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你們昨晚的話我都聽到了第49章你們昨晚的話我都聽到了:、、、、、、、、、、、、、、、、、、、、、、、、、:irrxs
“啊?”
沈鶯歌一時不知該為哪句話感到驚訝,是容久的消息之靈通,還是他說要和自己一起辦案更讓人意外。
但她還是下意識皺起了眉,滿臉寫著不情愿。
要跟著他們一起行動?開什么玩笑?
她現在躲他都躲不及。
容久眼簾一掀,明知故問道:“你不愿?”
“若是我說……不,能收回成命嗎?”沈鶯歌不死心的大膽試探。
容久也不惱,反而笑意愈深,施施然吐出兩個字眼。
“不能。”
沈鶯歌:“……”
她就知道!這個黑心肝的不會這么好說話!
她一臉麻木道:“……督主愿意體察屬下,乃是我們的榮幸。”
“如此甚好。”
容久起身走向門邊,還沒等沈鶯歌松口氣,就聽他又拋來一句話。
“本督去更衣,你在這兒等著。”
沈鶯歌哽了下,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日?”
他停下腳步回頭瞥她:“你不想早日抓到兇手?”
……行吧。
沈鶯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本以為容久所說的更衣,只是換一身常服,卻沒想到片刻之后,他穿著之前去拈花閣時的侍衛勁裝回來了。
雖說人靠衣裝馬靠鞍,但像容久這般天賜的好皮囊,當真是穿什么都好看得緊。
既要隱藏身份,那再坐馬車便不太妥當。
他們來到東廠門口,早已有人準備好了馬匹。
兩匹踏雪烏騅威風凜凜地站在門前,通體烏黑油亮,鬃毛柔順如緞,唯有四只馬蹄處白得賽雪。
容久翻身上馬,看向還在猶豫的沈鶯歌:“還不走?”
“啊,來了。”
沈鶯歌從喜提豪華座駕的驚訝中回過神,連忙跟上。
待兩人縱馬而去,東廠門口的兩名侍衛才敢抬頭。
一人不可置信地問道:“這人真的只是個小旗嗎?”
另一人瞥了他一眼,成竹在胸的樣子道:“拿著督主的令牌,還能同騎踏雪烏騅,這能是一般的小旗嗎?”
“那我……我豈不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追悔莫及地捂住胸口。
對方同情地拍了拍他肩膀:“兄弟,自求多福吧。”
……又是不想干了的一天。
寬闊的街道上,因快到宵禁時分,路上的行人寥寥無幾,街邊商販也大多都已收攤關門。
他們前進的速度并不快,但噠噠的馬蹄聲還是吸引了一些小心翼翼的視線。
沈鶯歌覷了眼斜前方的容久,想了想,輕夾馬腹行至對方身側低聲詢問。
“不知督主如此大費周章是為了什么?可需要我們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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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心想試探對方的目的,畢竟容久總不可能真的是為了耍她才多此一舉,可對方又怎會不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小算盤。
容久頭也不回道:“無需,你們只當本督不存在,此次行事不可太過招搖。”
沈鶯歌不禁腹誹,你本人就是個大寫的招搖好嗎,戴上面具身著蟒袍是令人聞風喪膽的九千歲,摘了面具……這張臉就很招搖。
許是她的沉默令人忍不住多想,“招搖”本人又開口道:“本督的時間不多,三日內,你們必須抓到兇手。”
怎么又是三日?
還沒等沈鶯歌辯駁,容久便已勒馬停下。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到了北鎮撫司門口。
進門后的一路上,沈鶯歌都在想要怎么和其他人解釋。
露白沒帶回來,反而帶回來一尊大佛。
可直到他們快要行至房門前,她都還未想出個合適的借口。
罷了,有些苦,是兄弟就要一起受!
門扉虛掩,交談聲從微敞的縫隙中傳出。
“老大怎么還沒回來,該不是被一起扣下了吧?”一人問道。
孔川猶疑道:“應該不會,就算帶不回露白,應歌自己也該回來與我們從長計議才對。”
吳城冷笑了聲:“真當錦衣衛是自己的了?東廠也不是誰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地方,人是督主帶走的,還敢去要人?不自量力。”
他進錦衣衛多年,本以為原本的小旗暴斃,這位置總該輪到他了。
誰成想應歌半路橫插一腳,搶了“本該屬于”他的東西不說,還總是頤指氣使的樣子,偏還有一堆冤大頭上趕著巴結,真不知羞恥。
吳城惡毒地想,應歌回不來才好,最好觸怒了督主,將他趕出錦衣衛。
沈鶯歌在門外聽到這話,卻無一絲怒意。
她并非不知道吳城一直不滿自己擔任小旗,但怎么收攏人心,之后是訓誡還是懲罰,都只是他們內部的問題。
可若這事捅到容久面前,那就不能善了了。
她正欲推門制止,卻被容久抬手攔下。
對方蒼白俊美的面皮上并無一絲異色,甚至還帶著幾分閑適。
像是在聽人談論哪家酒樓的飯菜好吃一樣。
屋內,曹安福憤憤喝道:“他們又沒做錯什么!老大也只是去看看情況,督主豈是不明事理之人!”
“做錯什么?”吳城被激出了火氣,也懶得再諷刺,聲色俱厲道:“他可是從刑部來的!我們與三法司不睦已久,這個時候來錦衣衛,你們還真當他私底下沒什么齷齪勾當?!”
“唉,你們……”孔川想要安撫場面,卻根本插不進話。
曹安福早已看不慣吳城平日里倚老賣老的做派,此時聽他這樣污蔑沈鶯歌,哪里還忍得了。
“說話要講證據的!你說老大做了什么虧心事,那你拿出證據來!”
吳城猛地起身,凳子砸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他怒上心頭,憤恨幾乎將聲音扭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昨晚在門口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應歌他就是個斷袖!”
屋內登時一靜。
昨日孔川和曹安福幫忙遮掩的秘密,就這樣被捅了出來。
死寂中,吳城自以為占領上風,愈發得意。
他還怕其他人不信似的,繼續道:“還想幫他遮掩?門都沒有!昨夜我聽得清清楚楚,應歌親口承認的!他說自己是個斷袖,還在桐花小筑冒犯了督主,不信你們可以去問!”
“怎么,沒話說了?他從刑部來到錦衣衛,不足一月便升任小旗,這其中若是沒什么見不得人勾當,說出去誰信?看看他那副樣子,瞎了只眼睛還不安分,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指不定背地里勾搭上了哪個官賣身求榮!”
砰的一聲,門被人從外推開。
沈鶯歌冷聲道:“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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