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她只是個隨時可以舍棄的代價第459章她只是個隨時可以舍棄的代價→:若是忽略方才那一瞬間的皺眉,沈潮生此時的表情與平時無異。
哪怕這段日子東宮已經被攪得雞犬不寧,哪怕李非夏的哭喊聲在他聽來格外尖銳刺耳,他也依然是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樣。
他一邊將棋子收回棋盅,一邊眼也不抬地問:“發生何事了?”
李非夏草草行了個禮,不等他示意,便徑自起身坐到對面哭哭啼啼起來:“殿下,今日我宮里的人去領份例,卻被告知解暑用的冰塊不足,需得等兩日,當時正好陶語那個賤——”
沈潮生驀地抬眼,打斷了她的話音:“哪怕你心里再看不慣她,可她仍是太子妃,你身為側妃,若連基本的尊卑有序都不懂,那改日孤恐怕要找個人來教教你了。”
如今的撫遠將軍李堯年頗為寵愛自己的側室,因此李非夏雖為庶出,在府中卻無人敢小覷,她被母親嬌寵多年,養就了一副刁蠻任性的風格,凡是自己看上的就必須要得到。
入宮后被封太子側妃,也算得上是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愈發變本加厲起來。
沈潮生情欲寡淺,對納妃充實東宮一事向來不怎么熱衷,這么多年也只有一個太子妃,所以哪怕接受李非夏做了側妃,也只是表面功夫,更懶得管她們那些小打小鬧。
而太子妃陶語生性溫和,不喜與人多生是非,又顧及撫遠將軍府的勢力,便處處忍讓。
如此一來,李非夏就更加得意忘形了。
聽到沈潮生的警告,她也只是不滿地撅了下嘴,全然不見害怕之色:“殿下說的是,可往年臣妾在家中時,從未受過此等委屈。”
聞言,沈潮生眼底暗色一閃,沒有說話。
見他不再開口訓斥,李非夏有些小得意地勾了下嘴角:“今日領冰時,正好太子妃的人也在,但因冰塊不夠,宮人又擔心臣妾受不住酷暑,便提出讓他們勻一些來,誰知……他們不愿便罷了,還說了好多難聽的話!”
說著,她轉身朝座下的貼身宮婢招了招手:“殿下你看,他們還仗著人多勢眾,把臣妾的人打成這樣!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不然今后誰都知道臣妾好欺負,還不都跟著……上來踩一腳?”
沈潮生瞥了眼走到近前的宮婢,只見對方鼻青臉腫,脖子上還有幾道抓痕,顯然是與人動了手。
但他臉上仍是無波無瀾。
其實這件事,沈潮生身邊的宮人曾向他提過一嘴。
起爭執的原因,也并非是太子妃宮里的人先出言不遜,而是李非夏的貼身宮婢狐假虎威,見對方不愿把冰塊勻出來,就借機說了些明嘲暗諷的話。
之前李非夏就已處處針對陶語,逮著機會就找茬,陶語身邊的宮人們忠心護主,對她看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因此,今日沒有主子在場,雙方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三言兩語下便打了起來。
可即使知道真相,沈潮生也沒點明,只是不冷不熱地說:“既然受了傷,就叫大夫來瞧,孤又不會看病,頂著這副模樣在宮中行走有損儀容,被不知情的人瞧見了,還以為孤苛待下人,這幾日就讓她先回去歇著吧。”
宮婢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向自己的主子。
還指望借此讓太子為自己“主持公道”的李非夏也頓時一怔,連淚珠都要落不落地墜在頰邊,顯然是沒想到他會這么說。
怎么會呢?沈潮生這么聰明的人,怎么會不明白自己方才那話中的意思?
她故意提及撫遠將軍府,就是為了讓對方偏袒自己,可這人怎么……
李非夏心念一轉,試探道:“殿下,可是太子妃向您說了什么?”
“沒有,近兩日孤并未見過她,”沈潮生知道她在想什么,卻也沒再多解釋,只是道:“你先回去吧,此事孤會派人處理,若真是陶語的錯,孤自會責罰。”
“……是。”
既然他都發了話,李非夏也不能再糾纏,只好起身行了個禮便準備告退。
她一轉身,便恨恨地咬了咬牙。
即使沈潮生不承認,她也依然覺得,定是陶語提前跑來告狀,才讓太子偏袒對方,否則怎么可能不顧及她母家的情面?
說不定,剛才借口說與人議事,就是在聽陶語那賤人的狐媚讒言!等她回去后,定要讓人查個清楚!ωωω.Χしεωē.o
這么想著,李非夏便加快了走向門口的腳步。
“對了。”
身后沈潮生突然開口,叫停了她的腳步:“既然你不耐酷暑,就先從孤這里拿點冰去用吧,照顧好身子,別讓舅舅憂心。”
聽到這話,李非夏頓時喜上眉梢。
她就知道……太子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的!
李非夏略一欠身,聲音都愉悅不少:“多謝殿下厚愛!臣妾明日讓人送些解暑的瓜果來,都是父親派人送來的時令水果,殿下一定喜歡!”
待李非夏帶著人離開,殿內重歸寂靜。
沈潮生蓋上棋盅,抬眼望向緊閉的殿門,雙唇緊抿。
當初李堯年讓他迎娶其女為側妃時,他就知道對方是為了送眼線來盯著自己,可礙于有當年那事的把柄在對方手上,他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不得不接受。
卻沒想到,送來的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這樣也好,倒省去了許多功夫……只是李非夏入宮至今已與陶語發生過多次爭執,他清楚陶語的性格,知道她不會鬧出太大亂子,便一直放手沒管。
可今日,李非夏當著自己的面就把“撫遠將軍府”的名頭抬了出來,他若再不表態,萬一被這蠢女人告到李堯年那里去,對方當然不會插手后宮之事,但李堯年是個暴脾氣,會不會懷疑他懷有異心,那就不好說了。
要敷衍李非夏倒也簡單,只是……得委屈下陶語了。
暗忖片刻,沈潮生叫來近侍,吩咐道:“傳孤口諭,命太子妃禁足三日,抄經百遍,靜心定氣。”
消息一經傳開,李非夏登時樂開了花。
那幾塊冰有沒有倒不要緊,重要的是,這說明太子果然更寵愛自己,而現在這個禁足令一出,愈發證實了這一點。
她倒要看看,以后陶語和她身邊那些狗腿子誰還敢和自己作對!
與之相反的,是太子妃得知此事后驟然煞白的臉色。
之前和李非夏身邊的宮婢發生爭執的幾人,紛紛跪倒在她面前,不住地磕頭請罪。
他們哪料到,自己逞一時之氣,罪名卻落在了太子妃頭上?陶語平日待他們不薄,他們也只是看不慣那些人欺負她,這才沖突起來。
陶語眼中水汽搖搖欲墜,最終卻什么也沒說,只是擺了擺手,讓他們退下了。
即使她從不參與朝堂爭斗,可她身為都察院御史之女,又怎會一無所知?
她知道,沈潮生這么做并非是真的認為她有錯,只是為了平息李非夏的怒氣,亦或者說,為了安撫她背后的撫遠將軍府罷了。
用最小的代價達成目的,歷代為君者向來如此,沈潮生身為儲君,自然也不例外。
她只是有點難過,她對他來說,始終只是個隨時可以舍棄的“代價”。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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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