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這寺廟不干凈第23章這寺廟不干凈→:沈鶯歌還沒回話,便聽酒館內響起幾道附和聲。
“是啊,小兄弟,也同我們說說,怎么俘獲美人芳心的啊?”
“瞧你這話問得,你看這小兄弟的相貌,雖說這眼睛……但其他地方哪兒不比你我長得好看?”
“誒你這話就說對了,自古美人愛英雄,那也得是相貌堂堂的英雄,像我們這樣的……還是在炕頭上做夢來得快些哈哈哈哈。”
一群吃飽喝足的漢子你一言我一語地起哄。
沈鶯歌拗不過,便解釋道:“只是我之前恰巧救過這姑娘,她心懷感激罷了,并非男女之情。”
有人聽到這話頓時不樂意了。
“小兄弟,你這就有點小氣了,哪兒有姑娘謝人時會這么說話的?我前日還幫賣雜貨的小美人抬了擔子呢,也沒見她與我講這話啊。”
說著,他還掐著嗓子不倫不類道:“公子,我會等你的。”
那位“自古美人愛英雄”的漢子插嘴道:“你若相貌英俊,儀表堂堂,賣雜貨的小美人定然當時就以身相許了。”
眾人聞言,哄堂大笑。
正聊得興起,沈鶯歌他們鄰桌的一人忽然開口道。
“那姑娘是拈花閣的花魁南柯吧?”
“就是之前傳得沸沸揚揚的那位?聽說韓尚書府的公子和魯陽郡王還因為她結仇了呢。”有人問道。
“正是。”認出南柯的那人點了點頭,他壓低了聲音道:“我有兄弟在宮里當差,聽說郡王被殺就是因為她,現在就連韓公子也被判了流放。”
有幾名好事之徒聽到這話,立刻豎起耳朵湊了過去。
趙眠見沈鶯歌皺起了眉頭,便打岔道:“唉,流言蜚語,不聽也罷,來來來,喝酒!”
待他們三人走出酒館時,其他人早已各自散去。
天邊殘留著最后一抹余暉,青白分界之上,明月高懸。
孔川和趙眠經過一日的推杯換盞,現下已像對哥倆好似地勾肩搭背起來。
孔川扶著爛醉如泥的趙眠,朝沈鶯歌道:“我把他送回去,你先回吧。”
沈鶯歌叮囑他們路上小心,便與二人分頭而行。
她走在回北鎮撫司的路上,不禁想起今日酒館內那些人的話來。
縱然韓桐和劉管家已經伏法,但流言蜚語仍未散去。
也許隨著時間推移,人們很快便會將其遺忘,但那并不代表他們相信了南柯和沈梓固的清白,不過是那時又出現了新的談資罷了。
言無刀鋒,卻可傷人。
未身在其中的人,大多不會在意真相,而寥寥安慰,對深陷流言的人來說,也只如隔靴搔癢。
這幾日沈鶯歌沒接到什么差事,每日點卯之后便與孔川等人無所事事地待在北鎮撫司。
除沈鶯歌和孔川外,他們這一小隊錦衣衛還有八個人,她也在這幾日的空閑中漸漸與他們熟絡了起來。
就在沈鶯歌閑得快要發霉的時候,浮寒帶來了容久給她的任命。
因孔川他們原本的小旗暴斃而亡,沈鶯歌又在魯陽郡王一案中出力不少,容久便讓她順勢頂了缺。
浮寒傳完令,便要匆匆離去,卻被沈鶯歌拉住。
“最近都沒看到你們的人影,可有什么事我能幫忙?”
浮寒愣了下,有些無奈道:“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們最近都忙得腳不沾地,你卻閑得沒事找事干。”
“怎么不吩咐我們去做?”沈鶯歌問道。
聽到這話,浮寒不禁嘆了口氣:“淮南王等人已抵達雍景城,諸多事宜都等著督主去辦,還要同禮部一起操持郡王的后事,這些事交給下面人又不放心,我們好幾日連個囫圇覺都沒顧上睡了,所以督主暫時應當是顧不上你們了。”
“不過你要是實在閑不住,明日可以來東廠找我,做點雜事,省得你無聊。”
說完,浮寒便馬不停蹄地離開了。
吃過午飯,沈鶯歌便準備出門。
孔川從門外進來,搓了搓凍得通紅的雙手,順口問道:“外面凍得很,做什么去?”
“突然想起有事沒辦,你可知附近哪家寺廟有靠譜些的大師?”
還沒等孔川說話,一旁名為曹安福的娃娃臉少年便開口道:“城外鳳棲山上的普安寺,聽說那里的住持是隱世高僧,許多人都去那里燒香祈愿,香火旺得很。”
“多謝。”
沈鶯歌同他們交代一聲,便出了門。
前些日在查郡王案時,為了讓福平開口,她答應過對方會去求一件開過光的法器送給他,后來事多,便忙得忘了。
但其實她并不認識什么厲害的大師,當時會那樣說也只是權宜之計,本以為真相大白后也能為福平解開心結,卻沒想到……
他的證詞竟會成為唯一無法解釋的疑點。
沈鶯歌一路邊走邊想,很快便出了城門,來到鳳棲山山腳下。
曹安福說普安寺香火很旺,果真不假。
在沈鶯歌上山的路上,便碰見不少協同家眷前來祈福祝禱的香客,而且從衣著裝扮上看,其中有很多人都是雍景城中的高官富賈。
普安寺門前,人來人往。
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檀香。
沈鶯歌正要踏上臺階,余光卻突然瞥見旁邊閃過一道黑影,直沖沖朝自己撞來——
她閃身一避,那黑影來不及反應,腳下打了個趔趄,當即便摔倒在地。
還沒等沈鶯歌開口,那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的人便打起滾來。
他捂著小腿哭喊道:“哎呦——可摔死我了,都怪你這小子,你得負責!”
其他人見狀,也看出這人是在碰瓷,紛紛避而遠之。
沈鶯歌冷冷盯了那人半晌,不打算理會,準備從旁邊繞過去。
那人卻不打算放過她,無賴似的往她腳前一滾,險些撞在沈鶯歌邁出去的腿上。樂文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撞了人便想跑,還有沒有天理了?這么多雙眼睛可都看著呢!”
那人罵罵咧咧地抬起頭來。
沈鶯歌這才發現,他雖眉發烏黑,但從臉上的皺紋來看,應當年過花甲了。
她嘆了口氣,心知這事輕易是躲不過去了,便問道:“你想我怎么負責?”
那老頭一聽,頓時腿也不疼了,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他打量了一眼沈鶯歌的衣著,撇撇嘴道:“你是錦衣衛?罷了罷了,看你這副寒酸樣也不像有銀子的樣子,老人家我也不為難你個毛頭小子,請我喝頓酒這事便算了了。”
“哦對,還要吃肉,要那種燉得軟爛的牛腱子肉。”
說著,他甚至還一臉向往之色地咽了咽口水。
沈鶯歌默了片刻,道:“行,那你在這兒等我。”
“哎哎哎你干嘛去?”老頭連忙擋在她身前,攔下正要進門的沈鶯歌。
“來寺廟還能干什么?”沈鶯歌瞥了他一眼。
本以為對方是擔心她溜走,卻沒想到那老頭神神秘秘地將她招呼到一邊。
他賊頭賊腦地環顧了一圈,確認沒人能聽到他們說話之后,才道:“這寺廟不干凈,你別去。”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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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