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玉牌上刻著的便是木槿花第481章玉牌上刻著的便是木槿花:、、、、、、、、、、、、、、、、、、、、、、、、、:irrxs
聞言,衛柔順著她收回視線的方向看了一眼。
茉莉潔白如雪,月季妖嬈紅艷……各色花團錦簇,猶如一個個粉墨登場的婀娜美人,于蝶蜂飛舞間展現生機盎然。
她心思一動,附耳與陳明薇低語了幾句。
然而聽到她的話,陳明薇卻眉心微蹙,似是不甚贊同:“你因本宮而傷,我怎能丟下你一人……這不妥。”
“哎,娘娘你跟臣妾還客氣什么,”她看了下垂眼而立的沈鶯歌,壓低了聲音:“想想四皇子,臣妾沒有子嗣不必為以后憂心,可您不一樣,今日她們敢當著娘娘的面耀武揚威,難保將來不會……得為四皇子的前程打算啊。”
這話恰好說到了陳明薇的心坎上。
她可以不在乎沈闕的冷落,也可以不推沈蘭措去爭奪皇位,但要是按如今的情形繼續發展下去,將來不論是太子登基,還是二皇子從中橫插一腳,沈蘭措的日子恐怕都不太好過……
當年沈闕從奪位之亂中殺出重圍,坐上皇位的第一件事可就是把曾經的兄弟們各自發落,那些人如今死的死,傷的傷,除了淮南王沈瑜被李太后一力保下,其他人就算還活著,也都被終身禁足或發配到了酷寒之地。
她決不能看著沈蘭措也走到那一步。
見她面露猶疑,衛柔心知她已經被自己說動,便借機捂著臉“哎呦”一聲,順勢搭上身后丫鬟的胳膊。
她揚聲道:“玉琳,快快快,快扶我進去。”
不等陳明薇阻攔,她便已經帶著自己的宮人風風火火地走了進去。
無奈,陳明薇只好向身旁的貼身宮女叮囑道:“御醫已經在里面等著了,你去告訴他,就說是本宮的旨意,務必要妥善處理賢妃的傷勢,讓她的臉恢復如初,明白了嗎?”
宮女低低應了一聲,跟著衛柔等人走進殿內。
陳明薇輕嘆了聲,轉身看向沈鶯歌:“應指揮使既對本宮養得花有興趣,那便陪本宮走走吧。”
方才她們說話時已經刻意壓低了聲音,常人站在沈鶯歌這個位置是聽不到的,但她內力深厚,因此耳目比常人更敏銳些,將衛柔的叮囑和陳明薇的猶疑都聽了個大概。
衛柔想讓陳明薇借此機會與自己拉近關系,打得也不過是和戚憐月等人一樣的主意。
想到方才勤政殿中沈闕的話,她沒怎么猶豫,便應了下來。
陳明薇屏退左右,只留了貼身伺候的幾人,轉身朝小花園中走去。
沈鶯歌規規矩矩地跟在對方身后,在她介紹眼前花卉時偶爾應聲,禮數周全,進退有度,像是全然沒有察覺她們的話一樣。
路過回廊下時,沈鶯歌狀似無意般開口:“兩位娘娘的感情看起來不錯。”
走在前方的陳明薇莞爾一笑:“賢妃的性子是直爽了些,但她本性不壞,還未入宮前我們便有過往來,關系還不錯。”
沈鶯歌了然點頭,沒再多言。
與此同時,殿內剛把御醫送出去的玉琳折返回來,就看到衛柔頂著高高腫起的臉起身。
“哎娘娘您別亂動!有什么吩咐,讓奴婢去做就是了。”玉琳急急上前攙扶她。
衛柔站在門前四下掃了一眼,見陳明薇與沈鶯歌已經走遠,也不再躲藏,同皇后的貼身宮女交代了一聲,便帶著玉琳準備離開。
玉琳不敢攔她,連忙追上去:“娘娘,您不等皇后娘娘回來了嗎?”
