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謀卿色

第5章 抱好這根金大腿

第5章抱好這根金大腿第5章抱好這根金大腿→:東廠。

沈鶯歌跟著容久來到存放魯陽郡王沈梓固尸身的地方時,仵作已經驗尸完畢。

逐暖朝容久行了個禮:“督主,證物已全部妥善保管,您吩咐的事屬下也已經在郡王府內盤查過,他們都說王府里從未用過千里香,至于尸身上為什么會沾染,他們也并不知曉。”

仵作上前補充道:“小的已經仔細查驗過,死者確實死于中毒,毒是下在酒里的,死亡時辰應該是在昨夜的子時三刻左右。”

沈鶯歌有些意外,她以為容久并不相信自己關于尸身上有異香的說辭,沒想到他竟然派人去查了。

“還查到什么了?”容久走到尸首面前,神色輕慢地掀開白布。

逐暖聞言卻沒說話,揮退了一旁的錦衣衛和仵作,又將視線移到站在容久身后的沈鶯歌身上。

只是容久并未讓沈鶯歌也一同退下。

他漠然道:“若他不能證明自己與此案無關,那你便送他去詔獄內換層皮。”

沈鶯歌咬咬牙,在心中唾罵容久的霸道獨斷。

逐暖心領神會,便繼續道:“共有兩條,其一,據郡王府內的下人和常與魯陽郡王往來的好友們說,自從兩個月前陛下為魯陽郡王與周將軍之女周錦賜婚,他便一直郁郁寡歡,甚至多次有人目睹他喝得酩酊大醉,流連煙花之地。”

“其二,屬下從他的貼身小廝那里得知,他三天前曾與兵部尚書家的韓公子發生過口角,但因小廝當時站得比較遠,所以只能從只言片語判斷,似乎是與一青樓女子有關。”

容久冷笑一聲,意味深長道:“真是一出好戲,青樓女子是誰確定了嗎?”

“暫時沒有,不過屬下已經派人去韓尚書府上了。”逐暖答道。

沈鶯歌聽完逐暖帶來的消息陷入沉思,她之前在刑部時,倒也聽過關于魯陽郡王的傳言,只是不知和這次的案件有沒有關系。

容久瞥了眼她:“聽到了?三日內查清,否則……”

之前在郡王府內面對容久的恐慌平復下來,這下沈鶯歌的思路又活絡不少。

她單膝跪下行禮:“小的一定盡力,只是……有一件事,還望大人應允。”

“你在跟本督談條件?”容久揚眉。

“小的不敢,大人愿意讓小的自證清白,小的感激不盡,只是這件事于小的是性命攸關,于您來說卻只是舉手之勞,若大人應允,小的愿為您效犬馬之勞。”

沈鶯歌知道自己此舉十分冒險,可她當初為了復仇之計才進入刑部,卻因為陸捕頭的打壓遲遲得不到升任的機會,現在機會來了,她必然要賭上一把。

容久陰惻惻地看著沈鶯歌,眼中殺意涌動。

他位高權重,趨炎附勢的人不計其數,可他向來懶得同那些人虛與委蛇。

之前也有不少官員想要借機攀附,金銀玉器名貴字畫成堆地往里送,可在這些人因各種緣由暴斃或慘死后,便沒人再敢來打他的主意。

如今一個小小捕快都敢來試探他的底線,倒讓他有些想聽聽,究竟是什么樣的理由,能讓對方冒死開口。

容久眼中的陰霾蟄伏下去,笑意卻未達眼底:“講。”

沈鶯歌松了口氣,容久若不想聽,她方才肯定就已經血濺當場,看這態度……應該是賭贏了。

“回大人,小的自幼顛沛流離,不知生身父母是何人,后來又被歹人追殺,逃命途中毀了容貌,九死一生才來到雍景城。”

“一年前進入刑部也是為了尋個庇護之所,而今,就算小的回去也不會再有升任的機會了,小的知道錦衣衛深得陛下信任,懇請大人允小的留在錦衣衛。”

“不求飛黃騰達,只求保命,小的愿為大人赴湯蹈火。”

