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池煙與陸晨相約白舟庭。
醫院樓下的一家咖啡館,一場激烈的對話正在上演。
白舟庭剛坐下,身上的白大褂還未曾脫下,他的神色略顯疲憊,“約我出來,有什么事?”
白舟庭的眼神中透露出對陸晨的濃厚興趣,他微笑著問:“這位年輕人是誰?”
他的眼睛里閃爍著獨特的光芒,仿佛已經看穿了陸晨。
池煙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陸晨,但并未過多的描述他的背景。
白舟庭聽后,他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狡黠。
她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種深沉的意味,讓人無法看透。
陸晨有些局促不安,他感到自己被一個陌生人審視著,而這個陌生人顯然對他的背景很感興趣。
“我們言歸正傳。”池煙趕緊扭轉話題。
“我們之間,有什么值得談論的事嗎?我似乎記得,我和你還不是很熟。”
一句淡淡的冰冷的陳述,瞬間讓空氣凝固,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白舟庭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仿佛之前的疲憊已經一掃而光。
她以一種挑逗的眼神盯著池煙。
“你真是個話題終結者。”池煙心中無奈,面對這樣一個獨特的女人,一般的手段似乎并不適用。
“這還談不上,畢竟,我和池醫生你,真的還不夠親近。”
“親近與否,得聊過之后才知道,也許,我們就能成為合作伙伴了呢?”
池煙的語氣中充滿了誘人的魅惑,白舟庭托住自己的下巴,輕描淡寫地來了一句,“池醫生,夢境和現實可是有區別的,你最好是想清楚再說話,好嗎?”
池煙心中清亮得很。
池煙現在唯一不能完全明了的,就是白舟庭昨日和周晴到底談了些什么。
“聽說,你昨天見了周晴?”
聽到這句話,白舟庭的眼底閃過一絲震驚。但她保持著鎮定,問道:“你認識周晴?”
“哼,難道只有白醫生才能認識她?”她語尾上揚,滿是不屑,“況且,我身邊的小伙子也認識周晴。”
白舟庭的神色愈發不安,眼底慌亂之色顯露無遺,“你,你想做什么?”
池煙將咖啡慢慢地推向白舟庭,輕笑道:“自然是和白醫生談談合作。首先,我想知道白醫生和周女士昨天都聊了些什么?”
池煙的步步緊逼,讓白舟庭的臉色變得煞白,“如果我選擇不告訴你呢?”
她垂下眼眸,小心翼翼地問道,聲音帶著一絲微弱的顫抖。
池煙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如果你選擇不告訴我,那么后果將是你無法承受的嚴重。”
白舟庭的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池煙所說的是什么。如果她選擇隱瞞,那么她將面臨和池婉婉一樣的下場——身敗名裂。
她苦讀了二十幾年的書,絕不能因為這件小事而前功盡棄。她不能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困境!
“我告訴你。”白舟庭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說。”
“昨天,周晴向我索要最新研究成果的方子。”
那是母親的丹方!
這群人果然在背后不懷好意。
“什么方子?”池煙裝作不知,繼續試探到。
這個觸及到白舟庭的禁區,這是她的專利,怎么能隨便告知他人。白舟庭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冷冷的盯著池煙,仿佛在質問她怎么知道這個方子。
個配方,我已經申請了專利,不能隨便告訴別人,請你理解。”
狗屁她的專利!這明明是池煙母親的丹方。
池煙強壓下內心的憤怒,又問:“他們為什么想要這個方子的最新研究成果,要拿去做什么?”
“這……”白舟庭一臉的困惑,“這個,我也不知道。”
真是問什么都不知道,池煙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一句。
“你知道我最想知道什么,是嗎?你,確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池煙的質問帶著幾分慍怒,她敏銳的目光在白舟庭身上掃過,像是在探尋什么秘密。然而,白舟庭卻始終保持著平靜,他的眼神里充滿了無辜和坦然。
試探無果后,一旁的陸晨微輕輕扯出一絲嘲諷的微笑,他的聲音如山間清風般悠揚,仿佛在為白舟庭的掩飾增添了一抹輕蔑的色彩。
“白醫生,如果你真的不想說,我們自然也不能強求。”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對白舟庭的不屑和不耐煩,但同時也帶著幾分好奇和興趣。
白舟庭被陸晨微的話所觸動,他突然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種難以察覺的渴望和期待,他想要知道更多關于這個男人的信息。
池煙一眼就能看出白舟庭的心思,她無奈地笑了笑。
“看來又被我看穿了。”池煙直接揭穿白舟庭的內心,讓他感到無比尷尬。
“你瞎說什么!”白舟庭矢口否認,眼神閃爍不定,手也有些不知所措。
被人揭穿心事的滋味,真是讓人如坐針氈。
陸晨在一旁則感到很不好受,面對一個比自己大了將近十歲的女人,她用挑逗的眼神看著他,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此時,陸晨感覺自己就像一只被擺放在展覽柜里的寵物,任人觀賞,心中無比無奈。
白舟庭則是有些無語,她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語氣有些無奈,“池煙,你今天叫我來,就為了問個名字,怎么被你說的這么復雜啊!”
雖然她的解釋顯得有些無力,但池煙也不想再繞圈子了,于是直接拋出問題,“白舟庭,你知道你手里的藥方是從哪里來的嗎?”
白舟庭雙手交叉而放,一臉不在意道:“從哪里來的,跟你有什么關系?那是我的方子,就算有什么,也輪不到你來插嘴。”
“是嗎?”池煙挑眉,一字一頓道:“那是我的方子,是池婉婉偷的我的方子。”
池煙的話,白舟庭根本不會聽進心里,只會認為這是一場小丑的鬧劇。
“我憑什么信你,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全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白舟庭白眼翻盡,根本瞧不上面前的池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