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棄婦她是黑心蓮

第四章 你也配?

對于徐寧宇的德行,顧德音現在可是太了解了。

他在她這里討不到好,必然就要來硬的。

這個軟飯男為了他那個奸生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此時她把最忠心的貼身侍女花書喚了來,直接在她耳邊吩咐幾句。

花書愕然地睜大眼睛,“二奶奶,咱們真要做得這么絕嗎?”

雖然她一直對徐寧宇這姑爺有意見,但主子對他的愛得深沉。

這一路看下來,她可是太明白不過了。

她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主子后悔了怎么辦?

畢竟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

盡管二爺從未在蘭馨園留宿,但保不齊日后不會回心轉意。

顧德音看到花書眼里的擔憂,心里流過一道暖流。

此刻,她臉色嚴肅,堅定地道,“我對他死心了。”

花書驚訝地看著自家主子。

好一會兒,她才真的相信主子所說的話,“奴婢這就去辦。”

顧德音點了點頭。

花書立即出府,直奔顧家商行找李掌柜。

這邊的顧德音也沒有閑著,開始清點自己的嫁妝。

成婚這三年,她為侯府花費不少,如今先把賬算清楚,日后才好討回來。

幾個貼身侍女都忙得團團轉。

畢竟顧德音的嫁妝太過龐大,一時半刻要清點完也不容易。

養病中的李嬤嬤聽到了風聲,撐著病體來找顧德音。

“二奶奶這么大張旗鼓是做甚?傳出去又要出閑話……”

剛一掀簾進來,聽到那算盤珠子聲,她的眉頭就緊皺。

顧德音連眼角都沒看她一眼,而是繼續看著面前的賬冊。

“嬤嬤來做甚?被踢了一腳心窩子,好生養著才是正經,操心過多,小心減了壽命。”

李嬤嬤聞言,滿臉不悅。

“二奶奶,你怎生說話尖酸刻薄的?怪不得二爺要跟你置氣,這女人要溫柔,男人才會上心……”

顧德音不勝其煩,直接把手中的賬冊大力合上。

李嬤嬤這才后知后覺地收聲,不過仍舊少不得小聲嘀咕著。

顧德音不耐煩再搭理她,朝身邊最近的貼身侍女吩咐一聲。

“你扶著李嬤嬤回去歇著吧。”

李嬤嬤不愿意走,奈何被人強制扶著,由不得她再造次。

她正想要撒潑鬧事,就聽到顧德音出聲,“等一下。”

看來這主子對她還有幾分顧忌,她心中暗喜,開始盤算著勸導的話。

哪知顧德音卻是道,“花朝,你去把李嬤嬤身上的鑰匙解下來,以后這庫房歸你管,嬤嬤日后無須為此瑣事分神,這病才好得快。”

李嬤嬤聞言,頓時心涼一片。

“不,不是,二奶奶,你忘了你小時候是吃著老奴的奶水長大的……”

“我沒忘,該給嬤嬤的榮養一樣也不會少。”

顧德音使了個眼神,花朝不再遲疑,上前直接一把就解了李嬤嬤掛在身上的鑰匙。

還想說什么的李嬤嬤,直接被人捂著嘴強硬拖走了。

花朝上前道,“二奶奶,李嬤嬤以前沒少偷摸庫房里的東西。”

顧德音輕茗一口茶水,悠悠地道,“先記著。”

日后再算賬。

花朝應了一聲,這下子李嬤嬤沒法再翻身了,倒是件令人快意的事情。

另一邊廂的柳若荷,在燈火通明的屋子里來回踱了好久,方才等到派出去的侍女回來。

哪知卻給她帶來了個壞消息。

“什么?那李嬤嬤被奪了管庫房的權?”

這人不是顧德音的奶嬤嬤嗎?

顧德音一向最聽她的話,今兒個到底是怎么了?

處處都不順。

那侍女又道,“大奶奶,那李嬤嬤說,今兒個她是幫不了大奶奶了,但以往的情份,還請奶奶記著,許給她的銀子一分也不能少云云。”

“可惡!”柳若荷氣得將小茶桌上的東西掃到地上,“她還有臉提銀子?”

那侍女不敢再出聲,生怕掃到臺風尾。

柳若荷咬緊一口銀牙,現在只能指望徐寧宇明天能順利了。

翌日,在心上人的催促下,徐寧宇早早就出發去了顧家商行。

昨兒他就讓人帶信給李掌柜,半點也不給他拒絕見面的機會。

李掌柜也一早就等著了。

看到徐寧宇這個姑爺到來,他忙提著袍子上前見禮問安。

徐寧宇擺出侯府子弟的派頭,大搖大擺地由著李掌柜迎著向里屋走去。

落座,寒暄了幾句,他直入主題。

李掌柜卻是一拍腦袋,滿臉懊惱。

“姑爺,這可真不湊巧。”

徐寧宇心一緊,“怎么說?”

“本來商行存有株百年人參的,但昨兒張公公有急用,派人來取……”

徐寧宇的臉當即一沉,“你做主給他了?”

“小的也不好拒絕,畢竟主家有過吩咐,不能怠慢了張公公……”

這張公公可是當朝太后面前的紅人,誰敢得罪他?

李掌柜賠著笑。

徐寧宇當下也不好把氣撒在他身上,畢竟他只是顧家的姑爺,不是顧家家主。

這事繞來繞去,還得回到顧德音的身上。

當天午時,顧德音就看到徐寧宇又來了蘭馨園。

她正在用午膳,遂不客氣地道,“你到一邊去,我看到你黑頭黑臉,食欲不振。”

“顧德音!”

顧德音眼一瞪。

徐寧宇本欲發作,但想到自己有求于她。

鑒于昨天說不過她被氣了半晌,遂只能抿緊唇到她看不到的地方坐下。

顧德音嘴角上揚,優哉游哉地吃著美味的飯食,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徐寧宇看她那慢悠悠的吃飯動作,頓時氣又上來了。

遂,他轉頭看向另一邊,來個眼不見為凈。

顧德音一會兒要吃這個,一會兒要吃那個,滿屋子都是她的聲音。

她倒好,一頓午膳用了將近半個多時辰。

要不是想著還在病中的諸哥兒,徐寧宇哪會枯坐這么久?

看到她終于擦嘴讓人撤了飯桌,他這才不客氣地上前坐在她對面。

“顧德音,你是故意晾著我的吧?”

顧德音喝茶解膩的動作一頓,斜睨他一眼,“你也配?”

徐寧宇臉色一變,感到受了奇恥大辱,好在理智還在,并沒有當場發作。

平復下心情,他道,“顧德音,我不是來跟你吵架的,咱倆好好說話,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