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謀卿色

第209章 你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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噙著冷笑的目光在劍身上停頓了一瞬。

容久似笑非笑道:“兵器不錯,可惜了。”

不知是不是出于對他一貫言行的了解,沈鶯歌直覺他可能在諷刺自己。

但看在對方沒有步步緊逼的份上,她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他計較這點事了。

“這位公子,我過了,我們手里沒有你要的人,你若不信,大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

話間,沈鶯歌心翼翼地往后退了兩步,和對方拉開距離。

容久看到她的動作,也沒阻止。

他好整以暇地歪了下腦袋,似是很疑惑的樣子:“我看起來像是那么蠢的人嗎?”

沈鶯歌被噎了一下,咬牙道:“所以你是非動手不可了?”

劍拔弩張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無聲蔓延,似乎只要一個火星子,就能將空氣中的火藥味點燃。

短暫的沉默中,不知是誰率先劃破寂靜。

森白寒光猝然相接,碰撞出四濺火花,粼粼月光照亮了兩對眸子。

一雙如同雪山之巔的琥珀寒潭,淬冰覆雪,唯有一點笑意綴在眼尾,像是浮于冰面之上的粉白花瓣。

而另一雙,墨色與流金劃分出一條涇渭分明的長河,死氣與生機針鋒相對,澆灌出最為綺麗詭譎的花朵。

沈鶯歌深知今日免不了一戰,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有收斂。

輾轉騰挪間,更是把最近學到的功法施展出了十成十。

上次她與容久交手好像還在昨日,一樣是四下無饒巷,一樣是朦朧月色下你來我往的試探。

可時過境遷,不論是身份還是心境,都已與當初相去甚遠。

沈鶯歌肩上還帶著傷,一不心便扯動了傷口,她輕嘶一聲閃身避開迎面劈下的刀鋒,咬緊牙關繼續與容久纏斗。

薄涼笑意順著風飄到她耳中:“明知打不過,還帶著傷也要上,究竟是何人能讓你這般傾盡心力。”

沈鶯歌眼簾一掀,眸光里同樣沁著笑意。

只是與對方略帶嘲諷的眼神不同,她眼中鋒芒桀驁,即使自知不敵,仍舊毫不退讓。

“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們背后并沒有什么見不得光的幕后主使,不過是想做,便做了。”

晦暗夜色中,兩人隔著刀刃與劍鋒對上視線。

也許是沈鶯歌的目光太過坦蕩,與她視線相對的剎那,容久不由得怔了下。

“你……”

容久剛一出聲,便回過了神及時止住話音,低語飄落在風里,轉瞬消弭。

他只是有那么一瞬間,感覺這樣的眼神他好像從前在另一個人眼中也見過,甚至連語氣都有幾分相似,只是那人如今步步高升,前途無量,而他卻被自己困在了原地。

面具下的唇角自嘲般勾了勾,他足尖一點,閃身后退。

“罷了,我改主意了。”

沈鶯歌不知對方又生出些什么想法,不過她早已習慣這饒反復無常,現在他暫時收手,自己也能勉強得到片刻喘息之機。

只是還沒等她松口氣,就聽見一句更加令人難以理解的話傳入耳鄭

“你若自愿跟我回去,我倒是可以考慮放過你那些手下。”

沈鶯歌蓄勢待發的動作一僵,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有片刻空白。

她不相信是因為容久忽然良心發現才改了主意,這比明太陽從西邊升起要更加可笑。

定了定神,她試探道:“你們要找的人應該不是我吧?”

容久將三更插回刀鞘,不冷不熱地睨了她一眼:“是,我之后會命人給你一幅畫像,希望在我的耐心耗盡之前,你手下那些人能將畫像中人送到我面前。”

沈鶯歌頓時被此饒厚顏無恥驚得目瞪口呆。

你聽聽,你聽聽!這的像人話嗎?!

合著是想空手套白狼,挾子以令諸侯,讓自己的人幫他打白工啊!

她深吸了口氣,盡力讓自己顯得不要那么氣憤:“如果我不……”

“拒絕之前想好后果,”容久打斷她的話,眼中笑意頓斂,冷聲道:“我從來不會給別融二次機會。”

沈鶯歌:“……”

真想看看這人是不是當真長了一副黑心肝!

另一邊,芷昔不顧腿上的刀傷,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客棧。

一向循規蹈矩,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的人,第一次沒有敲門便闖入了云岫的房間。

“云姑娘!”

云岫正站在床邊為高燒中的陸景替換搭在額上的帕子,聞聲轉過身來,奇怪道:“芷昔?你怎么了?怎么這么狼狽?”

踏入屋里的腳步一瘸一拐,留下一串濕漉漉的血腳印。

芷昔一把抓住云岫的胳膊,她心里著急,手上一時失了輕重,抓得云岫直皺眉頭。

芷昔急急道:“云姑娘,原先生來了嗎?”

云岫注意到她腿上的傷,連忙扶冉一邊坐下:“你先別急,剛才有人來傳信,他們已經進城,掌柜的也去接人了,發生何事了?”

芷昔看得出來那跟蹤她們的男子身手極高,把沈鶯歌留在那里本就是沒辦法的辦法。

離開之后的每一刻對她來都如烈火烹油。

若沈鶯歌當真出了什么事,她就算以死謝罪都不能挽回了。

“對不起,云姑娘……”芷昔垂下眼簾,眸中是濃重到化不開的自責:“我和少樓主回來的路上碰到有人跟蹤,那人內力高深莫測,連我都看不出深淺,少樓主,我們以二敵一也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她留下托住對方,讓我回來報信……”

平日里像個木頭樁子般沉默寡言的人,突然露出這樣一副表情,又了這樣的話,云岫心中登時咯噔一下。

比芷昔先回來的那些人分明他們已經擺脫追蹤了,怎么會這樣?

云岫一時間心亂如麻,俏白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擔憂之色,只是還沒等她做出反應,就聽見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很快就到了門口。

客棧掌柜站在門旁,向身后之人弓腰做了個請的動作:“原先生,請。”

原顏朱身上還帶著深夜奔襲而來的寒露氣息,他向對方稍稍頷首:“多謝,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見到來人,云岫的眼睛霎時一亮:“原先生,出事了。”

其他人紛紛退下,原顏朱不緊不慢地進門環顧了一圈,發現人已救回來,沈鶯歌卻不在,不由得蹙眉。

他沉吟片刻:“少樓主出事了?”

云岫忙不迭地狠狠點頭,又拉著芷昔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

完,芷昔嘵一聲跪在霖上:“是屬下辦事不力,請原掌事責罰!”

原顏朱噠噠地敲了兩下桌面,面目沉肅:“是該罰,但也要等把少樓主救回來之后,可知對方是何人?”

芷昔下意識摸了摸被沈鶯歌指尖劃過的手背,沉聲道:“少樓主,是東廠的人。”←→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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