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棄婦

第一百四十二章:被打

應付了這侯府許多人,李式微已是有些累了,只白氏遲遲不離去,且看她支支吾吾著似還有什么話要說,式微這會兒已是有些不耐煩了,不過耐著性子道:“你是還有什么事嗎?”

“還是有關陳氏的事,我思來想去總覺得不問個清楚心里不安。”白氏便也直言道:“先前不是說這陳氏原是侯爺要說給三弟的,怎的方才郡主當著小蘭氏的面卻說是謝家旁支。”

也是這一陣白氏和小蘭氏斗得狠了,尤其先前兩人都撿著對方曾經的那些個不足為外人道者的事情說來,可謂是徹底結成了仇,白氏恨不得現在就看著小蘭氏受苦。

李式微聽到這兒,面上不耐盡消,方才說道:“那不過是場面上的話了,難不成你還要我當著小蘭氏的面說,哦就那陳氏是專門來與謝思賢培養感情的,之所以讓你的庶出妹妹也進府,是為了和你搶夫君的?那不是癡傻之人才會做的事情嗎?”

說到這兒,白氏也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我也明白郡主的用意,就是這陳氏仿佛好像并不知道這一回事情來著,尤其聽她剛才與小蘭氏說到夫婿人選上,可謂是頭一個將三弟給排除在外了,所以我才疑惑。”她姑且這樣解釋了一番。

李式微就道:“你別瞧著那陳氏如今的年歲按著尋常人合該是兩三個孩子的母親了,可她到底未曾經歷過這些事情,行事說話間難免還有些幼稚。”

“但凡是個未曾出嫁的姑娘,哪個不希望未來嫁的那人只專情于她一人,可這世上既專情,又不嫌棄陳氏年歲大的人,是那么好找的嗎?”

對這一點,白氏深有體會。

這世上,男子不納妾的是少數,就白氏自個兒,先前待嫁的時候,何嘗不是就想嫁個只喜歡自己的,當時是千挑萬選選中了謝思炯,那還是她當時白氏女的身份深深的壓了他一籌,這些年納妾是未曾有過,可尋花問柳卻是不曾少過的。

尤其近來白氏被家族所棄,后腳謝思炯就納了她身邊的婢子為妾。

“所幸陳氏雖然天真,可她的父母并不天真,這不才會主動接觸侯爺,考慮到謝思賢,不過是怕陳氏剛聽到謝思賢的名字,便起了抗拒的心理——你也知道謝思賢如今是個什么名聲。”說了這么一大會兒的話,式微有些口干舌燥的,吃了幾口茶,方才又說:“所以這陳氏并不知道她父母的用意,方才才會那樣與小蘭氏說。”

也正因為如此,才會徹底打消小蘭氏的疑慮。

白氏不由又問道:“那若是陳氏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即便與三弟比鄰而居,卻也依然不曾對三弟產生什么好感,并不愿意嫁給三弟,那我們做這些事情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李式微眼底的笑意不禁又濃郁了些,“白姐姐真是越活越單純了,雖說陳家的父母更愿意讓自家女兒心甘情愿的嫁過來,可真到了那時候,陳氏不愿意,她的父母就遂了她?”

“即便陳氏的父母想遂了女兒的心意,可陳家并不僅僅有陳氏一個女兒,她那些兄弟姐妹子侄什么的,焉能不受影響?”

有著這么一個“克夫”之名且二十有五還未曾嫁出去的女兒,要想家中其他的孩子不受影響,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即便是為了陳氏的兄弟姐妹并子侄,陳家父母也不得不忍痛割愛,將陳氏匆匆許配了人家,可以她的名聲,并模樣又不算是上乘,至于性子,你方才也見了,是個不大愛說話的,這時候不愛說話便不大討喜,也難怪年逾二十五還未曾婚嫁,可見不僅僅是因‘克夫’的名聲。”

“就陳氏,姑且嫁到旁人家里,許還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受氣,倒是不妨找個本身便也有瑕疵的夫君,這樣你別嫌棄我、我也別嫌棄你,尤其陳氏進門又是得了謝侯爺的準許,即便往后他們有了矛盾,謝侯爺也會幫襯著陳氏的。”

“估摸著陳氏的父母就是這樣想的,所以嘛,這事十有八九都是能成的。”

“至于你那些疑慮,不過都是庸人自擾罷了。”

說到最后,白氏不好意思的笑笑,“瞧我,這些事情合該私下里想想便能明白了的,偏我還讓郡主解釋這么久,浪費郡主這許多的晨光。”

正待白氏要走的時候,便傳來說那廂里今天才剛進謝府門的陳氏與謝思賢發生了爭執,甚至陳氏還將謝思賢給打了,且打的還不輕,驚動了郎中。

因謝白宛身邊好歹有徐嬤嬤跟著,且這也不是什么大事,李式微并不擔憂說謝白宛會處理不好這事,聽過也就過了。

倒是白氏想去瞧一瞧,她出聲喚了李式微一起去,李式微想了想著時離天黑也有些時候,就也跟著過去了。

那廂里,謝思賢已被扶著到了自家房里,他依然還是一副醉生夢死的模樣,并不清醒,郎中把了脈之后也僅僅是說:“不過是些皮外傷罷了,并沒大礙。”

李式微看著謝思賢,他身上穿的衣裳松松塌塌,面上是顯而易見的青紫色,可見著陳氏下手并不輕,一時就有些想笑,不過勉強控制住罷了,從前剛聽謝侯爺說起陳氏女的時候,李式微對這門婚事的態度是極冷淡的。

總歸往后謝思賢娶什么人跟她也沒什么關系。

而今見陳氏將謝思賢打成這樣,她就覺得這門婚事剛剛好。

這陳氏瞧著不聲不響,卻是個能干大事的。

而那廂里白氏,對著陳氏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道:“你家父母在你到侯府做客前竟是不曾囑咐過你,到人家家里要守人家的規矩,對待主人要恭敬,且不說恭敬,你這沒事竟就打人是個什么理?”

“白姐姐,別這樣,瞧你把人家姑娘都說得快哭了。”李式微出口替陳氏轉圜,又說:“陳姑娘瞧著也不像是那等充滿戾氣的,再說謝思賢方才喝了那么多的酒,醉酒之下許是做了什么讓人家姑娘誤會的事情,陳姑娘為自保......這倒也很是可以了解。”

她說罷這些話便轉頭問了謝白宛,“方才你一直跟陳姑娘在一塊,想來對發生了什么事情應該很是清楚罷。”

陳氏口拙,不大會說話,怕就怕原是謝思賢的錯,卻被她說差了,不妨讓謝白宛來。

尤其謝白宛對這個生父的恨意,可是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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