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謀卿色

第128章 龐大家業和它一無所知的繼承人

第128章龐大家業和它一無所知的繼承人第128章龐大家業和它一無所知的繼承人→:那次去東廠探望容久時,他剛開始也是這樣不省人事地躺在床上,但醒來后的言談舉止與常人無異,好像只是沉沉地睡了一覺而已。

甚至在后來的交談中沈鶯歌得知,就連那次昏迷都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沒錯,不論是刑部大牢走水,還是蔣泉失蹤,都是容久一手策劃的,為的就是將他自己從整件事中摘出去,同時還能偷梁換柱,將蔣泉扣在他自己手里。

這也是沈鶯歌后來為什么暫時沒再深究的原因。

在許多人眼里,他就好像一座巍峨不倒的山峰,永遠矗立在那里。

他籌謀算計,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朝堂是他的棋盤,所有人都是盤上棋子,就連容久自己也不例外。

聽那些在錦衣衛待了多年的人說,他自上任以來從無休沐,每日只睡兩三個時辰更是常事。

偶爾接到沈闕的旨意,為了盡快完成任務徹夜無眠也是有的。

可人畢竟是血肉之軀,并非鋼筋鐵骨。

傷病加上經年累月的疲憊遲早會拖垮身體,即使是他也一樣。

沈鶯歌嘆了口氣,將手中布帕丟回水里。

房門被人敲響,得到他的允許之后對方才推門而入。

錦衣衛端著剛熬好的藥走進來,放在桌上,望了眼床上的動靜目露擔憂:“督……少爺怎么樣了?”

“還燒著,藥熬好了?”沈鶯歌走過來。

“是,等天一亮我們就去城里請大夫,今晚就辛苦你了。”

他說完就要退出房外,卻被沈鶯歌叫住。

她盡量自然道:“你來幫他擦下身上吧,出了不少汗,衣服都濕透了。”

向來令行禁止的錦衣衛卻少見的遲疑了:“這……不妥吧。”

“怎么?”

他撓了撓頭,訕笑道:“你也知道,少爺他一直不喜歡別人靠近,既然他親口說讓你貼身服侍,那這么艱巨的任務就……拜托你了!”

話一說完,不等沈鶯歌反駁,他就逃也似的溜出了房門。

沈鶯歌:“……”

是了,她是個斷袖這事只有那日在場的浮寒等人聽到了,容久后來又下了封口令,所以其他錦衣衛并不知道。

而之前吳城倒是誤打誤撞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甚至還當著滿屋子的人說了出來,但這把火還沒燒起來,轉眼就被容久掐滅了。

總而言之,她暫時無法繼續用這個理由搪塞一些不想做的事了。

沈鶯歌深呼吸了幾下,重新擰干帕子走到床邊。

她可以的!

就像容久說的那樣,她又不是沒見過,況且這也是為了照顧病患不得已而為之。

她絕對!完全!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給自己如是這般地做了番心理建設,沈鶯歌一臉四大皆空的表情掀開被子,伸手探向對方腰側的衣結。

白瓷般細膩的皮膚上布了一層細汗,印象中的幾處傷疤如同完美瓷器上的裂痕,只是看著,便已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擦完前面幫容久翻動身體時,他有些不舒服地低哼了一聲,沈鶯歌頓時渾身一僵。

等了片刻,看對方沒有醒來的意思,她才繼續手上的動作。

之前與禿鷲交手留下的那道傷疤幾乎橫貫半個背部,最深處險些就要傷到脊椎,好在如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傷痂剝落后露出了里面淺粉色的嫩肉。

沈鶯歌有些后怕的擦過那道傷疤。

幸好她當初沒有聽容久的,當真拿刀把子蠱從他體內剜出來,不然會加深創口不說,萬一不小心傷到脊椎,那她可真是有十條命都不夠賠。

擦完汗換上干凈中衣后,容久明顯舒服了許多,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呼吸也不再如剛開始那么滾燙。

沈鶯歌擦了擦腦門的汗,給他蓋好被子。

已過子時了。

外頭喝酒劃拳的聲音早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伙計滅掉燭火,唯有偶爾起夜的客人開關門后傳來拖沓的腳步聲。

沈鶯歌吹滅燭臺,坐在自己的地鋪上休息了一會兒。

片刻后她換上夜行衣,輕手輕腳地打開窗戶翻了出去。

今夜還要去鄭文舟之前居住的客房看看。

蘇含章說他臨走前留了銀子給掌柜,讓他暫時將那間客房留下,為了保險起見,沈鶯歌還是攀在窗外凝神聽了會兒屋內的動靜。

入夜后漸漸起了風,厚重云層擋住了月亮。

四周山林被濃郁暗色包裹,讓這座客棧像是一支飄搖在幽深海面上的孤船。

確認屋內沒有動靜后,沈鶯歌小心翼翼地將窗戶拉開了一條縫隙向內窺去,正當她要翻進去時,一顆石子拋在了她腦袋上。

沈鶯歌壓抑著痛呼捂住頭,驀地抬頭看去。

只見凌烽大大咧咧地站在客棧屋頂,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完全沒有要隱藏身形的意思。

沈鶯歌睜大雙眼,又驚又喜。

自凌烽剛到雍景城那日兩人見過一面后,沈鶯歌便再沒能抽出時間去見對方。

本以為凌烽給她送來那些書后就離開了雍景城,畢竟醉西樓內需要他處理的事務可不少,卻沒想到會在此情此景下見到他。

她當即在窗沿邊一踏,縱身翻上了屋頂。

沈鶯歌捂著頭頂的包低聲控訴:“凌大哥,你就不能用溫柔一點的方式提醒我嗎?”

“是你學藝不精。”凌烽的聲音和周圍的風一樣冷颼颼的。

“……”沈鶯歌哽了下,試圖為自己辯駁:“我又不是阿爹,況且現在不是已經在亡羊補牢了嘛……”

“書你看過了?”

沈鶯歌隨他在屋頂上蹲下:“嗯,除了這幾日在路上怕惹人懷疑,我每天早上都會早起練習。”

凌烽垂下眼簾沒有說話,無邊夜色中,他像一塊亙古不化的頑石。

“對了,凌大哥,你怎么在這兒?”沈鶯歌問起他的來意。

“聽說你在查案,就來了。”

這次的案子沈鶯歌并未對云岫和原顏朱說過,不過她很快就找到了合適的理由,之前她讓原顏朱派人盯著東廠和宮里的風聲,凌烽大概也是從這里聽說的。

“我昨日就到了。”凌烽忽然開口。ιèωèи.o

這倒讓沈鶯歌很意外,她以為對方是尾隨他們來的,竟然不是。

那也就是說,凌烽在他們到達前,就知道了他們此行的目標是這處客棧。

沈鶯歌大膽假設:“你們該不會在錦衣衛內也安插了人手吧?”

“暫時沒有。”凌烽緊盯著下面的動靜低聲道。

忽略掉他語氣中隱約透露出的躍躍欲試,沈鶯歌剛要松口氣,就聽他補了一句:“裕豐客棧是我們的暗樁之一。”

“……???”沈鶯歌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什么叫之一?

難道除了拈花閣和裕豐客棧,醉西樓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生意?

好吧,怪她之前從來不關心這些,不了解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她撫平心緒,決心一探虛實:“我們究竟有多少生意?”

凌烽這才回頭瞥了她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欣慰,像是看著地主家的傻姑娘終于開了竅。

“不多,大雍境內共一百二十六處。”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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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