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見面不如聞名
第一百五十二章見面不如聞名
長公主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模樣,她已經到了招駙馬的年齡,卻遲遲沒有動靜,想必也是怕攪入了爭奪皇權的渾水之中。.。
“參加長公主殿下,見過司徒先生。”阮靜馨的官職擺在那里,其他人根本就不用理會。若是嚴格來說,就是對司徒薰也是不用行禮的。畢竟司徒熏如今也不過是和她同級而已。只是畢竟是前輩,就拿她做個長輩罷了。
“倒還算是個知禮數的,只是阮‘女’官這聲先生,卻是讓本官汗顏了。”司徒薰一開口,便是這么不‘陰’不陽的語氣。“本官一聲只教過兩個學生,不過卻都比不上阮‘女’官的好本事。”
阮靜馨挑眉,這‘女’人果然是來找事的!喊聲先生不過是尊稱罷了,很多人也會這么叫司徒薰。既然人家沒有打算給自己好臉,也不用半點委屈自己,阮靜馨像是根本就不在意一般,微微笑了笑,“本事談不上,只是機緣巧合之下為太子殿下分憂了。”
為臣之道的根本,可不就是為君分憂么?在座的都是世家貴族里出來的,哪里聽不明白這兩個人不對付?
長公主不動聲‘色’的打量了阮靜馨一眼,打斷了還想要說話的司徒薰,“今日阮‘女’官能來,本宮也是很開心的。”
阮靜馨見長公主的態度親切,也猜到她已經站定了隊伍,是支持太子一方的。于是笑道,“能得到長公主的邀請,是微臣之幸。”
“阮‘女’官一會可要給咱們‘女’子這邊撐撐面子,別讓那些男子覺得他們又什么了不起。”金媛媛沒心沒肺慣了,因為傅如眉和長公主的關系還不錯,說話也就不顧忌了。
“你一個大家閨秀,難道不知道他人‘交’談之時,不能隨意‘插’言?”司徒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在座的人都有些皺眉,今日畢竟是以長公主為尊的,她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地位擺在那里。這個司徒薰竟然兩次都不讓長公主表達意見,就自己先搶話說了,簡直是故意氣長公主的。
長公主的脾氣很好,沒有一絲生氣的模樣,“本就是輕松的‘交’談,司徒先生大可不必如此的較真。金小姐年齡不大,又嬌憨直率,本宮也很是喜歡的。”
“不管如何,都要注意規矩禮儀!要知道,一個‘女’子的立身之本便是……”
“司徒先生!”傅如眉也煩躁了,她向來‘性’子便有些火爆,此刻實在是憋不住了,“您說了這么多話想必是口渴了,還是喝杯水潤潤嗓子吧!”
“說起來,長公主這次宴會不是為了宴請未定親事的‘女’子么?怎地……”阮靜馨的話不用說完,大家也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金媛媛剛剛被說教正心情不好,聽到阮靜馨的話頓時就明白過來,故意小聲嘟囔,“難不成是知道了丈夫在外養小妾,決定要換掉了么?”
司徒薰氣得臉紅,她最得意的就是自己做主挑了個夫婿。自詡和其他的閨閣小姐大不一樣,一切都可以自己做主,是能夠掌控自己的命運的!可是誰能想到,到了最后,卻因為這個男人而讓自己成了笑話。
羅懷云一直坐在后面也不說話,此刻卻道,“司徒先生一直是我們‘女’子的楷模,若是能有機會得到先生的指教,怕是會受益匪淺。想必長公主也是欽慕先生的才華才特意邀請了先生吧!”
這下,連公主都忍不住看了一眼羅懷云。“羅小姐倒是會揣摩本宮的用意。”隨意的揣摩別人的意思本就是不尊重的表現,而這個人還是皇族下一代里最尊貴的‘女’子。
傅如眉不解的皺眉,這個羅懷云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一次79小說怪?于是,她辦事警告,半是提醒的道,“懷云,你逾越了!”
羅懷云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委屈的低下頭。金媛媛想起了自己兄長的話,心里默默的下了決定。
本來這件事情大家都不再繼續,轉個話題也就過去了。誰知司徒薰卻開口道,“長公主的的年紀也不小了,微臣雖然不愿意‘操’心俗世,但是若殿下誠意邀請,也愿意教殿下讀上一陣子書的。”
長公主的好脾氣差點告罄,到底誰說要請這個‘女’人做先生了?她她堂堂長公主,難不成還卻人教不成?“本宮自三歲起開始執筆練字,五歲便正式跟著皇兄一起在上書房讀書了。司徒先生可是好奇在上書房里行走的人都是誰?”
這個不用知道的那么具體,也可以猜到個大概好不好?皇帝能給自己的兒‘女’隨便找老師么?來往不是大儒,就是智者好不好?
司徒薰皺眉,“身為‘女’子,還是要學一些適合‘女’子該學的東西的。”
“宮里有最好的嬤嬤教禮儀規矩,司徒先生就不用‘操’心了。”長公主這話就更直白了。教琴棋書畫你不夠資格,教禮儀規矩你連宮里出身的嬤嬤都比不上。
司徒薰突然轉頭看向阮靜馨,“阮‘女’官認為,‘女’子有什么成就才能做官?”
阮靜馨心中翻了個白眼,這個老‘女’人今天是來發瘋的么?剛剛和長公主歪纏了許久,如今又調轉了槍頭沖著自己來了。“這些本官卻不敢妄言。自古官職的任命都是陛下斟酌的,我的官位雖然是太子殿下提議的,想必陛下心中卻是有圣斷的。司徒先生,您的大延圖志寫的再好,也得陛下認可才是。所以很多事情,并不是我們想要怎樣就怎樣的,不是么?”
司徒薰看了阮靜馨半天,突然語重心長道,“以‘色’事人者難以長久,你若是有心就做一點實事,莫要辱沒了‘女’官的稱號。”
阮靜馨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另一個人,永遠不在乎別人的思路,只遵循自己假想的劉小姐,也不知道兩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血緣關系,大腦構造怕是有相同之處。
司徒薰能成為‘女’官應該不可能是這樣……奇葩的人才是。阮靜馨想起自己看過的那本大延圖志,只覺得編書人定是‘胸’懷寬廣之人,卻沒有想到見面不如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