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父親是庶出,沈若瑤自己又不打眼,平素就是個膽子小的,眼下李式微不過嚇了一下她,她就將一切實情給招來,道:“我也是偶然得知三妹妹和賀蘭家的公子來往密切,當時心中就有些害怕,怕影響到我的婚事,只是我身份不比三妹妹尊貴,貿然說出去只會遭了三妹妹的嫉恨。”
“想了許多法子,終究不算得好。”
“至于在太后壽宴上,那是賀蘭公子與三妹妹傳信,又被我瞧到了,我生怕他們的事被人發現,那樣不止三妹妹,闔府的妹妹,包括小姑姑的名聲都要受了影響。”
“也是沒法子,想著小姑姑身份尊貴,輩分又高,你若瞧見了定然是要說她的,想來小姑姑的話她總是會聽的。”
“于是我才將小姑姑給引到三妹妹和賀蘭公子幽會的地方去。”
“只是不曾想......”
不曾想到沈若涵竟膽大包天的將李式微給推到池子里去,差點將李式微給淹死。
不,是已經給淹死了。
李式微出聲道:“你可是親眼看見了。”
“沒,不過......”沈若瑤道,“既小姑姑不是自己掉到池子里的,那么除了賀蘭公子和三妹妹,又還能有誰。”
“可賀蘭公子和三妹妹是一起的,他們誰是誰的,也沒什么分別。”
李式微定定道:“不,你看到了,是親眼看到的,親眼看到沈若涵將我給推到了水里。”
沈若瑤初始不明白,后來恍然大悟。
“是的,小姑姑說的是,侄女親眼看到是她親手將小姑姑給推到了水里。”
而與此同時,鳳陽長公主那邊,沈若涵正聲淚俱下的同長公主描繪著李式微是如何不講理的打她,又打的是如何的狠。
鳳陽長公主耐著性子將她這些話給聽完,罷了不過輕描淡寫道:“微娘從來是個最講理的,你若沒犯了錯,她怎么會打你。”
“更何況,她大病初愈,即便是打了你,料想也沒用多大的力氣,如何會有這些紅印。”
鳳陽長公主的偏心是眾所周知的。
沈若涵到底不甘心道:“到底如何,祖母去問一問小姑姑不就知道了,若我當真有錯,這打我也便認了。”
“若是我沒錯,小姑姑不過是想著出出氣,那我也認了,總歸是明白的不是。”
“祖母也不想讓我和小姑姑心里存了芥蒂不是?”
“也是這么個理。”這些話到底是打動了鳳陽長公主,“只是微娘剛醒了,不好太過勞累,你便隨著我一同過去瞧瞧吧。”
沈若涵聞言臉色立馬不好了,她深知祖母對小姑姑偏心的離譜,這哪里是去討公道,分明是去找難堪的。
只是沈謝氏說了,她得照著做才是。
鳳陽長公主和沈若涵過去夢蝶軒的時候,李式微還在榻上躺著,同沈若瑤說說笑笑的,心情倒是很開心的。
沈若涵的心情就有些五味陳雜,從前能得了李式微這樣對待的小輩中的姑娘,也唯獨她一個罷了。
而今卻換成了沈若瑤。
李式微見著了鳳陽長公主,忙要從榻上起來,她不曾與鳳陽長公主這樣近的相處的,但是她從前在何家時,也是何家嬌寵的女兒,便照著對何父何母的態度來對鳳陽長公主。
長公主忙道:“你快些歇下,太醫說了你不能多動的。”
李式微只好繼續躺下。
“覺得身上輕快了沒?”長公主問道。
李式微道:“比上午的時候好多了。”
“那就好......”鳳陽長公主又問,“之前聽聞你打了涵姐兒,按理說小輩們做錯了事情,你身為長輩的,教導她們也是應該的,母親也不該過問的,只是......”
“涵姐兒不曉得自己哪里錯了,她想來問一問,就托了我過來。”
“這么點的事,原不該勞煩母親的。”李式微有些不悅的看向沈若涵,“我昏迷的這幾日里,想來母親定然也是沒睡過一個好覺的,難為我醒了,竟還要母親這樣操勞。”
鳳陽長公主就很高興,她是個平凡的母親,從前沒有從長女沈熹微那兒得來的母女親情,總算是由******給彌補了。
“沒事的,我晌午回去的時候已經歇了一會兒,你且說吧,別親人之間有了芥蒂的好。”
李式微道:“沒什么事的,我不過是將涵姐兒誤認成了底下的丫鬟,欲要喝水,偏她沒拿來,我就怒了,不想打完了才曉得那人是涵姐兒。”
她說得這么輕描淡寫,鳳陽長公主也就沒繼續再追究下去道:“也不過是誤會,倒是涵姐兒小題大做了。”
沈若涵不甘心道:“我那會兒就在小姑姑的跟前,小姑姑怎么會平白認錯了人,況你根本就沒有要說喝水。”
“若涵!”鳳陽長公主不悅的叫道。
“小姑姑這樣替三妹妹遮掩,偏三妹妹是個沒良心的,事已至此,小姑姑又何必千方百計的替她向祖母隱瞞。”這時,許久不曾說話的沈若瑤出聲道。
頓時引來了鳳陽長公主的注意以及沈若涵的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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