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得友如此,平生之幸第40章得友如此,平生之幸←→:
沈鶯歌原本并沒有將對方的碎碎念放在心上,此時卻猛地面色一變。
孔川察覺到她的異常,問道:“怎么了?”
沈鶯歌迅速掩去眸中異色,俯身裝作觀察尸身的樣子。
“無事,只是沒想到他那么厲害的人也會中招,那是何時的事?”
“大半個月之前吧,哦對,就在郡王遇害的前幾。”轉而,他又語帶揶揄地試探:“你怎么這么關心督主的事,你該不會真的……”
沈鶯歌揚眉看向他,語露威脅:“真的如何?”
只是她這副樣子能嚇嚇一般人,卻嚇不到了解她性格的孔川。
反正周圍也沒有旁人,他笑得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低聲道。
“你該不會真的——愛慕督主。”
許是懼于容久的威嚇,最后幾個字孔川并未發出聲音,但沈鶯歌還是對他的口型一目了然。
“你膽子可真大,妄議督主,不怕被治罪?”
孔川嘿嘿一笑:“這不是現在只有你我嘛。”
沈鶯歌已經不打算再理他,把白布蓋回去就轉身準備離開。
孔川亦步亦趨地跟上:“你不愿便算了,不過我對斷袖可沒有偏見,你若何時遇到喜歡的了,別忘了跟兄弟一聲啊。”
這倒讓沈鶯歌有些意外。
雖大雍并未明令禁止男子之間的關系,甚至有不少富商高官在私下豢養男伎,但在大多數人看來,這仍是罔顧人倫,不能見光的背德之事。
即使她是女兒身,對那個難伺候的黑心肝也并無任何男女之情,可孔川的這番話仍然令她感到詫異。
孔川瞧見沈鶯歌的神色,以為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釋。
“你別誤會,我可是喜歡女饒,只不過是把你當兄弟才這么,俗話,為兄弟兩肋插刀,更何況你只是喜歡男人呢。”
看著他一臉別扭的樣子,沈鶯歌再壓抑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只覺得心頭被暖流包裹,洋洋灑灑地漫上眼眶。
來雍景城之前,前路未卜,不忐忑害怕那是假的。
她甚至連自己最終要面對何人都不知道,就毅然決然地一腳踏進這戰場,但能遇到趙眠,孔川這樣的朋友,是她從未想過的幸運。
沈鶯歌吸了下鼻子,別開視線:“是是是,那就多謝了。”
一路上,孔川不再打聽她和容久之間的關系,反而開始給她介紹哪家有好看的少年郎。
沈鶯歌懶得應付他這不著調的模樣,兀自出神。
她之前從未深究過那日容久為何會中情毒,反正他仇家不少,有人下殺手這事想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但經孔川今日一提,她想起剛來北鎮撫司那日,他也曾提過一嘴,他們之前的旗失蹤了,后來給的交代是暴斃而亡。
縱然在上頭那些人眼里,這旗或許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工具,但畢竟是錦衣衛一員,怎會如此蹊蹺的死亡,而且連尸首都沒看到,就銷聲匿跡了。
除非……是有人故意將這件事壓下來了。
況且怎會那么巧,容久中毒,旗失蹤,這兩件事幾乎是一前一后接連發生。
沈鶯歌心中隱約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只是此事已過去大半個月,有關痕跡早已湮滅,根本無從查起。
就算有,以容久對這件事的態度,只怕她剛一伸手就會被察覺,然后等待她的就只剩詔獄酷刑了。
沈鶯歌打了個冷戰,還是決定暫時不管這閑事,保住命要緊。
回到北鎮撫司后,其他人還沒回來。
孔川進屋跺了跺凍得發麻的雙腳,縮在炭爐前烤火。
“對了,我看那尸首沒什么問題,你可有發現?”
沈鶯歌將茶壺放在爐子上:“沒有,和仵作的驗尸結果一樣,割喉致死,一刀斃命。”
“那我怎么瞧著你一路心不在焉的樣子。”
沈鶯歌當然不能告訴他,自己在想當初究竟是哪個挨千刀的給容久下了藥,害得她跟著成日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注意,對方就發現了她的身份。
“死因是沒什么異常,就是我總覺得,剛看到碧盈的那一瞬間,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孔川問道:“你見過她?”
“從未,若是見過的人,我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印象,況且戚姜和紅珠都過,她們平日很少出府,而我更沒機會進入左相府,怎會見過。”
沈鶯歌思來想去都沒有結果,眉頭擰得愈發緊了。
孔川想了想,道:“那你是不是見過長得和她比較像的人?”
沈鶯歌若有所思地咬著食指關節,這是她想東西時的習慣動作。
“比較像的……”
來雍景城前肯定沒有,那時她一直待在山里,很少出門,身邊也都是熟識之人,若是他們,她不會想不起來。
那就只有來雍景城后,除去男子外,她認識的姑娘不多。
沈鶯歌想著想著,腦海中突然靈光乍現。
她想起來了,碧堯乍一看,竟有幾分像淮南王之女沈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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