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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頂多能減輕你的罪惡，想讓我幫你，那不可能！”林方政給了他一個無情的回答。
哪怕陸邈證明了孫勤勤的清白，但對林方政夫妻感情已經造成了傷害。對他，林方政不會有半點同情。
“我知道……”陸邈嘆了口氣，“我沒有奢求你能幫助我，只是盡可能彌補自己的過錯。反正我這個位置也坐不久了，已經有人在查我在建潭縣的工作情況了。”
林方政愣了一下，陸邈現在的處境確實比自己想象得更艱難。
一般而言，如果對一個官員過往經歷開展調查，那基本意味著，這個人被組織放棄了，下一步等待他的，將是無情打擊。有犯罪行為，就是雙開。沒有犯罪行為，也難逃撤職降級。畢竟，如果一板一眼較真，沒有哪個官員所有工作都是絕對合法合理合情的。
“活該。”林方政鄙夷了他一句。
“是啊，走到這步，是我活該。林部長，我把視頻給你，不止是證明清白，也是希望你能贏。”
“你想報復農俊能？”林方政敏銳察覺到了他的意思。
“他這么無情無義，我恨不得他馬上出事！”陸邈情緒激動起來，“但我無可奈何啊。”
“怎么無可奈何，你可以寫份材料，把農俊能要你做的這些骯臟事全寫下來，交給組織。”
陸邈一聲苦笑：“林部長，且不說我的材料能不能交上去，就算能，我也干不出來啊。曾經的秘書，舉報自己的領導，我會被干夫所指。”
呵呵，還是個有道德感的人。只是林方政對他的這種道德感不屑一顧，棄暗投明的事情，搞成了個人依附，明明高學歷，腦子里裝的全是封建家奴那一套。
林方政心念一動：“如果想讓我幫我，也不是不行，但光靠視頻不夠。你還得給我一樣東西。”
“你是讓我交代整個過程，把農俊能的指示寫出來吧。”
林方政怔了一下，這個陸邈，確實比自己想象的聰明。可惜，跟錯了人，走錯了路。
“你不愿意出面，我可以替你出面。”
其實這只能說掩耳盜鈴，材料是陸邈署名提供，就跟他脫不了干系。只不過，不由自己親自出手，對他來說，也是一種道德安慰吧。
“我已經寫好了，今天就可以寄給你。”
“寫好了？”林方政心中警覺起來，“誰讓你這么干的。”
陸邈準備得如此齊全，很難不讓林方政懷疑，他是不是又受了誰的指使。
沒辦法，這么多的斗爭，林方政的疑心越來越重了。他太怕又掉進了誰的圈套。
電話那頭沉默，林方政冷冷道：“你要是不說實話，那就自求多福了。”
“哎，告訴你也沒事，她也說了可以告訴你。是潘寒夢。”
“潘寒夢？！”林方政立刻驚怒起來，“又是這個禍水！幸好我多問了一句，不然又被你們坑了！說！你們又想搞什么把戲！”
潘寒夢在林方政這里，已經跟壞種沒什么區別，以至于他聽到潘寒夢摻和就格外生氣。
“林部長，你冷靜一下。如果我們真要搞鬼，還有必要澄清那晚的事情嗎？我們是真的要彌補之前的錯誤。”
“放屁！你們是想拿我當槍，去跟農俊能斗！”
“是，我承認。我們是想借助你的力量。”陸邈大方承認了自己的目的，“但是不是要去跟他農俊能斗，決定權不是在你嗎？如果你能咽的下這口氣，什么也不做就是了。你說呢？”
聽了陸邈的話，林方政安靜了下來。
誠然，這是陸邈的陽謀。林方政當然是咽不下這口氣的，如果不讓農俊能感受到自己的憤怒，那自己這么久以來不是被他當猴耍了嗎？更為關鍵的是，林方政直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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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知道農俊能為什么要執著于破壞自己的婚姻。這里面究竟包藏著怎樣的禍心，林方政有必要去了解清楚。
“呵呵。”林方政冷笑道，“別扯沒用的。除了報復農俊能，我還要知道你們的動機。否則——我不但不會去跟農俊能斗，還會把你們所作所為告訴農俊能。拿你們的背叛作為交易條件，我照樣能達到目的。”
“這樣做不好吧。”陸邈傻眼了，原本潘寒夢讓他這么干，林方政出于仇恨肯定會心甘情愿被當槍使。沒想到，反倒被林方政將了一軍。
“別以為我干不出來，你們的死活，我毫不在乎。”
林方政想得很明白，他們倆要是沒有動機，那只能說明他們有更險惡的圖謀。要是有動機，反而可以證明他們確實沒有設更大的套等自己去鉆。
“好吧。”陸邈說，“我的動機，一是想讓你幫我報復農俊能對我的無情。還有一個，有些難以啟齒。我今天這么做，不是向你彌補錯誤，而是向她。”
林方政知道這個她，指的孫勤勤。
“到了這一步，我也不怕你生氣，我對她有感情，雖然只是單方面的。我不想用卑劣的手段，那不是愛，而是罪。原本我想的是你們感情破裂后，我就有機會。但我錯了，她一早就知道我接近的目的，打掉了我的幻想。然后我看到了，她因為和你感情危機而產生的難過。網上把我這種人叫做純愛戰士，或者叫舔狗，隨便叫什么吧，無所謂了。我不想讓她難過，既然我已經沒有了可能，那我也應該幫她度過這次難關，讓她重回最初的快樂。就是這么簡單……”
陸邈的回答，平淡卻真誠，林方政產生不出一絲懷疑。
他啞然了，心里也不清楚是什么感受。或許一方面是厭惡，一個明知對方有丈夫還打主意的人，道德敗壞，不可饒恕。或許另一方面是可憐，感情這個東西確實琢磨不透。但凡陸邈狠心一點，或許就得手了，或許幫農俊能完成了任務，也就不至于落到這步田地。
“潘寒夢呢？”林方政不想跟他探討這個話題，哪個男人會詢問別的男人你為什么迷戀我老婆，那不變態嗎？
“她的動機是什么，我真不知道。但她說，這是她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我猜，她的動機，跟我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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