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媽對照組在年代文帶崽逆襲

第866章 賠錢貨

第866章賠錢貨

順著賈月梅的提醒,沈明珠望過去,看到草坪上蹓跶的兄妹倆,眼底不由浮起笑意。

她也有段時間沒見著兒子了,甚是想念。

看兄妹倆手挽手的走,賈月梅調侃道:“到底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感情就是好,反正子珩也不是你親生的,不如讓他倆……”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還是飯吃多了,把腦子吃壞了?”

大庭廣眾的,沈明珠半點沒給賈月梅留面子,縱使她臉皮再厚,臉皮也有些掛不住。

“說句笑而已,你至于這么大動肝火的嗎?”

“說笑?哪里好笑了?換作別人拿你一對兒女開玩笑,你笑得出來嗎?”

“這怎么能一樣,子珩又不是你……”

“你給我閉嘴。”

沈明珠眼神凌厲,賈月梅不得不將“親生”二字咽回喉嚨。

聽到動靜的杜娟過來,將賈月梅帶了走,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我說錯啥了?她至于當眾甩我臉子嗎?那兩兄妹從小就黏糊,跟穿一條開檔褲似的,誰看了不得嘀咕兩句?還不是她自個給慣的,還不讓人說了。”

離了人群,賈月梅忍不住同杜娟哭訴委屈。

眼見賈月梅到此時還沒意識到自己的不妥,杜娟也忍不住動了火:“果果才多大點,她懂什么?你今天說的這些話,讓外人聽了,會怎么看她和子珩?”

“有你這么當舅媽的嗎?往自個親外甥女身上潑臟水,明珠沒扇你大嘴巴子已經是給你留臉面了。你自個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想想!”

被杜娟大嫂的身份壓制著,賈月梅倒也不敢還嘴。

可等杜娟人一走,她便原形畢露的輕呸一聲:“狗腿子,有啥了不起的,舌頭長在我身上,我想咋說就咋說,你管得著么?”

轉眼中午。

“二嫂出事了。”

沈明珠正和沈紅梅一塊領著新娘子敬酒,杜娟忽然來到她身邊,告訴她賈月梅受傷的事。

婚宴的規格很高,每座都配有服務員,替客人分菜布菜。

賈月梅運氣不好,吃到的紅燒肉里有半截斷針,把舌頭給扎了。

“……人已經送去醫院了,應該沒什么大礙,止個血開點消炎藥就好了。”

沈明珠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一直到傍晚,又接到沈向南從醫院打來的電話,賈月梅的聲帶受損了。

原來,賈月梅去醫院治舌頭的傷時,被查出有扁桃體結石。

想著來都來了,順道也將結石給切了唄,反正也是個小手術。

誰曾想,這么一個小手術居然還出了意外,傷了賈月梅的聲帶。

傷倒也不嚴重,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醫院承諾承擔所有治療費用,并額外給兩萬塊的補償。

賈月梅痛快接受了和解,甚至覺得自己賺了。

一天的兵荒馬亂后,婚禮在高朋滿座的祝賀中圓滿結束。

凌晨一點,結束電話會議的裴子珩準備洗漱休息,房門卻被敲響。

“有事?”

看到門外的趙云,他下意識挑眉。

“我睡不著,猜你也沒睡,果然被我猜中了。”

說話間,人已經擠進了門。

黑眸在趙云手里拎著的紅酒上停頓兩秒,裴子珩默不作聲將房門關上,用略帶疲倦的低沉嗓音嗤道:

“新婚夜,你跑我這來干什么?”

“該干的正事都干完了,過來陪陪你這個孤家寡人,免得你寂寞孤單冷,兄弟夠意思吧?”

“滾,我不需要。”

“別這樣嘛。”

趙云笑嘻嘻的把紅酒放中島臺上一擱,轉頭看裴子珩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忍不住撓了撓頭。

“好吧,其實我是睡不著,過來找你嘮嘮。”

“如愿抱得美人歸,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不是不滿意,是太高興了,高興得睡不著。”

趙云把紅酒開了,找了兩個杯子倒上,跟裴子珩在陽臺上邊喝邊聊。

“子珩,我這輩子的夢想都達成了,成為NBA球員,娶靜姝,以及有你這么一個好兄弟,感覺這輩子死都無憾了。”

等了半天沒得到回應,他扭頭看陽臺另一側的裴子珩。

男人黑衣黑褲,過份精致的側臉隱在暗夜中,一雙寒星般的黑眸閃爍出點點冷光。

雖然兩人一塊長大,認識了十幾年,可趙云卻感覺自己從來沒看透過這個兄弟的心思。

“你呢,子珩,你的夢想實現了嗎?”

“嗯。”

“我都不知道你的夢想是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

“我的事全都告訴了你,你卻什么都不告訴我,還是不是兄弟了?”

裴子珩看他一眼,慢條斯理道:“我是為你好。”

“啥意思?”

“你腦容量有限,知道的多了容易變蠢。”

罵得真高級。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兄弟虐我千百遍,我待兄弟如初戀。

所以,哪怕受到裴子珩的毒舌和降維打擊,趙云依舊認真而真摯的說出對裴子珩的祝愿:

“其實我還有一個心愿,想看到你結婚生子,組建屬于自己的家庭,和我一樣幸福。”

裴子珩沉默片刻回道:“你說的是四個愿望,而我已經達成了兩個,另外兩個多余。”

我有家,我很幸福。

此生足矣。

傍晚時分,殘陽似血,村里各家各戶的房頂都升起裊裊炊煙,勞作了一天的莊稼人扛著農具各自回家。

忽地,一道突兀而尖利的喝罵打破山村的和諧與寧靜:

“要死了啊,那么大一碗肉都給你們偷吃光了!一天到晚就跟那懶驢似的,活不干,就知道吃,生那么一堆賠錢貨出來,楊家攤上你這么個掃把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喲……”

打罵聲伴隨著女人的慘叫,和孩子們的啼哭,在村子里回蕩不息。

山里村人對此習以為常,談論起來也是冷漠到讓人膽寒:

“楊家又在打那瘸子媳婦了。”

“那瘸子也是命大,打了這么多年都沒打死。”

“一連生了四個賠錢貨,擱誰誰不氣,沒打死她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