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謀卿色

第315章 一夜過去

第315章一夜過去第315章一夜過去→:月色明朗,微風習習。

等收拾好這突如其來的尷尬情形,沈鶯歌身上也沁出了一層汗,伸手一摸,就連后頸也濕漉漉一片。

她揉著肚子往回走,剛一踏出樹木遮蔽的范圍,容久便掀起眼簾朝她看了過來。

“你不舒服?”

沒有委婉試探,他直白地挑明了沈鶯歌現在的狀況。

她摸了摸鼻子,避開了對方探究的視線:“沒什么大事,就是有點腹痛,可能著涼了吧。”

容久沒有說話,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卻并未及時收回。

回來的路上沈鶯歌順便撿了些木柴,她走到火堆旁嘩啦啦地往下一扔,席地而坐:“該你去休息了,有我看著,你放心睡吧。”

輕輕“唔”了一聲,容久垂眼收回視線。

還不等沈鶯歌慶幸自己蒙混過關,對方便又看了過來。

她表面穩如老狗,實際上慌得一批,只好打開水囊,借由喝水的動作掩蓋自己的心虛。

“我腿麻了。”容久說。

“……啊?”沈鶯歌嘴里的水還沒咽下,呆呆地看向他。

火光映在琥珀色的眸子里,容久唇角微掀,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一字一頓道:“腿麻了。”

他仍坐在沈鶯歌離開前的地方,背靠著樹干,一條腿自由舒展,另一條隨意曲起,胳膊搭在膝上,氣定神閑的模樣怎么看也不像是腿麻了應有的反應。

靜了片刻,沈鶯歌倏地一呆,隱約想起了些什么。

她記得自己醒來時,似乎是睡在……容久懷里的?!

這一認知頓時讓她雙頰火燒似的發起燙來,她當時半夢半醒,注意力又全被身體狀況吸引過去,直到現在細細回想,才終于反應過來他們當時的姿勢有多曖昧。

她差不多把半個人都掛在人家身上了啊!

火光照耀下,沈鶯歌原本因腹痛而略顯蒼白的面色一點點泛出薄紅,到最后,連耳朵尖都被染上羞色。

她睡了多久?

怎么滾進對方懷里的?還是容久故意……不對不對,他不是會做那種事的人。

思來想去,沈鶯歌終是認命地垂下肩膀,認命道:“我可能是睡蒙了,所以把你當成……不過多謝你!”

沒有一巴掌把她打醒。

容久點點頭,掩唇打了個哈欠:“你的歉意我收下了,還有呢?”

還有?

怔了一瞬,沈鶯歌立即扯出一臉討好的笑容湊過去:“要不我給您按按?”

說著,她抬起雙手,在虛空中做了個抓捏的動作。

聯想到之前在東廠的那次按摩,容久雙臂交疊抱在胸前,輕輕闔上眼,儼然是一副“開始吧”的姿態。

這次是自己理虧在先,沈鶯歌沒有再想上次一樣故意加重力道捉弄對方,她抬手搭上對方的大腿,以不輕不重的力道開始揉捏。

衣褲下包裹的雙腿修長有力,肌肉緊實,直白來說……手感不錯。

剛開始容久確實是抱著幾分逗弄的心思,同意了對方的提議,但當沈鶯歌的體溫順著雙手從腿部傳來,他習慣性翹起的嘴角緩緩放平,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相當放松的狀態中。

在遇到這個人之前,他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有體溫的活物了。

以前若是不小心碰到別人,那種停留在皮膚上揮之不去的觸感和熱度不但會令他心中排斥,嚴重時就連身體都會出現異常反應。

直到……那次他們被困郡王府密室時,沈鶯歌誤打誤撞將他從噩夢中喚醒。ŴŴŴ.juzixs.ČŐM

剛開始他只能觸碰對方,后來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現在偶爾也能撫摸馬匹,或是抱起宮里娘娘養的那只貍奴了。

從兩人在郡王府初遇,到后來共同經歷的一幕幕畫面在容久腦海中緩緩飄過。

他在回憶中奇異地安定下來,倦意泛起漣漪,任由自己沉沒之前,他想的是——但愿今晚不要再做噩夢。

天光破曉。

容久睜眼時尚未完全清醒,睡意彌留在他眼中,拖出茫然的尾巴,顯出一副平日里絕不會見到的毫無防備的模樣。

但這種狀態只持續了一瞬間,很快就如潮汐般從他眼底褪去。

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過去的數千個日夜,大多都被噩夢糾纏,偶爾疲憊不堪時也只能陷入淺眠,從來沒有像過去的這兩個多時辰一樣睡得如此安穩過。

幾乎掃清了這段日子積攢在體內的疲憊。

想到這里,他自嘲地笑了笑,看起來昨晚這簡陋的野外,要比東廠里柔軟的被褥更令人安心。

清晨的風像是被洗刷過,混合著四周的草木清香竄入鼻息,吹散五臟六腑中凝滯的濁氣。

注意到身后的動靜,沈鶯歌把藥丸匆匆往嘴里一塞,轉身朝他走過來。

“你醒啦?我燒了點水,要不要喝點?”

嘴里這么問著,她手上卻已迅速倒了些晾好的溫水遞過去。

容久默不作聲地接過去喝了,他垂眼時,偏淺的瞳仁被纖長睫羽半遮半掩,看得沈鶯歌特別想伸手去撩撥一下,試試手感。

不過她最終還是憑借自己傲人的自制力忍住了。

為終結自己這種有賊心沒賊膽的沒出息行為,她問道:“要不要吃點東西?我看那條河里有魚,我去打一條來。”

她正欲起身,卻被容久拉住手腕。

他轉向拴著馬的地方抬了抬下巴,示意道:“行李里應該有,你去看看。”

沈鶯歌露出費解神色,什么叫“應該有”?

像是察覺到了她的疑問,容久好心情地多解釋了一句:“行李是逐暖準備的。”

“明白!”沈鶯歌頓時一掃疑惑,興沖沖地走向踏雪烏騅。

而在她身后,容久有些不滿地擰起眉,睡了一晚的好心情被另一種酸澀憋悶的情緒取代。

他想,怎么感覺比起自己,應歌似乎更信任逐暖?

而成功從容久行李中找出幾包干糧的沈鶯歌對此無知無覺,除了幾張面餅外,她還找到幾樣糕點,這些全部被分門別類地用油紙細細包好,足見準備之人的妥帖。

沈鶯歌暗暗感慨,真是賢內助啊,逐暖。

然而她轉念一想,又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

既然容久明知包袱里可能有干糧,為何昨晚不提?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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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都市言情,轉載收集宦謀卿色沈鶯歌容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