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謀卿色

第95章 醒酒

第95章醒酒第95章醒酒→:轟然碎裂的巨響嚇了沈鶯歌一跳,她坐在廢墟中茫然地眨了眨眼,仰頭看向身旁震怒的容久。

屋外守著的錦衣衛們聞聲趕來,頓時也被這滿目狼藉驚呆了。

“督,督主,發生何事了?”打頭的錦衣衛戰戰兢兢,顫聲問道。

容久氣得說不出話,指向沈鶯歌:“把,把他……”

“啊!”

沈鶯歌大喊一聲,登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步伐不穩,一搖三晃,眼前的人影都在視線中晃成了模糊不定的色塊。

容久死死盯著她,怒意涌動。

醒了?他這次一定要讓這家伙知道惹怒自己的下場。

沈鶯歌一把握住他指著自己的手,滿臉歉疚:“你又是被我阿爹抓來的吧?都說了我不想成婚!他怎么還是這樣!”

“抓來?成婚?”

容久扯動唇角冷笑一聲,恨不得咬碎這幾個字眼。

酒意不斷上涌,方才那一摔不但沒讓沈鶯歌回神,反而摔暈了腦子,讓她越發醉的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嗯!你已經是……我想想,第二十四個!你已經是第二十四個被送到我面前的了。”

站在門口的眾錦衣衛倒吸一口冷氣,恨不得當場失聰。

“不過,我不喜歡阿爹找來的這些,我喜歡大將軍!”沈鶯歌眼睛一亮,回想起自己房中掛著的那幾幅將軍畫像,嘿嘿笑出了聲:“英武偉岸!還有寬——闊的胸懷!”

她拖長音調,以強調其寬闊的程度,還怕對方不明白,伸手給他比劃。

容久簡直被她氣笑了,也好,他倒要看看這人還能發什么瘋。

沈鶯歌沒有讓他失望,往前晃了一步,在對方的胸口和小腹各拍了兩下,發出啪啪的悶響。

像是正站在水果攤邊,準備買一顆成熟的大西瓜。

門邊的錦衣衛們噤若寒蟬,容久沒發話,他們也不能就這樣退下去。

只好一個個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什么都沒看到沒聽到的樣子。

沈鶯歌摸著下巴思索半晌,一臉深沉地點點頭:“唔……倒是比以前那些強不少,看你的打扮,你會習武?”

容久的眉梢抽了抽,陰惻惻地笑了:“本督會不會,你方才不是見過了?”

環顧了眼屋里的慘況,沈鶯歌癟癟嘴,又繞著他轉了一圈。

“長得看起來不錯,身材……摸起來也還行,不過,比我想象中要差點,最重要的是你太敗家了,你看看,這都是真金白銀啊,不行不行……”

容久實在聽不下去她評頭論足的碎碎念,胳膊一伸,拽著后領就將人提溜了過來。

他盯著那只黑幽幽的眼瞳,試圖從里面看出來一點裝醉的跡象。

沈鶯歌也一眨不眨的和他對視,緩緩的,她的臉一點點紅了,有些害羞地別開視線。

“好,好吧,看在你確實長得很好看的份上,我,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吧!”說著,她還又偷偷瞥了一眼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沈鶯歌沒有說,其實她撒謊了。

她會同意,不止是因為對方好看,她看著面前這人時,與那種單純欣賞美好事物的感覺并不相同。

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

似乎只要看著對方,便是繁花錦簇,百鳥爭鳴。

心跳怦怦地撞擊著胸腔,讓她整個人都像一只熟透的蝦米,恨不得蜷縮起來。

偏偏又礙于對方的桎梏,不得不與之對視。

而容久看著她滴溜溜打轉的眼睛,將其認定為心虛。

方才的怒意已被沖淡,隨之而來的,是一股莫名涌現的勝負欲。

這家伙還說什么勉為其難?

明明之前在桐花小筑時,那只眼睛都快長他身上了!

還說什么二十四個,什么喜歡大將軍……難道他剛才是被狗啃了一口嗎?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無聲糾纏,腦子里的想法卻各不相同。

就在這時,沈鶯歌忽然握上拽著自己后領的胳膊,急急拍打了幾下,容久下意識一松手,她連忙捂著嘴跑了出去。

聽著外頭的動靜,容久的臉更加陰沉。

雖然知道對方是因為喝多了酒才吐,但這家伙剛剛還看著他的臉……

算了,等酒醒了再找他算賬!

容久深吸了口氣,暫時壓抑住將其痛揍一頓的沖動:“把他帶下去醒酒,等他清醒了,第一時間告知本督。”

“是!”

錦衣衛們不知道為何他們進門時容久還是一副要殺人的模樣,而現在不過片刻就已冷靜下來。

不過好在今日躲過一場血光之災,他們松了口氣。

眾人有條不紊的分成兩撥,一撥人帶沈鶯歌去偏院醒酒,另一撥人開始處理屋內的狼藉。xしēωēй.coΜ

夜幕低垂,月朗星稀。

沈鶯歌從沉沉睡夢中醒來,只覺得眼暈目眩,頭痛欲裂。

“嘶——這又是哪?”

她撐起身子看了一眼,并不是熟悉的地方,她從沒來過。

坐在塌邊回憶了片刻,最終頹然發現,她最后的記憶只停留在和容久說話的片段上。

當時對方告訴她,要帶她一起去除夕御宴,她正為此事發愁,然后……

然后不知不覺間就多喝了幾碗酒,至于之后發生了什么,她腦中一片空白。

沈鶯歌扶著腦袋站起身,在屋里轉了一圈。

她清楚自己的酒量,按理說一壇梅花酒不至于讓自己喝醉,怎么會喝到人事不省?

她懊惱地嘆了口氣。

果然喝酒誤事,本來還想說服容久,讓他同意自己去詔獄見悟塵一面,這下可好,她這不知一覺睡到了什么時辰。

沈鶯歌推開門正要走出去,卻被門口的錦衣衛攔下。

“你醒了?那就在屋里等著吧,督主片刻就來。”

說話間,已有一名錦衣衛小跑著離開。

沈鶯歌認出曾在容久的臥房外見過對方幾次,連忙掛上無懈可擊的笑容,試探道:“這位大哥,你可知我怎么會在此處?若只是為了讓我醒酒,現在酒也醒了,為什么還要通稟督主?”

那錦衣衛仗著身高,居高臨下地瞥了她一眼:“哼。”

差點因為你小子連累我們全都受罰,還好意思問為什么。

沈鶯歌摸不著頭腦,試圖利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讓對方透露點口風,但錦衣衛的嘴何等之嚴,他們不想說話,就沒人能他們的撬開嘴,更何況是跟在容久身邊的人。

縱使她使盡渾身解數,對方仍是不為所動。

“想知道為何,不如本督來告訴你。”

容久的聲音從院外傳來,眨眼間便站到了她的面前,對方雙眸中閃著幽幽火光,下半張臉被面具遮擋得嚴嚴實實。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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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