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謀卿色

第495章 你可有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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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分別將千般思緒雜糅于心,今日見了沈鶯歌,他們自然有不止一籮筐的話要說與她聽。

幾人從書房一路說到飯廳,陳明薇和柳氏一左一右地牽著她的手,恨不得將這些年她經歷的大大小小的事全部了解透徹。

陳朝華已不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夫人晾在一邊,更何況這次還有沈蘭措作伴,他反倒生出幾分“過來人”的優越感。

沈蘭措平日是個寡言少語的冷淡性子,只有遇見觸及家人底線的事時,才會展露出他屬于天潢貴胄的冷厲一面。

精心準備的飯菜很快上桌。

沈鶯歌打量了一眼,驚訝地發現竟都是自己愛吃的菜:“這怎么……”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陳朝華捋了捋胡須,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啊,這……是有人知道你今天要來做客,特意派人送來的菜單,說是你喜歡吃,老夫便收下了。”

不在場卻知道她今日要來這里的人,不必深思也知道是誰。

沈鶯歌眼簾一垂,唇角下意識彎了彎。

瞧見她的反應,陳明薇與柳氏對視一眼,心頭頓時警鈴大作。

柳氏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她碗里,輕咳一聲:“那個……舜華啊,你這些年可有婚配?”

大雍百姓對婚嫁年齡并無固定要求,有人剛及笄沒兩年便已婚配,也有人雙十之年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但最遲在二十歲左右便會定下人家,只待兩家談攏,就可以擇良辰吉日進行嫁娶。

如今沈鶯歌二十有二,若不是當初沈非愁出事,也早該給她張羅婚事了。

沈蘭措并未察覺兩個女人之間的暗流涌動。

他把剝好的蝦夾進沈鶯歌碗里,頭也不抬地嘟囔道:“舜華還小呢……著什么急?”

之前不知她的身份時,他對“應歌”處處提防,而今知道對方就是他盼了這么多年的親妹妹,態度登時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感覺她哪哪都好的不得了,哪有人能配得上。

聽到這話,陳朝華悄悄在桌子下面拍了拍他,拼命使眼色。

沈蘭措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雖不知對方用意,但還是識趣地閉上了嘴。

而沈鶯歌在官場里摸爬滾打這么久,打眼一瞧便知她們在想什么。

只是,容久身份特殊,殺神似的九千歲人人唯恐避之不及,更遑論牽扯上關系,她要是直說,將來要面對的恐怕就不止是凌烽那一道坎了。

但她們也并無惡意,全然是出于對她的一片關心,若要隱瞞,豈不是辜負了這來之不易的家人?

她登時有些進退兩難。

陳明薇見狀,心里有了數:“罷了,咱們先吃飯吧,待會兒菜都該涼了,舜華才剛回來,這些事之后再說也不遲。”

“其實……”沈鶯歌卻忽地開口,她深吸口氣,不顧旁邊陳朝華暗示的目光,執意開口道:“我暫未有婚配,但……已經有心悅之人了。”

啪啦!

沈蘭措幫她剝蝦的手一抖,筷子撞在碗邊,摔落在地。

席間頓時一片安靜。

半晌,柳氏才扯起笑容打破尷尬:“哎這是好事啊!我們家也不論貧富貴賤,反正這雍景城頂了天也就是那幫子人,只要他待你好,其它的都不重要!”

陳明薇笑著附和:“沒錯,不論他家境如何,反正將來都有我們幫襯,絕不會讓你受苦的,他為人正直,行事磊落,心胸寬廣豁達,這才是最重要的。”

沈鶯歌心虛垂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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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直,磊落,心胸寬廣……這些字眼和別人對容久的印象還真是一點邊都不沾啊。

眼看她的神情越來越尷尬,陳朝華暗嘆一聲,自覺責任深重,出面解圍。

“好啦好啦,看看你們,舜華這才剛回來,你們就趕著讓她嫁人不成?你們舍得,老夫還舍不得呢!”

像是終于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沈蘭措急忙附和:“對沒錯!舜華嫁不嫁人不重要,反正有我在,我會照顧她的!”

“哎你這孩子,可別瞎說!”柳氏不輕不重地拍了他一巴掌。

左右為難的問題暫時擱置,沈鶯歌笑了笑,覺得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今天先給他們心中埋個種子,再潛移默化地改變他們對容久的看法,這樣等來日他們關系暴露時,總不至于太過被動。

打定了主意,她也暫時安心。

今日這頓飯并未讓下人在旁伺候,他們就像尋常百姓家那樣,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坐在一起,互相問候這些年的生活,笑淚交織。

日頭西沉。

夕陽在最后時刻盛放,于天邊鋪開瑰麗余暉。

齊安進殿時,沈潛正陪著戚憐月吃飯。

見是他,沈潛揮了揮手屏退左右,漫不經心問道:“有消息了?”

“回殿下,正是。”他從袖中掏出密信,恭恭敬敬遞了上去。

沈潛放下筷子,展信一掃,忽地輕笑出聲:“……聽說應歌已經住進指揮使府了?”

齊安應聲:“是。”

戚憐月用手帕沾了沾嘴角,問道:“查得如何了?”

沈潛將信遞給她:“我早說過,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雖然早聽說醫仙莫懷問在世時,常年攜弟子隱居深山,但那又如何?人活著,就總會留下蛛絲馬跡。”

看過信上的內容,戚憐月心下了然。

“這云岫不愧是醫仙弟子啊,就連隨莫懷問隱居時都經常下山為百姓醫治,”她似是贊嘆般感慨了一聲,語氣中卻沒多少真情實感,反而帶著幾分冷意:“不過,這反倒成為她如今惹人懷疑的地方。”

沈潛笑道:“母妃說得沒錯,她后來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兩年,之后便出現在雍景城,還與應歌相熟的那位青樓老板搭上了關系……如今那青樓老板是暫時找不到了,但這醫仙弟子可還留在東市。”

話鋒一轉,他看向戚憐月:“最近后宮中可有何動靜?”

聞言,戚憐月冷笑一聲:“依本宮看,應歌怕是很難為我們所用了,那日,本宮與皇后發生口角,他轉頭就跟那賤人去了景坤宮,就算他沒和皇后站到一邊,也不像要歸順我們的樣子。”

更何況,太子那邊同樣虎視眈眈,不得不防。

“既如此……那也就沒什么留著的必要了,”沈潛眸光微暗,起身將手中密信探入燭臺紗罩,火光在他眼底搖曳躍動:“他剛搬進指揮使府,父皇一定暗中派人盯著,這段時間他不敢輕舉妄動,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火舌舔舐而過,密信燃為灰燼。

“找機會把人帶走,撬開那女人的嘴,她和應歌在一起這么久,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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