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相擁第369章相擁:、、、、、、、、、、、、、、、、、、、、、、、、、:irrxs
雖然在戰亂和災情嚴重時,都有可能出現萬人坑,但按霽城現在的狀況,就算有災民不幸去世,也不該如此集中。
而且霽城城外也有亂葬崗,窮苦人家有人去世,常常是草席一裹便埋在那里。
為何要帶到這么遠的地方來?
不知為何,總有一種揮之不去,又說不清楚的詭異。
沈鶯歌垂眸沉默。
花麓并不知他們查到了什么,她也沒說,但她認為方才看到的東西,十有八九與災情有關。
他們方才沒有走近,卻也足以讓她看清,其中那些未被焚燒過的尸體腐爛程度不高,應該都是最近的。
不過,即使知道不對勁,現在也不是調查的時候。
他們得先擺脫那些殺手。
胃里翻江倒海的不適感緩慢消退,沈鶯歌站起身:“走吧,去看看情況。”
兩人在茂密山林間不斷穿梭,很快,在距離百人坑不遠的地方,他們看到了之前驚飛群鳥的始作俑者。
而這一次,無需判斷,就已經能確定來人的身份。
沈鶯歌望著不遠處與玄衣男子匯合的數十人,沉了沉眸子。
還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讓她猜中了!
他們果然不止那些人手。
她朝花麓做了個后退的手勢,便準備離開。
而與此同時,玄衣男子也對手下眾人下了命令,除了他們來的方向,所有人兵分三路,一定要在沈鶯歌與花麓回城前將人抓住。
眼看其中一隊人已朝自己的方向搜尋而來,兩人連忙加快了腳步。
此處地勢崎嶇,往往爬上一段陡坡后便是一個小山洼,山洼中草木稀疏,站在坡頂望下去,一覽無余。
也就是說,一旦他們爬過這段陡坡,走進山洼的范圍,等殺手站在坡頂時,一眼便能發現他們的蹤影。
“不行啊,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被發現的!”花麓壓低嗓音急急道。
沈鶯歌怎會不知,只是她沒想到會恰好被迎面來的那群殺手堵死在這里,現在前有狼后有虎,不但離趙家莊越來越遠了不說,甚至隨時都有被發現的風險。
即使如此,他們也只能悶頭前進,別無他法。
與百人坑所在的那處山洼一樣,這里大大小小的山洼底部都有雨水淤積,若是一腳踏進去,便仿佛踩進了沼澤,行動會更加困難。
兩人躲在樹后,花麓弓著腰朝下望了一眼,愁容滿面:“怎么辦,要下去嗎?”
沈鶯歌回頭目測了一下殺手與自己的距離,心一橫:“來不及去其它地方了,下去之后盡量靠著這邊的山坡。”
只要躲在坡上的視線死角,再借著草木掩映藏一藏,說不定還有瞞過去的希望。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兩人順著陡坡的另一側快速劃了下去,這個坡不高,也就一兩丈的距離,很快腳下便落到了實地。
沈鶯歌扒拉開山洼邊略顯稀疏的草叢,蹲身藏了進去。
不多時,殺手們就爬到了他們剛才站立的坡頂,幾人俯視了一圈,沒發現有人經過的痕跡。
其中打頭的一人伸手指了指,道:“你們幾個從那邊,剩下的人跟著我從這邊找,我們在對面匯合。”
說完,他們就作勢要下到坡底。
見狀,沈鶯歌的心臟登時提了起來。
她伸手拉了花麓一下,朝他使了個眼色,兩人順著坡底緩緩向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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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相擁第369章相擁:、、、、、、、、、、、、、、、、、、、、、、、、、:irrxs
剛走出一小段距離,沈鶯歌驀地停下腳步,花麓反應不及,差點撞在她身上,不由得投來疑問的目光。
視線所及之處,殺手們正順著他們下來的地方魚貫而下,與他們還有一段距離。
但沈鶯歌格外敏銳的五感卻讓她瞬間警鈴大作,渾身汗毛倒豎。
來不及解釋更多,她猛地轉身,屈指成爪,以迅雷之勢抓向原本空無一人的身后。
她這一下是沖著一擊斃命去的,直襲來人咽喉。
若是落到實處,轉瞬便能捏斷對方的喉嚨,將一切可能發生的打斗與呼喊消弭于無形。
這已是沈鶯歌能最快想到的,不引起其他殺手注意的方式。
然而,來人的武功大大超出了她的預期。
比那些曾與之交手過的殺手高出許多。
只見他側身一閃,飄忽身形瞬間避開致命一擊,同時一把握上沈鶯歌的手腕,捂著嘴將她摁在了坡邊。
乍一看清來人面目,沈鶯歌正欲反擊的力道頓時卸去,眸中欣喜迸現。
反應慢一步的花麓也由驚轉喜。
容久見她反應了過來,便收回了捂嘴的手,食指豎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而后向她無聲地做了幾個口型。
跟我來。
他轉身朝一旁走去,沈鶯歌連忙跟上。
這時殺手已經全部來到了坡底,正沿著山洼邊緣搜尋。
沒走幾步,容久便停了下來,拉著沈鶯歌閃身躲進一處坑洞,緊隨其后的花麓正要跟著進去,卻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
他嚇得險些蹦起來。
容久言簡意賅:“你跟我的人走,旁邊還有地方。”
不等花麓反應,兩名錦衣衛便急急忙忙地把他拉走了。
沈鶯歌緩緩松了口氣,打量了眼現下的藏身之處。
這里地方不大,像是個不規則的半圓形,應該是原本嵌在山體中的石塊被沖走后留出的空間。
靠近山體一側被垮塌的石塊泥土堵死,無法再退一步,余下的地方便只有一小塊,躲兩個人還能轉得開,三個人便略顯擁擠。
……難怪容久要讓錦衣衛把花麓帶走。
她正要扭頭說些什么,站在面前的人卻忽然一言不發地抱了上來。
容久將沈鶯歌摟在懷里,埋頭在她頸側,鼻尖抵著頸窩蹭了蹭,環抱在她身上的雙臂力道失了分寸,再不復平日冷靜,像是要把人揉碎,融進骨血。
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沉默地抱著。
沈鶯歌愣了一下,轉而輕輕掀起唇角。
她抬手環上對方精瘦的腰身,手掌在他背后安撫似的輕拍。
空氣中彌漫著草木發霉的潮濕氣,土腥味混在其中,連著遮天蔽日的山體一起,構成了一座仿若天然的雙人棺。
而他們就在這座狀似棺槨的石坑中,瞞著所有人的耳目,沉默而用力地相擁。
像兩塊終于契合在一起的玉玨。
“我回來了,讓你擔心了,對不起。”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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