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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母歸來,宮中依舊花紅柳綠,秩序井然,驀地感覺這風平浪靜下,多了幾分不一樣。
不一樣在,如今后宮中蕓蕓眾人眼中,對我的存在多了重視和敬畏,甚至于是害怕。
“阿姐來,我給你上個軟墊,靠著看書舒服些。”
正細細地研究一本孤本藥典,小梅的手朝我扭著的左拐子塞來個軟墊,頓時全身僵直感舒緩許多。
我抬頭,笑得甜甜蜜蜜:“謝謝。”
“哪有用得著謝,阿姐話重了。”
小梅朱唇微抿,梨渦在頰,很是靦腆。
自從那晚不好事后,很少再見小梅笑,一時間心憐這好光景,我放下手中專注,把她拉在身側同坐下。
“你啊就是頭累不倒的牛,日日東辰殿,椒房殿兩頭跑,我這心愧疚間,謝你千遍萬遍也覺得不為過。以后來椒房殿,安安心心把自己當個主子,別什么事兒都攬著自己操心,我就怕你好脾氣把椒房殿的宮奴養刁鉆了。”
小梅回道:“阿姐身邊沒個可信人,我不放心間自然得多擔待些,這樣過得挺充實的,我也不至于閑來胡思亂想。”
“總之開開心心就好。”
走著心聽,我自然知道有些傷口不宜觸碰,遂打止住深究,轉而問到小梅。
“這兩日我一門心思撲在研藥上,里里外外少有問過,可有什么叫你難做的地方?同阿姐說說,我正閑得骨頭軟,想找幾個刁鉆的練練手。”
靦腆一笑,她應得謹慎:“都挺好的,沒什么難做的地方。阿姐拿玉婕妤立威那檔子事兒,如今可謂是傳遍各宮各院,人盡皆知;人人自危不暇間,哪里還有半分膽子尋釁挑事?”
我笑著小梅給我的“高帽子”,也不意外這說法:“殺雞給猴看的戲,改改宮中人看人的路數,也總不能讓他們覺得我和顏慈目,好欺負的。”
小梅替我換了杯茶間,向我提到個料子。
“阿姐的雷霆手段的確夠震懾人心的。就拿那與玉婕妤交好的徐婉儀來說,一聽玉婕妤出事,這幾日抬頭朝您的椒房殿跑,早中晚三趟從不間斷,且一跪就是半個時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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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也是聽到些什么不好的流言,嚇怕了。”
我不徐不疾地下了口清茶,甜潤的口感,頓時在我臉上洋溢起股冷色。
“沒嚇破膽算她定力好的。一個婉儀,我真要對她如何,比捏死只螞蟻還容易。由她自生自滅去吧,我量她不敢在我面前作妖。”
小梅面色騰起些擔憂:“可徐婉儀這日日來,日日跪,阿姐若一直避而不見,也終歸不是個法子。再怎么不濟,畢竟也是四品婉儀娘娘,怕是晾久了會生出嚼阿姐氣量狹隘的舌根子。”
我倒不以為意:“管她的,那丫頭愛怎么折騰自己是她自己的事情,我橫豎沒動她半根汗毛,即便是個碎嘴料子,到了旁人嘴里也掀不起什么風浪來。我們的心思,可不能過多放在這等‘墻頭草’小角色身上。”
我繼續品著香茗,容小梅自己深思熟慮了會兒,大概是找不出什么錯處,她自己也放棄了爭辯。
問了些瑣碎,小梅忽然一股后知后覺上面,忙向我稟報到。
“瞧我這記性,差點把大事給忘干凈了。陪阿姐回門祭母的那日,聽下面的人說,端惠公主曾造訪過阿姐的椒房殿。”
“容玉意?”
這個事兒忽從小梅口中傳入我耳朵里,倒是讓人十分意外。
片刻審度,我面色浮起了些在意:“終于來了個還算有分量的。小梅,可打聽到對人的來意?”
小梅搖搖頭:“倒也沒說。聽說那日傍晚公主在阿姐椒房殿落腳不到半盞茶時間,見阿姐不在宮中,便打道回府去,一字未提來意。”
“她那傲嬌性子我清楚著,可不是什么善茬。沒見著就沒見著唄,反正見了也扯些陳年舊怨,沒多大意思。”
小梅不放心,提醒上:“既然阿姐預見這端惠公主不是什么善茬,還是避著些為妙,畢竟當下她還住在宮中,指不定哪日興頭一起,又來找阿姐的麻煩。”
我驚眼一瞪,挺意外地問到:“她放在自由無拘的公主府不住,跑回宮找什么存在感?”
“好像是跟駙馬鬧了不愉快,端惠公主一氣之下搬回宮來住;聽天香殿那邊人說,今早駙馬還專程進
進宮向公主請罪,不想公主非但不領情,反而當著眾宮奴的面把駙馬爺痛數落了頓,并轟出了天香殿。”
帶著不可思議表情向我訴說此事間,小梅也打趣到駙馬一二。
“我來阿姐椒房殿時路過天香殿外,遠遠地瞧見駙馬爺還孤零零地候在殿外。外面春雨綿綿,不見消停跡象,駙馬爺倒是好耐心,淋得跟落湯雞似的半步不肯挪動,等著氣頭上的公主回心轉意;細雨傷身,倒叫不少人看著心疼。”
“想不到百里宇傲倒是個癡情種。”
一股新奇油然而生,我快速詢問到小梅。
“人可還在天香殿外苦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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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我喜上心頭,從書榻上撐起身就拉著小梅朝閣外走。
“走,陪阿姐混個臉熟去。”
被我拉拽著的小梅,滿面迷迷糊糊:“去哪兒啊?”
“天香殿啊。”
我歡快語氣點破這淺顯玄機,小梅如驚夢初醒間,立馬張羅到我出行事宜。
“阿姐稍等片刻,外面下著雨呢,我去取把油傘來。”
“多備一把。”
這細心合我意間,我立馬叮囑到小梅多備一把油傘備著;而她只是怔怔看了我一眼,當即心領神會到我什么意思。
天香殿。
立在宮廊一角,瞧著已徹底被細雨濕透的百里宇傲,仍巍然不動地立在緊閉的殿門前,我來時滿懷的歡喜,不似起初那般濃烈。
多情總被無情傷,奈何癡情無人顧。
望了望這漫天陰霾,這紛紛細雨如糖霜般遍撒在天地間,過往的涼風吹出幾分寒意,叫人好生望而卻步。
可猶豫多時,我的腳步還是動了。
“皇后娘娘此時怕是去不得。”
一個單純的好意還見搖擺,我身后忽冒出個沉穩男子聲,生生阻下了我邁動的腳步。
驚然一回頭,我便見蘇逸舟從容有度地走上前,朝我躬身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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