是粉的,我想要紅的,可小高死活不給,咋就給沈姐了?”
隔壁的隔壁一桌一個年輕女人不滿的抱怨。
沈寶蘭這才注意到,整個牌室里有好幾個都拿到了跟她手上包裝一樣的玫瑰花。
唯一不同的是,其他人都是粉玫瑰,而她的卻是紅玫瑰。(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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