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愈發小心的覆在迎春花叢中,默默不敢動彈。
又過了一會兒,才見蕭璟陰沉著臉走了出來。
摸不清楚蕭璟是往那邊走,小云見院中沒有人,趕緊一轱轆從迎春花叢中爬了出來,跌跌撞撞的沖回了荷風軒。
宸王最后嘟囔了一句,見蕭璟低著頭似乎還有些抵觸,他便上前拍了拍蕭璟的肩膀,“好好想想父王的話,畢竟遇到一個喜歡的人也不容易,怎么能讓到嘴的鴨子飛走了呢?”
說完,他便走了出去。
而當她一腳踏進荷風軒時,卻發現謝黎仍舊躺在搖椅上,正捧著一本書看。
她定了定神,理了理衣裳走上前去。
“怎么了?”謝黎坐了起來,略略挑眉,“有人打你了?”
小云鼻頭一酸,含淚搖搖頭。
蕭璟悶悶的“嗯”了一聲。
宸王便下了最后的決定,“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你去荷風軒。”
他說完,又頓了頓,“你看看這丫頭囂張的模樣,把你母妃都給氣著了。等她過了門兒,自然就可以好好立立規矩了。”
謝黎斜眼瞥見小云衣衫凌亂,輕輕擰眉。
這丫頭,不就是去說句話嗎,怎么搞成這副模樣?
驚魂未定的小云好容易將怦怦直跳的心給安撫住了,才快步走到謝黎身邊。
哭了?
謝黎更疑惑了,遂將手中的書放下,“有事兒?”
小云點點頭。
謝黎便沉思片刻,“這邊來說吧。”
這荷風軒亂糟糟的,里間也沒有收拾好,只有那盞在湖中心的亭子看起來要安靜一些。
小云趕緊跟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后走到亭中,謝黎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能聽到她們的對話才點了點頭,“說吧。”
“小姐,您……您要不逃了吧?”
破天荒的,小云吐出一句謝黎沒能想到的話。
“哈?”謝黎眨眨眼,“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奴婢知道。”小云吸了吸鼻子,“奴婢……小姐是個好人,不應該被這樣對待的。”
“怎樣對待?”
小云閉了閉眼,湊到謝黎耳邊將方才聽到的話一股腦兒的告訴給她。
謝黎當場愣住,半晌才輕輕的“啊”了一聲,倏忽竟“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甚至于笑得前仰后合。
小云不解其意,一整張臉漲得通紅,“小姐……您笑什么?”
難道不應該驚慌失措嗎?
謝黎瞅著小臉通紅的小云,淡淡搖了搖頭,“放心吧,他沒這個能力。”
瞧見謝黎臉上的篤定,小云反而更加困惑了。
“怎么呢?”她的疑惑浮現在臉上,繼而反應過來,急忙道:“小姐,我說的都是真的!”
“傻丫頭。”謝黎搖搖頭,反問道:“即便是如此,我們一不熟悉地方,而也沒有足夠的人手,怎么逃得出去呢?”
小云愣住,半晌諾諾道,“可是……也應該試一試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顯然也不相信這不靠譜的說法。
謝黎便莞爾一笑,“放心吧,我敢打包票,今夜絕對會相安無事兒的,信我。”
雖然心中仍是惴惴不安,但是謝黎都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小云便略略放了些心。
如果今夜世子過來了,她就在房中點上安神香!
嗯,小云在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
卻說蕭璟出了書房,卻是直奔謝恬的住處。
進門時,謝恬正坐在床邊,看著那個丑陋的娃娃咧嘴笑。
轉頭瞧見蕭璟,她的眼中閃過一抹驚喜。
“世子。”謝恬的歡愉迎面而來,“您怎么來了?”
說完,她似有些手足無措一般,左右看了看,“這里亂糟糟,我都還未來得及收拾呢。”
說著,她輕輕撩了下頭發,急忙讓蕭璟坐下,又急忙奉茶。
原本一腔怒氣在這溫柔繾綣的伏低做小中漸漸消弭而去,蕭璟后知后覺想起眼前這個女人,是他的女人,也是如今他唯一的女人。
一想到此處,又見謝恬眼中水光撲閃,腰若素柳,口若櫻桃,一股邪火噌噌噌從心底冒了起來。
他反手一攬,將謝恬攬入懷中,輕佻的挑起謝恬的下巴,趁勢就吻了下去。
錦薄衣衫破碎,桌上的茶壺翻到在地上,耳邊小嬰孩兒的哭音嗚咽,灰白色的天光從窗戶和門口透了進來,原本在側方收拾的丫頭小廝們皆縮在房間中不敢出來,只有低低的驚呼聲隱隱綽綽傳來……
這些都深深刺激著蕭璟那脆弱又敏感的神經,身上的動作愈發的兇狠起來。
一如從前,沒有憐惜,沒有感情,只不過是發泄罷了。
謝恬心中冷笑,臉上卻是浮現出最妖嬈嫵媚的表情,攀住了蕭璟的脖子。
一聲聲高高低低、斷斷續續的婉轉承歡從嗓子眼中溢了出來,燒得蕭璟雙眼通紅。
一刻鐘后,食足魘飽的蕭璟看著謝恬無措的倒在桌上,倒是難得起了幾分憐惜之情。
“弄疼了嗎?”
謝恬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了,卻還是柔柔笑道,“沒有,能服侍世子,是恬兒的福氣。”
說著,雙手落在蕭璟絲毫未亂的衣衫上,“我好久都沒有見到世子了。”
見謝恬眼眸中全是對自己的愛慕,蕭璟微微勾了勾唇,“恬兒真乖。”
說著,便將謝恬抱到床上。
小云屏住呼吸,下意識豎起了耳朵。
“不知道。”蕭璟悶悶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宸王的聲音略略提高,“難道你不是真心喜歡那丫頭的?”
蕭璟搖搖頭,“我……喜歡謝黎的。”
他有些遲疑,倒是教宸王看不透自己這個兒子了。
若是說不是對謝黎志在必得,又何苦費勁一番功夫,巴巴的將人家擄到這邊來?
若不是有真心在,又何必一路上巴巴的討好她呢?
宸王不知道蕭璟在顧忌什么,遂道:“那丫頭有些野性難馴,我覺著你們還是盡早完婚,她成了我們宸王府的人,自然就不會一門心思想要逃跑了。”
蕭璟抬眼看了宸王一眼,沉默著點點頭。
“依我說,現下情況不明,我們也不宜大張旗鼓的操辦婚禮,你不如先與她圓房吧。”宸王點了點桌面,“雖說自己的女人是應該寵著,但是首先你要確定她是你的女人,否則雞飛蛋打一場空,不是空歡喜一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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