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滿田園

第六十九章 祖父的自私

第六十九章祖父的自私

第六十九章祖父的自私

玄老爺子見趕不走玄妙兒,只能說他來的目的:“老大這一傷,耽誤了不少活,咱們家的柴火怕是過不去冬天了。”

玄文濤剛想開口,玄文江搶在前邊道:“爹,咱們家也不是就我和大哥兩個男人,四弟五弟都閑著呢,往年我和大哥閑著,這砍柴也就砍了,今年大哥讓老三傷了,還這么重,怎么也得以大哥的傷為主。”

玄妙兒贊揚的看著二叔,覺得自己這個二叔說話干脆心思通透,自己爹娘總是還存在那么一點孝順心里,他們覺得至少爹是親的。

玄妙兒趁著沒人注意,趕緊拉過玄安浩,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玄安浩就出去了。

玄老爺子聽見玄文江的話,有點尷尬:“老二,你也知道老四干什么都不行,他砍柴能砍多少?老五明年春天就要考秀才了,現在也不能讓他耽誤時間了。”

玄妙兒氣的想笑了:“祖父這個意思是讓我二叔背著我受傷的爹上山砍柴?”

玄老爺子聽見玄妙兒說話,心里沒底了,這丫頭總是把別人直接拐帶到她的思維上去,玄老爺子只能用長輩的壓制道:“你個小孩子家家的,別插話,我和你爹和你二叔說正事呢。”

“我說的也是正事啊,我爹都傷成這樣了,翻身得兩個人扶著,難道這樣還要干活?”玄妙兒知道玄老爺子來的意思,他是想讓自己的二叔和哥哥去砍柴,不過她得拖延會時間。

“我什么時候說讓你爹去砍柴了,我是讓你二叔和二郎去,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分長幼,大人說話一直插嘴,別說話了。”玄老爺子一聽玄妙兒說話就頭疼,因為玄妙兒說的總是讓他反駁不了。

“祖父,我沒亂說話,我說的都是有道理的,怎么不能說了?李郎中說的我爹腿不能動。不能碰到,翻身必須兩個人配合著,一個人很容易抻到傷口的。”玄妙兒可不能真的閉嘴。

至于照顧玄文濤,其實一個人也是勉強可以的。只是這個時候的包扎沒有縫合,所以傷口不容易好,并且這個時候的配套設施也不完全,如廁只是用個痰盂,沒有專門的便盆。一個人照顧確實是非常的費力,所以李郎中建議他們留兩個人照顧,反正都通好氣了,這樣也是讓他們這房好好休息一陣。

玄老爺子這次也是下了決心,一定要讓老二去砍柴:“讓老四過來和二郎一起照顧老大,老二一會就去砍柴吧。”

“爹,我不去,大哥讓別人照顧我不放心,外一再碰了傷口,大哥這腿就要落毛病了了。”玄文江態度一如既往的堅決。

玄老爺子也來勁了。指著玄文江:“你說什么別人,老四不是你們親兄弟啊,他還能不好好照顧自己哥哥?”

玄文江冷笑一聲:“爹,你說這話你自己相信么?”

玄老爺子一時語塞,真的沒法回話了。玄妙兒看著玄文江心里給他點個贊。

這時候李郎中背著藥箱進來了:“玄大伯也在啊,我來給玄大哥換藥,正好玄大伯在,也看看玄大哥傷口,我也多交代幾句,免得他們年輕不在意。這要是落了病跟,以后估計都不能干重活了。”

其實明天是換藥的日子,玄妙兒剛才讓玄安浩去叫的李郎中,來打配和。反正早換一天也沒什么大事。

玄老爺子本來還想再說什么,可是聽了李郎中的話,他原本想的也不能說了:“麻煩李郎中了,你趕緊給老大換藥吧。”

李郎中放下手里的藥箱子,開始換藥,拆開藥布。露出傷口的時候,特意喊了一聲玄老爺子:“玄大伯,你過來看看,這傷口長得還算不錯,這是玄大哥底子好,要是身體不好的,這腿八成就廢了。”

玄老爺子想起那天的那些血,就有點害怕,可是不能不去,這一眼看完,心里揪了一下,這傷口真的太深了,比想的還要深,怎么都是兒子,有骨血連著的,玄老爺子的心也軟了下來,是不是對他們太狠了。

李郎中見玄老爺子的臉色變來變去,就知道這傷口還是觸動了他的:“玄大爺啊,這玄大哥的傷口可是要注意,翻身如廁一定要讓玄二哥和睿小子小心著點,他們兩可別不當回事,這不是鬧著玩的,碰到一點,就可能伸開傷口,這傷口這么大,要是裂開,我不能保證沒事。”

玄老爺子一聽心里也怕了,本來醫好了,要是因為讓老四來照顧,沒照顧好落了殘疾,那不是讓全村子笑話了。最主要還是老三傷的,那不是擺明了自己偏心,那可不行。

“李郎中放心,這兩個月就讓老二和二郎靜心伺候老大,別的什么都不讓他們干。”玄老爺子這是下了一百二十個決心。

李郎中見自己的任務完成了,也不多留了,多留讓人生疑:“玄大伯,玄大哥,那我先回去了,一會還有個病人要上門呢。”

玄老爺子把李郎中送出了大門才回來:“你們仔細伺候老大,可別讓他再碰了傷口,別的你們就別管了。”說完回上房了。

等到玄老爺子走了,玄文濤嘆氣了:“今年柴火真的不夠了,怎么過冬啊?”

“爹,你就養病就行了,三叔那還有鋪子呢,咱們供他們這么多年了,就不能買點柴么?再說了,四叔那么大人就不能砍柴?他一直裝的什么都不會,不就躲著干活么?憑什么咱們干的最多?”玄妙兒其實還算滿意自己父母不愚孝,只是有時候玄文濤還是把他們當成家人,可是他忽略了人家沒把他們當成家人。

“大哥,妙兒說的對,他們能坑咱們就坑,連靈兒都賣了,你怎么還能為他們著想?”玄文江一句話說到了玄文濤心里。

玄文濤低下頭:“我心里清楚,可是想著終究咱們爹還是親的。”

“親爹有什么用,親爹聽后娘的,后娘偏著自己兒女,咱們算什么?爹剛才能來說那些話,你與他還有什么情分?本來我以為大哥和我一條心的,看來我是白心疼大哥了。”玄文江這個脾氣和性格上來了,也不是玩笑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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