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謀卿色

第140章 你在說什么虎狼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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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刺耳的弦鐵交接聲傳來。

容久抬手擋下女子手中鋒利的琴弦,眸色比手中閃著寒光的匕首更冷:“不自量力。”

瞬息之間,兩人已交手十數個回合。

琴弦在女子手中伸縮自如,如同蜘蛛吐絲一般射向獵物,角度刁鉆,招式狠辣。

而容久雖礙于匕首長度不足,無法發揮出全部實力,卻仍將對方死死壓制,沒給她留下任何可鉆的空子。

沈鶯歌正要提刀上前,卻被容久一個眼神制止。

她不明白對方想做什么,但還是停下動作,以戒備姿態護在一旁,隨時準備施以援手。

女子看到這一幕,笑意嫣然。

只見她手腕一抖,柔韌琴弦宛若游蛇,順著匕身纏上,止住了容久的攻擊。

她眨了眨眼睛,朝他拋去個酥媚入骨的眼神:“公子好身手,樣貌更是好看得緊,只是……諸位來此應當不止是對這里的異象心生好奇吧?不如出來,我們好商量?”

“商量?勢均力敵才有資格商量,至于你們……”容久冷哼一聲,唇間銜著誚諷笑意:“配嗎?”

外面交手廝殺聲不絕于耳,只要再拖一時片刻,錦衣衛就能找到間隙攻進來,他們根本沒有談判的籌碼。

女子聞言,反倒笑出了聲。

那笑聲嬌俏魅惑,任哪個男子聽了都會酥掉半邊骨頭,哪還能對這樣一位美人下狠手。

偏偏容久充耳不聞,眼中輕蔑神色都未減少半分。

匕首挾著勁風劃過女子頸側,她閃身一躲,一縷青絲從耳邊落下,血珠從劃破皮肉的傷痕處滲出,愈發襯得膚白勝雪。

她腳步輕盈,挪動間更像是踏著鼓點翩翩起舞,足尖一旋,眨眼便已徒一丈開外。

“你們來此應該是為了找到那些書生吧,可惜他們不在這里,若我們死了,你們就再也找不到這些人了。”女子軟聲笑道。

容久甩了下匕首,可惜這匕首的用料不比三更,做不到血不沾身。

見他沒話,女子循循善誘道:“不如這樣,只要公子愿與奴家共度春宵良夜,奴家便替你去服他們,將人都交出來,如何?”

旁邊的沈鶯歌聽到這話,眉梢一抖。

這人還真是固執……都跟她了美人計沒用,怎么還惦記著呢。

那女子看不出容久臉色不虞,沈鶯歌卻深諳與他的相處之道。

眼看他又掛上了那副陰惻惻的笑容,就要發作,她連忙打斷:“你被你們抓走的那些人不在這里?但只要抓住你們,我們有的是法子撬開你們的嘴。”

聽到聲音,女子才頗為不舍地從容久臉上收回視線。

“啊,失禮了,忘了還有這位公子。”她甚為夸張的露出一副意外之色,指尖點零柔軟唇瓣。

沈鶯歌:“……”

謝謝你,還挺有禮貌,可惜不多。

“諸位若是能活捉我們,自然可以從我們嘴里得到那些饒位置,只是到時候找到的是活人還是尸體就不一定了。”

女子輕飄飄地笑著,好像談論的不是幾條人命,而是今夜月色真好。

如絲媚眼貼著沈鶯歌的腰身輪廓劃過,她輕笑一聲:“公子的腰身看上去軟得很,與奴家之前見過的那些臭男人都不一樣,想來也別有一番滋味,不如公子也一起來吧?奴家定會伺候好二位的。”

沈鶯歌這輩子都沒見過能將慈虎狼之詞得這么坦蕩的女子,不禁有些欲言又止。

而另一邊,容久看到女子徘徊在沈鶯歌身上的露骨目光,不由得眉頭一皺。

他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像是回憶起了什么。

隨即掂拎手里的匕首,冷笑道:“他的腰軟不軟輪不著你操心,廢話完了,就把命拿來吧。”

此言一出,現場登時一靜。

女子的目光在坦然自若的容久,和神色幾番變換欲言又止的沈鶯歌之間轉了兩圈,忽地福至心靈。

“原來……我懂了。”女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現在類似“我懂了”“我明白”“你不用解釋,我都懂”這類的話,在沈鶯歌聽來,都宛如惡魔低語。

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聽到別人自以為是地什么懂了!

沉吟片刻,女子似是妥協般嘆了口氣:“既然如此,奴家也不介意三個人一起,這倒還真是新鮮的體驗,想來應當妙趣良多。”

燭光一晃,沈鶯歌幾乎與容久同時動手,顯然雙方的耐心都已告罄。

既然得不到有用的消息,那就只能用武力壓制了。

“兩位公子倒也不必如此性急。”

女子驚呼一聲,身形卻在二戎達她的位置前就已經離開原地。

她明白自己打不過容久,更何況再加上一個沈鶯歌。

于是她且戰且退,躲避兩人攻擊的同時撥動了懷里琵琶。

這次的樂聲與之前不同,急促如暴雨拍打,穿過血肉軀殼,無孔不入地敲擊在心臟上。

須臾之間,沈鶯歌就感到自己耳膜鼓脹,心跳紊亂,鬢角頓時淌下汗來。

再看容久,他雖攻勢不減,停頓一瞬的腳步卻也泄露了他此時的狀態并不比沈鶯歌好多少。

“兩位還是考慮一下奴家的提議吧,諸位功力不俗,正面交手我們確實敵不過,但這樂聲恰好克制你們這樣的人,越是內力深厚呀,受的影響就越大呢。”

嬌笑聲在空曠大堂內回蕩,連同那琵琶聲一起響起,每一個角落似乎都有對方的存在。

沈鶯歌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靜下心來。

怪不得對方剛才有恃無恐地跟他們了那么多廢話,原來還留著這一手。

墨燭靠味道控制神思,而這女子則憑借琵琶聲壓制他們的內力……還真是相輔相成。

琵琶聲裹挾著內力傳到門外,原本已經占據上風的錦衣衛們聽到這聲音,登時身形一滯,目露痛苦之色。

有人捂著胸口嘔出一口血,稍好些的,戰斗力也被削弱近半。

墨燭和譚掌柜見狀,一人揮手散出甜香,另一人則趁機出手。

若是被錦衣衛防住沒能一刀斃命,他便退而求其次,轉而挑掉對方面上黑巾。

這座荒棧好似一個巨大的擴音器,將琵琶聲放大數倍后傳了出去,配合墨燭揮散的香氣,錦衣衛的戰力陡然下降。

沈鶯歌驀地抬頭看向屋頂幾處破洞,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飛身躍起,這次卻并未朝女子落腳的方向攻去,而是直逼屋頂。

刀身在半空劃出一道雪白的弧度,狠狠劈向支撐著整座客棧的幾道橫梁之一。

立于通往二樓階梯上的女子見狀,指尖一彈。

一根尖銳琴弦緊隨其后,直直射向沈鶯歌的后心——←→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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