衛柔擺了擺手:“沒事,等她有空再來也不遲。”
兩人走出景坤宮,越往回去的方向走,便越僻靜。
玉琳疑惑不解地嘟囔:“您都這樣了,怎么還想著幫皇后娘娘拉攏應指揮使呢……”
他們平日也經常與衛柔互相打趣,現在四下無人,她就順口將心里話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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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柔聽到后也不惱,抬手在她腦袋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下:“你懂什么?皇后娘娘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就是她的……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當然要想辦法把人抓住了。”
“她的……你的……”玉琳將她的話念叨了半天,成功將自己繞暈了:“那您說讓皇后娘娘為四皇子考慮,是因為也把殿下當成了您的兒……哎呦!”
她吃痛的捂住腦袋,不知自己為何又挨了一下。
衛柔捏了捏她還有些嬰兒肥的臉蛋,轉身走去:“你那腦子就別盤算了,聽我的,準沒錯!”
陽光將她們的影子拉長,投落于幽長宮道中,為兩人的背影添了幾分寂寥。
衛柔仰頭望向高高的宮墻,越過朱甍碧瓦,外面是她余生可能都無法再踏足的廣袤天地。
那時,她們都還只是未經世事的少女。
衛柔活潑跳脫,經常會做一些不太符合大小姐身份的事,衛向海也因此訓斥過她,但她哪是那種乖順聽話的人,不當面反駁就已是顧忌著父女之情了,事后該做什么還做什么。
而陳明薇比她大幾歲,是那種父母耳提面命時,用來給自家子女做榜樣的“別人家的孩子”。
衛向海對衛柔也不例外。
每次訓誡時,他都會說類似“你瞧瞧人家右相府家的大小姐”這樣的話,也因此,衛柔一度對陳明薇嗤之以鼻,覺得她就是那種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會吟詩作對,傷春悲秋的矯情女子。
直到有年春節,衛向海帶她去右相府給陳朝華拜年。
大人們在前堂說話,她便跟著下人在府中閑逛,恰好碰到了幫忙準備年禮的陳明薇。
陳明薇溫婉大方,面對小姑娘的冷嘲熱諷盡數包容,一來二去,縱是衛柔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得不和緩了態度。
發現陳明薇與她想象中大相徑庭后,衛柔反倒生出了幾分仰慕欽佩之情,出游也時常叫上對方一起,兩人也在這個過程中結下了深厚友誼。
后來,陳明薇入宮為后,輕易出不了宮,她們才漸漸少了往來。
本以為會就此斷了聯系,直到某年戚憐月舉辦的萬花宴。
戚憐月心高氣傲,眼里容不得丁點沙子,恰巧衛柔就是她最討厭的那個類型,再加上衛向海本就是太子一派的人,她便存心給衛柔難堪。
正當衛柔在眾目睽睽之下進退兩難時,是當時已經成為皇后的陳明薇出面,為她圓場,這才免去一劫。
但也因那次的事,讓沈闕注意到了這個與眾不同的女子,之后的選秀中便將衛柔留在了宮中。
這些年,衛柔對陳明薇的境遇看得分明,卻苦于自己勢單力薄,一直無法施以援手。
衛柔收回目光,加快了回去的腳步。
可這次,她一定要幫陳明薇抓住這個機會。
另一邊,沈鶯歌在陳明薇的帶領下已經游完了大半個花園。
一行人走到那叢花前時,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皇后娘娘,敢問這花是……”
這還是她進門后第一次主動開口,陳明薇不由得有些詫異,下意識朝身旁看去。
然而當她看到沈鶯歌所指的花時,眼神卻驀地暗了暗。
“這是……木槿花,”微頓一瞬,她臉上的柔和笑意稍褪。
沈鶯歌呼吸一滯,猛地扭頭看向那叢并不起眼的花,比起其他爭奇斗艷的花朵來說,這叢栽種在角落里的木槿花實在不起眼,可她的心跳還是漏了一拍。
木槿花……她頸間戴著的那枚玉牌上,便刻著一朵木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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