沈鶯歌說完,雙膝跪地,深深叩頭朝容久行稽首大禮。

她這話半真半假,不過有理有據可信度極高,雖不指望容久能深信不疑,但只要能打消他的懷疑就夠了。

容久蔑然垂目:“錦衣衛無需貪生怕死之徒。”

“小的只是不想死,但也絕不怕死。”沈鶯歌擲地有聲。

良久,容久忽地笑出聲,眸光薄涼冷艷,笑意諷刺。

其實他心知肚明,沈鶯歌所說的保命是假,伺機報仇才是真,不然又怎會這般不知死活地行事。

可他開始有些好奇,是什么讓對方擁有了報仇的勇氣,以前殺不了的人,難道以后就能殺了嗎。

只怕終究是蚍蜉撼樹,螳臂擋車,笑話一場罷了。

而他,很樂意看到有朝一日對方能夠認清現實,萬念俱灰的模樣。

“允了。”

翌日一大早。

沈鶯歌回刑部收拾了自己那少得可憐的行李,又告別趙眠,這才踏上真正去往錦衣衛的路途。

雍景城街頭小販們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商品琳瑯滿目。

大到名貴字畫玉石瓷器,小到胭脂水粉奇巧玩具,甚至還有賣藝雜耍的,無一不體現著雍景城作為大雍都城的輝煌富庶。

只是沈鶯歌卻無心欣賞,昨日容久應允了她留在錦衣衛的要求,那便要好好盤算一下了。

據她所知,容久雖不喜別人阿諛奉承,且喜怒無常,但跟著他的人卻比在其他地方的機會更多。

畢竟東廠和錦衣衛都深受弘光帝器重,容久手握兩者,權傾朝野,許多大案要案都會交給他處理,若她能在其中嶄露頭角,謀個一官半職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她抱好容久這根金大腿,利用他達成自己的目的便指日可待。

沈鶯歌正沉浸在思緒中,就被前方傳來的喧鬧聲打斷。

她剛一抬頭,就瞧見不遠處的高樓上有道身影急速墜落,街上的人都隨之驚呼。

來不及思考,她雙足一頓,身姿輕盈如燕般越過眾人頭頂,腳尖輕點屋檐借力,瞬間拔高數尺,趕到時恰好將那落下的姑娘抱了個滿懷。

圍觀的人只見一道黑影掠過,再回過神來便看到她抱著對方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眾人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人群中頓時傳來叫好聲,不少人還鼓起了掌。

沈鶯歌瞧著懷里的姑娘暈了過去,便看向圍觀的人問道:“有沒有人認識這位姑娘?可否幫忙叫她的家人來?”.ζéwé.℃ōΜ

有人湊上來看了一眼,卻頓時露出鄙夷的神色。

有一瘦高男子見她不明就里,便解釋道:“哎呀小兄弟,你還是別管她的事了,小心被厄運纏身啊!”

另一個中年婦人也立刻附和:“對,像這種不守婦道朝三暮四的女人,你救了她小心被她纏上!”

沈鶯歌還想再問清楚些,方才圍觀的人卻都已經一臉唯恐避之不及地散開了。

恰在這時,街角拐出來一群手持棍棒的打手,他們看見沈鶯歌懷里抱著的姑娘,便舉起手中武器朝她大喝一聲。

“站住!”

沈鶯歌哪可能真的聽話,待在原地等著被打,當即便背起那姑娘飛奔而去。

一時間,雍景城街頭雞飛狗跳。

她們逃,他們追,亂成一片。

沈鶯歌背著個人在巷子里七拐八拐地跑了許久,漸漸體力不支。

正想著要不要用輕功強行賭一把,一轉角卻在前方看到一輛停在路邊的馬車。

她看了眼后方,那些打手暫時還沒有追上來。

沈鶯歌當機立斷,背著那姑娘便朝馬車內一滾。

背上壓著個人,她一不小心便摔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沈鶯歌摔趴下了還不忘朝馬車中的人解釋:“我們路遇歹徒借車一避,待那些人離開我們便走,絕不多留,多謝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她說完許久,都不見回應。

正當沈鶯歌以為是自己方才感覺失誤,其實車內沒人時,卻聽頭頂傳來一道帶著戲謔笑意的輕嘆。

“你還真是每次見面都能讓本督意外啊。”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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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