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拿捏她的七寸第342章拿捏她的七寸→:從錢東林的臥房出來后,沈鶯歌決定再去他口中所說的中堂一趟。
來都來了,就這么一無所獲的回去,她不甘心。
暴雨極大地幫助他們掩蓋了行蹤,同時也讓兩人渾身濕透。
遮面的黑巾已成累贅,繼續戴著恐怕要被悶死,沈鶯歌索性一把扯掉塞在了腰帶里。
容久眼瞧著她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建議道:“不如你尋個地方等我,我去看。”
經過一番摸索,中堂的位置已進入視線。
沈鶯歌蹲伏在屋脊后,黑白分明的眸子中亮著一點微光,好似一只機敏的小獸。
“不用。”她低聲駁回了對方的提議。
聞言,容久面露無奈,也沒再多說什么。
兩人來到中堂屋頂上時,距離錢東林離開臥房已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
沈鶯歌輕輕將瓦片掀開一條縫隙,小心避免雨水滴入的同時,低頭向下看去。
屋內除了錢東林外,還坐著個與他年紀相仿的中年男人。
想必這位就是家丁口中的“潘大人”了。
……她記得,霽城知府似乎就姓潘,名靖。
沈鶯歌瞇起眸子,看向對方面目——如大多數文臣一樣,潘靖留著一縷山羊胡,年過半百卻絲毫不顯老態,臉色紅潤,中氣十足。
相比離開臥房時心滿意足的模樣,此時錢東林的神情截然相反。
躍動燭光中,他一張臉陰沉可怖,像是終于摘下了和善的假面,露出下面猙獰的真容。
屋內只有他們二人,屋外最近的守衛也有一段距離。
——因此完全不必擔心會有家丁不小心聽到他們的談話。
錢東林坐在主位一側,重重捶了下桌子,壓抑著怒氣低聲道:“人怎么會跑了?!不是說等拿到東西就滅口的嗎!”
潘靖的臉色同樣不太好看:“本來就只吊著一口氣,誰能想到,他竟還有力氣逃跑?”
“派人去找了嗎?”錢東林問。
潘靖微微頷首:“嗯,但此事不宜聲張,只能讓那些人去辦,只是——”
他話音一頓,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錢東林重重呼出一口氣,勉強壓抑下胸中翻涌的怒火:“只是什么?直說無妨。”
潘靖嘆了一聲,道:“只是他們說我們給的銀子只夠抓一回,要是再想抓人,還得給銀子!”
說到這里,他不由得語氣加重:“之前可是給了整整五百兩!他們這是趁火打劫!”
錢東林臉部的肌肉抽動了下,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早和你說過,這些人就是喂不飽的白眼狼,多少銀子都不夠填他們這個無底洞。”
潘靖不禁咬牙:“那有什么辦法?我們不能動用明面上的人手,就只能找這些只認銀子不認人的亡命徒!”
錢東林深吸了口氣,閉了閉眼:“給他們,但前提是——人和東西要一并交到我們手里。”
“可這……”潘靖頓時有些肉疼,面露難色:“可這就是一千兩了!朝廷撥的賑災款才多少個一千兩?”
錢東林睨了他一眼,冷聲道:“潘大人,這不是一千兩的事,若是真讓那人拿著東西去告發我們,別說銀子,我們連腦袋都保不住,到時候,你連一兩都留不下,孰輕孰重,你不會不明白吧?”
聽到這話,懼恨交加之色在潘靖面上浮現了一瞬。
“好,我明白了,”他點了點頭,又問道:“之前那批糧食處理得怎么樣了?”juzixs.ČŐM
錢東林雙目微闔,道:“差不多了。”
潘靖的臉色這才緩和些許:“好,既如此,那我便盡快回去安排找人。”
與錢東林道別后,他推開門,撐開立在門邊的油紙傘走向瓢潑雨夜。
從錢府出來后,已過子時。
大雨沖刷著街上的一切,連半個人影都看不到。
距離開禁還有幾個時辰,沈鶯歌和容久決定先找個地方避雨休息。
好不容易把齊掌柜從被窩里叫起來,對方看著面前兩個落湯雞似的人呆了一瞬。
他張了張嘴:“少,少樓主?”
沈鶯歌點了下頭,渾身都在滴滴答答往下滴水:“本不想這么晚打擾你,但我們暫時沒地方避雨,只好來你這了。”
齊掌柜連忙側身讓兩人進來:“無妨,快快快!快進來再說!”
沈鶯歌攥著自己的馬尾擰了下,水珠順著手腕滴落在地。
齊掌柜問道:“那小人先給你們準備兩間客房?”
還沒等沈鶯歌回話,容久便道:“一間。”
齊掌柜頓時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一間?這……最近客棧沒什么生意,房大多都空著,您和少樓主畢竟……”
男女有別。
齊掌柜是想這么說的,但迎著容久坦然的目光,他不禁開始懷疑,難道是自己眼拙了?
這么想著,齊掌柜的眼神便微妙起來,悄悄在面前兩人之間逡巡了一圈。
沈鶯歌本就在鬧別扭,聽到對方這自作主張的話,頓時眼刀橫掃:“憑什么一間?!我要自己住!”
在姜嬤嬤家那是沒有辦法,要是現在有地方還要和他擠在一起,那她就是傻!
況且,剛才的事她還沒和他算賬呢!
容久單純而不做作的歪了下腦袋,無辜道:“為何不能?我們不是每晚都睡在一起嗎?”
齊掌柜:“!”
沈鶯歌:“……”
什么每晚!一共就兩晚!
說得好像他們一直睡在一起一樣!
“你,你好好說話!我們那只能算是……同住一屋!而且還是因為實在沒有地方了!”沈鶯歌反駁道。
容久與她一樣滿臉雨水,不同的是,他的皮膚本就透著蒼白,讓雨水一打,便微微泛起紅來。
而他實在太懂得怎樣利用自己的優勢達成目的,更懂得如何拿捏沈鶯歌的七寸。
只見他眨了眨濕漉漉的眸子,濡濕的睫羽一垂,配著唇上被沖刷得泛白的傷口,便顯出幾分恰到好處的失落和委屈來。
“那好吧,都聽你的。”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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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都市言情,轉載收集宦謀卿色沈鶯歌容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