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神偷花麓第327章神偷花麓:、、、、、、、、、、、、、、、、、、、、、、、、、:irrxs
容久身形未動,手一抬,三更在月光下劃出冰冷弧光,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中,暗器被盡數打落在地,這還沒完,他在腰間一摸,甩手便將幾片被內力裹挾的東西射了回去。
——正是之前隨手摘下的樹葉。
那人爆了聲粗口,連忙閃身向一旁躲去。
饒是如此,葉片纖薄的邊緣還是在他頸側劃開了一道血口。
躲過樹葉的暗襲,他腳下剛站穩,再一抬頭,容久便已逼至面前!
三更雪白鋒利的刀刃映在他眼中,劃破空氣的利響如同閻王催命的鑼鼓,登時讓他渾身冰涼,血液都仿佛凝固。
瞬息之間,刀刃襲向致命的弱點——
“等等!”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沈鶯歌的聲音從容久身后不遠處傳來,容久手上的動作霎時一頓。
險些命喪三更刀下的人大氣都不敢喘,屏息垂眼,那鋒利的刃口距他脖頸不過毫厘,他幾乎能感覺到浸透刀身的冰冷血腥氣。
沈鶯歌走到近前:“他并未傷人,先帶回去問問。”
被刀威脅著的人動也不敢動,聽到她的聲音頓時如蒙大赦,激動的快要落下淚來。
雖然不知這瘋狗一樣的九千歲為何會聽這人的話……但只要能救他,就是大恩人!
這么想著,他抬眼向自己的大恩人看去,這一看,他忽地愣在原地。
“你……怎么看著有點眼熟?”
聞言,容久斜目一睨,眼刀如鋒:“少亂攀關系。”
追出來時沈鶯歌來不及偽裝異瞳,只把眼罩系了回去,看起來倒與平時沒什么分別。
聽到這話,她也轉頭將目光落在了被容久追的“小偷”身上。
月光下,對方的面容一覽無余。
他看起來與玉煙年紀相仿,約莫只有十六七歲左右,與尋常男子的長發不同,他的頭發像是隨手剪的,毛刺剌地支棱著,像個炸毛的刺猬,只在腦后將尾發扎了個不足巴掌長的小辮子。
他五官俊朗,眉眼間意氣風發,身量也是少年人的模樣,被黑漆漆的夜行衣一裹,便愈發顯得身形單薄。
他看沈鶯歌只是眼熟,但她卻對他記憶深刻。
“是你……”
她面色一變,短短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少年不知大恩人為何突然變了臉色,滿面怒容地看著自己,他習慣性想要撓頭,又被橫在頸間的刀限制著不敢輕舉妄動。
“那個……我們真的見過?”他快速地在腦內搜尋,試圖找到熟悉感的來源,忽地,他眼神一亮:“啊!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那個追我的捕快!”
“你還敢說?!”沈鶯歌上前一把拽著人的領口把他提了起來,氣得咬牙切齒。
容久擔心誤傷她,在她走近的同時便收了刀,但仍未放松警惕。
少年陪著笑臉,討好道:“哎呦,別生氣嘛,我也是生活所迫……”
“生活拿刀逼著你給我下軟筋散?!”沈鶯歌強忍著揍他一拳的沖動,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此人便是被朝廷通緝許久,卻至今仍未落網的——神偷花麓。
也是導致當初沈鶯歌與容久在破廟巧遇的罪魁禍首。
花麓訕笑:“那……那不是因為甩不掉你嘛,只有你從城里追到城外,追了我一路!我要是不用點特殊手段,現在不早就在大牢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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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神偷花麓第327章神偷花麓:、、、、、、、、、、、、、、、、、、、、、、、、、:irrxs
“你還挺有理?!”沈鶯歌怒瞪。
“……我又沒用毒,”花麓脖子一縮,明智地決定先認慫,他抬手圈起拇指和食指,比劃出個綠豆大小的距離:“只是用了那么點軟筋散,想拖延你一時半刻,你看你現在不好好的嘛?”
沈鶯歌頓時一噎。
軟筋散確實不致命……但如果不是因為這家伙,她也不用心驚膽戰那么久!
只是這個中緣由,還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她實在難以啟齒。
聽了半天他們對話的容久瞇了瞇眸子,問道:“你們認識?”
還沒等沈鶯歌說話,花麓便邀功似的接過了話茬:“嘿嘿,也不算認識,有過一面之緣,在下花麓,見過九千歲。”
說著,他不顧被沈鶯歌拽著領口的別扭姿勢,像小狗拜年一樣朝容久抱了抱拳。
在聽到他名字的剎那,容久的瞳孔驟然一縮。
“……你是神偷花麓?”
花麓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正是!沒想到九千歲也聽說過我?”
容久并不關心朝廷通緝哪些罪犯,但之前浮寒曾說過,他中毒那日,城郊那座破廟附近只有刑部的捕快和花麓出現過,再結合方才他們的談話——
唯一追著花麓到了城外的捕快應歌,軟筋散,鎖骨痣……所有零星的線索與猜測連在一起,終于組成了完整的真相。
他驀地看向沈鶯歌,臉色驟變。
察覺到她的視線,沈鶯歌認命般嘆了口氣:“……我方才正要和你說這事,但被他打斷了。”
容久臉色陰沉的駭人。
方才見到沈鶯歌那只異瞳時他便有些懷疑,但上次霽城那夜,對方并未否認自己去過雍景城。
他擔心是自己疑心病太重,本想等她說完后再找機會問問,卻沒想到,真相來得如此猝不及防。
沈鶯歌悄悄瞥了眼他的臉色,心知不妙。
就連花麓也感覺自己背后涼嗖嗖的,壓低聲音問道:“發生何事了?我說錯話了?”
“你待著別動。”沈鶯歌松開了抓著他領口的手。
花麓嘿嘿一笑:“您放心!”
顧不上管他,沈鶯歌走到容久面前扯了扯他的衣袖:“你……生氣了?”
對方沒有說話,她也不由得忐忑起來,小聲解釋道:“這件事我沒告訴任何人,之所以沒同你講,是因為我要是剛開始就告訴你,現在墳頭草都有三尺高了,上次你問我……那時你掐著我的脖子,一副要殺人的樣子,誰敢說實話啊……”
“所以,你知道了?”容久抬眼看向她,眼中盛著一片冰涼月色。
“什么?”沈鶯歌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反問。
容久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問道:“破廟里替我解毒的人是你,對嗎?”
沈鶯歌輕輕點頭:“……是。”
容久深吸了口氣,眉目間扭曲神色陡現一瞬,又被他強行壓下:“所以你知道了?”
這次,沈鶯歌終于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
“……嗯。”細若蚊吟的聲音從她喉嚨里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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