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美人

第一百四十九章 兄弟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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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酒液染在盛玉童的唇間,和這他過于白凈的臉,這殷紅之色顯得格外妖冶。

盛玉童:“你盯我干嘛?”

慕容曜:“等你給話啊。”

“嚯!”

一聲冷諷,盛玉童仰頭飲盡杯中酒,態度相當傲慢。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你還真會把馭人啊。”

慕容曜不以為意:“少跟我陰陽怪氣的。自家人都需要我低聲下去求,我還說得動誰去?反正賴也賴你頭上,當著面給個話,你盛家軍出多少人?”

“你這是有求于人的態度?不好意思,小爺我極度不滿意,免談!”

“蹬鼻子上臉?”

慕容曜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見說無效,按上前就死勒住盛玉童,在涼榻上扭鬧成團麻花。

我心有余悸地抱著孩子趕緊閃一邊,罵到他倆:“兩個狗見癢,要是磕著玉麒半點,我非拆了你們不可!”

慕容曜加了把勁兒:“答不答應?嗯?!”

“就不!哈哈哈哈哈,別哈我的咯吱窩,哈哈哈哈,癢死我了!耍賴,耍賴!!”

“不答應是吧,咱們今天死磕到底!”

加了把勁,盛玉童那嗓門跟梨園吊嗓子的戲子似的,呼天搶地,驟高驟低。

癢笑出淚的盛玉童忙告饒:“答應,答應!受不了了,哎喲我的老淚花子流的。”

“出多少人?”

“李淳元,快把你男人拉開,他要強我這黃花大閨男!”

我氣岔在胸,眼不見地避開他張牙舞爪求援的手:“不正合你意?繼續鬧,我倒看看你倆這混世魔王能不能把我這金縷閣拆了。”

又是一陣猛烈哈癢攻勢,盛玉童笑得啊花枝亂顫的,我耳膜都快被他給磨穿了。

“一萬,出一萬,行了吧?”

慕容曜眉心一斂:“才一萬?你當是打發要飯的?!盛家的實力我可是知根知底的,少跟我推諉搪塞!”

“二萬,不能再多了!”

慕容曜要價上:“三萬,少一個都不行!你這盛家的掌家子,財大氣粗,養這點人難不倒你的。”

盛玉童來火:“你奶奶個熊,當我奉化天天下黃金還是下白銀?三萬人,光是一天的軍糧得是多少雪花銀,你存心是要我當個敗家子?!有點良心,你倒是去折騰戶部那些摳門佬啊,讓他們打開國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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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補給補給,我保證人給你足數上陣。”

“沒錢,反正我就找你。”

“滾!”

一把大力推開慕容曜,盛玉童一個鯉魚打挺,閃到邊角處喘成牛。

規整了下自己的儀容儀態,他難得正經:“二萬人,愛要不要,你以為我這個掌家的好當?成天活得跟老鼠鉆風箱似的,和盛家那幫老輩子斗智斗勇,就為儲那點討口銀。”

“你當真?”

盛玉童冷笑:“我不當真,還懶得同你在這軟磨硬泡;兄弟,你急歸急,可也不能把人朝死路上逼,這樣誰巴心巴肝跟著你干?”

慕容曜不松口:“不行,二萬人太不保險。這樣,戶部那邊由我來和他們幾個老臣周旋,你只管給我出夠三萬人;我保證在你兵至玉都時,十萬兩軍餉足數到你手中,供你調配。如何?”

“這才像句人話!你這鐵公雞都舍得在自個雞腳上刮油,我能說沒門倒胃口的話嗎?好,三萬就三萬人,但屆時你那補貼軍餉十萬兩,一個籽兒都不許少。”

“痛快,那我們就這么說定了。”

頓時,慕容曜一輪清笑浮在唇間,我怎么看都是種奸計得逞后的小得意。

見事情終有了定論,我插話到:“世子爺,看樣子你這一去赴前線,是吃不到你侄兒的百日酒了。虧啊,送了這么厚的禮,連個紅蛋都吃不著。”

盛玉童白了我一眼:“不勞您費心,橫豎小爺還要在宮中逗留幾日,死活也得在你這兒吃個夠本。”

我一臉無所謂:“毛毛雨啦,盡管敞開懷吃,還怕你跟我客氣呢。”

“淳元,他小子送了什么大禮,你這般厚重他?”

“喏,長命鎖,頂級金包玉喲。”

說著,我一副賺到的樣子,把玉麒掛著的那塊長命鎖炫耀在人前。

慕容曜品了半天,挺不滿的:“你小子什么時候變得這般俗氣?金包玉,還紅配綠呢。”

“你懂個屁!”

沒好氣地還罵了聲,盛玉童一臉陶醉地跟我們倆描摹到。

“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們跑到表舅家玩,手拿鋼叉,身帶紅肚兜,瓜田里叉獾子的光景?多愜意而有趣的兒時記憶。我記得表舅當時還可惜著沒能給你我打一對金項圈戴著,所以啊,我為了彌補這個遺憾,特意給侄兒們打了這對長命鎖。”

“哈,有這回事?我怎

么不記得。”

大概是見我偷笑在旁,慕容曜不好意思,故意在人前裝懵。

“要指望你長記性,黃花菜都涼了。我想好了,我奉化的青溪別院后山不是有塊荒著的山田?我準備合適時候讓人打理出片瓜田來。等玉麒玉麟大些,納涼吃瓜的季節,你們倆帶著孩子來小住幾日;我們大人呢,吃酒品瓜賞山景,而孩子們呢,仿著我們小時候的樣子在瓜田里摘瓜叉獾,放放野。一邊追憶過往,一邊品味天倫之樂,是不是很美妙的事?”

“妙事,我喜歡。”

不等慕容曜回答,我拍手稱好的附和上。

我笑贊到:“盛小爺這人毛病我瞧著不少,但這瀟灑無拘的性子,我甚是中意。咱們就這么說定了,可別到時候爽約,那可是當著你侄兒的面打臉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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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老了?!別張口閉口詆毀大好青年!”

此時,閣中的我們,因盛玉童的叫板笑成了片。

午膳一頓好吃海喝后,慕容曜暫時回昭德殿處理政務,而盛玉童留在我這兒替我帶孩子。

初夏的陽光不算強烈,盛玉童抱著我這對孩兒,左一個鬼臉,右一個親親,映和著滿園姹紫嫣紅,我這無所事事的娘親,倒像是在品一副極有詩意的畫般。

“喂,你看我那么出神干嘛?”

手托香腮的我支起頭,笑得賽楓糖甜:“我在想,以后玉麒玉麟大了,你們叔侄湊一塊兒是副什么光景。”

他一臉樂呵悠哉:“當然是一個捶肩,一個按腳,討好他世叔我;我可不是白疼他們倆小子,等著以后他們大了,我又多了一起喝酒的伴兒。”

品著擱置已久的香茗,我憧憬著未來間,忽然唐突地問了他一句。

“玉童,暗自喜歡一個人,究竟什么滋味?”

話出口,我便后悔了,更沒想過他會有所回應我的問話。

當時的他,靜得像無波無瀾的湖面,任何外界色調都難在他靜持的面上留下痕跡;只是到了某個節點,他微微上揚的唇角,染上了絲絲苦澀。

“暗自喜歡一個人,你怕他知道你的心思,也怕他不知道,更怕他知道你的心思而故意裝作不知道。人若在感情面前有選擇的權利,世上就不會有這么多無疾而終的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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