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謀卿色

第381章 想見你

第381章想見你第381章想見你→:這一切都發生的猝不及防。

可以說,若是容久的反應慢了那么一時半刻,他此時就和那根墜落的樹干一樣,粉身碎骨地摔在山腳下了,上面的人連出手相救都來不及。

廖同知倒吸了口冷氣,顫巍巍道:“督主,您沒事吧?”

惹得眾人心里一陣七上八下的人卻事不關己似的,略一點頭,敷衍道:“嗯,回吧。”

說完,他便轉身向山下走去。

這里崎嶇難行,他們的馬停得有些遠,需要走一段路才能過去。

走著走著,廖同知忽然想起了什么,暗戳戳地拍了下身旁的浮寒,壓低聲音問道:“我聽說陛下此次不是還派了應千戶一起來,怎么這幾日都沒看到他?”

在雍景城時,他與沈鶯歌同為錦衣衛,難免會有交集。

尤其當她逐漸在朝中嶄露頭角后,連陳青那樣少言寡語的人都對她頗為欣賞,廖同知也不由得注意起這個有勇有謀的年輕人。

距離浮寒一行人抵達霽城,已過去三日有余。

但這幾日,不論是接風宴,還是出門辦事,廖同知都未曾見到沈鶯歌,會有此一問也不奇怪。

浮寒聳了下肩,面不改色道:“大概有其它事要忙吧。”

“說的也是,”廖同知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應千戶能力出眾,連陛下都對其委以重任,來日必能當大任。”

類似的話早在沈鶯歌升任百戶時,便有人在私底下議論過。

視她為眼中釘的人,時時刻刻都盯緊了她的一舉一動,只等著挑出錯處將人拉下馬。

與她交好的人則大多與廖同知的想法一樣,認為假以時日,她一定能脫穎而出。

余下諸如右相陳朝華一派的人,都仍在觀望。

朝中多方勢力互相牽制已久,若是能有人攪動這潭死水,改變如今的局勢,他們自然樂見其成。

浮寒聽到這話,扭頭看了他一眼,眉心有些糾結地擰了起來。

然而不等他打好腹稿,一直走在前方,看似對他們的對話充耳不聞的容久卻突然腳步微頓。

他回頭睨向廖同知。

面具凝成一抹冷光映在瞳仁中,與眼尾銜著的笑意融為一體,像是浸潤于冰川中的琥珀。

“廖同知如此關心他,想必與應千戶的關系很好啊。”

他的語氣像是疑問,又像是調侃,懶洋洋拖長的尾音讓人聽不出情緒。

“督主說笑了,屬下與應千戶同為陛下辦差,哪有關系好不好一說。”廖同知摸著后腦勺,訕訕笑道。

“哦?是嗎。”容久輕笑一聲,似乎并未打算聽到他的回答,只在轉回視線時輕飄飄地拋來一句:“廖同知不必操心,她另有任務。”

“是屬下多話了,督主恕罪。”廖同知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不再多言。

約莫未時前后,沈鶯歌被一陣敲門聲從睡夢中驚醒。

她不知自己何時睡了過去,睜眼后仍有些恍惚,再加上屋外風瀟雨晦,天色昏暗,一時更是讓她分不清今夕何夕。

她從榻上坐起,捏了捏眉心,揚聲問道:“何事?”

錦衣衛略微發悶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將她拉回現實:“應千戶,督主回來了。”

“……多謝,我知道了。”

待沈鶯歌束發穿衣,整理好自己的儀容,門外也響起了錦衣衛問安的聲音。

她朝鏡子里的自己瞄了一眼,確認并無不妥之處后才開門走了出去。

容久正側首與身后的浮寒說些什么,聽到響動,話音一頓抬眸望來。

薄紗般的雨幕垂落在他們中間,這一刻,仿佛分隔出兩方世界。

原本沈鶯歌是想像往常一樣,說一句“你回來了”之類的,但不知為何,隔著雨簾看向容久的時候,她心中驀地升騰起一絲奇妙的情緒。

溫暖而飽脹,填滿了整個胸腔。

這一瞬間的遲疑便叫她失了先機,容久低聲與浮寒交代了句什么,便叫人都退了下去。

他穿過雨絲走到沈鶯歌面前,眉心微蹙:“怎么起來了,不是讓你好好養傷嗎?”

“沒什么大礙了,反正躺著也睡不著,不如起來活動活動”沈鶯歌笑著幫他拂去落在發間的雨滴,問道:“事情都安排好了?”

指尖微涼的溫度落在鬢角時,容久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但他很快回過神來,稍稍頷首,方便對方的動作。

“嗯,都安排好了。”他應聲道。

朦朧風雨中,束發銀冠與面具交相輝映,淺淡眉眼上沾了些水汽,猶如薄霧籠罩的黛色遠山。

沈鶯歌領人走進屋里,嘴角弧度仍未平復:“怎么沒撐傘?”

許是覺得她臉上的笑意有些莫名,容久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眼,才道:“騎馬快些,想回來見你。”

聞言,沈鶯歌愣了下,終是忍不住輕笑出聲。

正說著,匆匆腳步聲從院中傳來。

浮寒敲了敲門,低聲道:“督主,潘知府來了。”

容久的眼神頓時一冷,頗有些被人打擾了的不愉快:“他來做什么?”

“似乎……與應千戶有關。”浮寒遲疑道。

聽到這話,沈鶯歌不由得與容久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不解之色。

這個時候潘靖來做什么?

還說與她有關,難道他終于開始懷疑了?

沈鶯歌不禁擔憂起來。

“知道了,讓他等著,本督稍后就去。”容久朝門外說道。

浮寒低低應了一聲,再次離去。

一炷香后。

容久換了身干凈的衣服來到前院,潘靖已在偏廳中等候多時,一同來的,還有聽說消息后特地從府衙趕來的廖同知。

兩人臉上均難掩焦急之色,卻又礙于身份有別,不敢抱怨。

見人終于來了,他急急忙忙迎出屋外,跪地行禮:“下官拜見九千歲。”

容久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起吧,不知潘大人這么急著見本督,有何要事?”

“回九千歲,約半個時辰前,下官收到了一封信,”說著,他將手里的信封呈到容久面前:“信中說,他們抓到兩個錦衣衛,并據隨身之物得知了其中一人的身份,以此要挾我們交出白銀十萬兩,下官已經看過,腰牌的主人應是隨您來霽城巡查的欽差之一,錦衣衛千戶——應歌。”

容久眸光一凜,掀起半垂的眼皮看向他手中。

信封上有一處貫穿的破洞,似乎曾穿在箭矢之類的東西上,看起來沉甸甸的。

“浮寒,拿過來吧。”

“是。”浮寒從潘靖手中接過信封,打開檢查了一番,確認沒有問題后才交到容久手里。

信中的內容與潘靖所說大差不差。樂文

容久摩挲著觸手微涼的腰牌,視線落在信紙上,喜怒難辨。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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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