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棄婦她是黑心蓮

第四十章 變數

許氏黔驢技窮的樣子落在徐家眾人的眼里,哪里還有看不明白的?

看來徐寧宇和柳若荷這對叔嫂,果然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徐孝禮氣結地看向許氏,這女人動刑之前就不會動動腦子嗎?

柳若荷可不是后院那群沒姓沒名的賤妾,用這么陰狠的招數對付她,就該想到這后果。

再者,后院哪有不透風的墻,她以為她真的能一言堂?

沒看到老夫人還高坐在堂下嗎?

做了幾天當家主母,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蠢死她得了,可惡的是還要連累他的兒。

一想到兒子,他又怒瞪徐寧宇,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嗎?

非要吃窩邊草?

還是帶腥的那顆。

論相貌論才情,給他娶的媳婦也沒有比柳若荷差哪里,相反,更勝一籌,偏他眼睛是瞎的。

美丑是非不分的東西。

看著這一家子互相指責的樣子,顧德音心情那叫一個暢快。

今天過后,這一家子都會顏面盡失,想想她都激動不已。

可惜,還不夠。

這些人上輩子欠她兒子的債,還沒有償。

她微瞼眼眉,遮去眼里的滔天恨意。

喬氏看大嫂許氏不說話,乘勝追擊道,“大嫂,你還沒有答我呢?”

徐二老爺徐孝義這會兒終于不再裝死。

“夠了,哪有像你這樣追問長嫂的?禮數都去哪了?被狗吃了?”

喬氏看到自家老爺發話了,一副不敢再造次的樣子,但還是辯了一句。

“老爺,我這也是關心小輩。”

徐孝義瞪了眼她,見好就收懂不懂?

看到妻子不再進擊,他這才朝兄長一臉歉意地道。

“大哥,都是我馭妻不嚴,讓她胡亂作為,回頭弟弟自罰三杯給你賠罪。”

徐孝禮乜斜著眼睛看了看這假仁假義的二弟,事情都鬧成了這樣,他倒出來做好人了?

早干嘛去了?

“二弟的賠罪我心領了。”

他日必有回報。

徐孝義也不在乎這個大哥怎么想,只要他的兒子將來能上位成為世子,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憑什么他出生晚了一步,家業就全是大哥的?

遂,又拱了拱手,厚著臉皮說了些場面話,這才心滿意足地收手。

惟有徐孝禮被氣得險些吐血。

看到大房二房斗得厲害,三房直接當縮頭烏龜,半點也不摻和他們之間的爭斗。

畢竟爵位離他們太遠,他們爭不到,那就徹底持中庸的態度。

顧德音暗暗地看了看三嬸母木氏,之前得到的消息,她與許氏過從甚密。

可今天她一言不發,半點也沒有要幫襯許氏的意思,那她對她們的關系就要重新審視了。

許是感覺到她的視線,木氏微微抬頭看向她,朝她溫和安慰地一笑。

顧德音看這木氏一副溫和無害好嬸母的樣子,頗覺得有意思。

上輩子對她的印象不深,只知道三房的精力都用在撈錢上,在仕途上并無太多作為。

她朝木氏點了點頭,就移開了目光。

木氏繼續低頭斂眉,繼續做個透明人。

看了這一出接一出的鬧劇,徐家族老心累之余,都有了自己的判斷。

對于他們來說,徐家的存續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誰當世子也是爛在主枝這一脈上。

比起嫂子狀告小姑子偷盜的丑聞,叔嫂通奸更是丑聞中的丑聞。

所以徐寧宇這品行確實不配當世子。

徐家經不起更大的風浪。

如果此事外傳,依攝政王那人的行事作風,肯定會借機削爵。

沒了宣寧侯府,徐家就會敗落。

經過多重考量,他們一致覺得這世子該另立人選。

徐孝禮看了眼一旁毫無存在感的三兒子,這個三兒子也是難堪大任的,頓時頗感無力。

這事鬧得太大了,他遮蓋不住。

徐寧開有些惴惴不安地迎接父親的視線,看到二哥請封世子懸了,他并沒有暗自高興,畢竟自己有幾斤幾兩,他很清楚。

柳若荷看到徐家有放棄徐寧宇的意思,頓時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若是別人當了世子,那她兒子將來怎么辦?

怒火攻心,她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許氏看到柳若荷倒下,忙上前一把扶住她,“老大家的,你這是怎么了?”

“婆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柳若荷環視眾人冷漠的目光,氣若游絲地控訴著眾人對她的不公。

許氏借機哭訴,“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們才甘心嗎?”

徐家的男人們都皺緊眉頭,他們對于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太過熟悉,所以臉上并沒有太多的動容。

甚至覺得這等不守婦道的女人,還是死了為好,省得玷污了徐家的門庭。

惟有顧德音皺了皺柳眉,她有預感,要出變數了。

果然,沒有多時,一個男人突然闖進徐家祠堂。

“大妹。”

只見這男子一進來,就從許氏的手中抱過柳若荷。

看到她嘴角流出的鮮血,他頓時怒火中燒,抬頭看向徐孝禮。

“你們徐家就是這樣對待我妹妹的嗎?”

徐孝禮認得他,柳家嫡長子柳春和,仕途不暢,花界有名。

他與柳若荷是一母同胞的嫡親兄妹。

不過這人好歹是忠肅伯府的世子,他不看僧面得看佛面。

“賢侄此言差矣……”

柳春和冷笑一聲打斷徐孝禮的話。

“親家叔父,我只看到了我妹妹被你們欺負到吐血,你們徐家好威風啊,一大家子人聯合起來欺負她一個弱女子……”

“大哥……”

柳若荷拉了拉兄長的衣袖,一副試圖阻止的樣子。

柳春和恨鐵不成鋼地瞪視懷中的妹妹。

“你都被他們欺負成這樣了,還不許我說話嗎?我再不說,是不是明兒就得來為你收尸?”

柳若荷淚流滿面,不再言語。

好一副兄妹情深的畫面。

與徐寧宇爭執不休的徐寧軒,實在看不慣柳家人在徐家的地界逞威風,更何況這里還是徐家祠堂。

“柳兄怕是沒弄明白這里面的事情,你妹妹之所以這樣,是她不守婦道,叔嫂通奸,與人無尤。”

他連大嫂二字都不喚,可見對此人的鄙夷。

柳若荷掙扎著從兄長懷里起來,有了底氣,她叫嚷得更厲害。

“讓我去死,我要自證清白……”

柳春和按住妹妹,不許她輕舉妄動。

隨后,抬眼冷冷地看向徐寧軒,他一字一句道。

“我、問、你,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