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丫鬟她不想上位

第一百三十二章 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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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覺寺內劃分了區域。

尋常香客只在外間大殿觀覽進香,長公主一行人卻能踏足后院,于佛祖前祝禱焚香。

待得與慈眉善目的菩薩添了香,青禾長公主才與意有所圖的姜矜一道兒進了禪房歇息。

她唇角挑了挑,又打量小姑娘一眼,這才捧了盞佛茶,意態閑散,“說罷,可是何事?”

姜矜到底年紀尚幼,雖掩飾得極好,只那份急切便透露出幾分破綻。

她站在禪房正中央,距長公主只有三步之遙,然兩人的身份差距卻巨大。

她輕抿了抿唇,到底是存了搏一把的心思,“臣女今歲將參加入宮擢選……”

“所以呢?”長公主倒有些小瞧她了,真是所謀甚巨。

“若得見天顏,又僥幸受寵,不知家兄是否有機會求娶益昌郡主?”姜矜試探著問道。

她委實知道自家門第配不得長公主的威儀,因此便將籌碼壓在了選秀上。雖則聽著并不可信,但到底事在人為。

長公主微微瞇了瞇眼,似是在從頭到尾細細打量著她。

驀然,她輕聲兒冷笑了聲,“你又有何籌碼能一舉入選?”

換言之,天下美人千萬,姜矜,尚不算頂頂出挑的。

“一切自有長公主籌謀。”姜矜的脖頸不由得挺直了些。

她于此次擢選并無絕對的信心,但若是長公主瞧上了家兄,自會為她抬高身價。

“更何況,家兄雖文采略淺顯,卻于武途頗有能耐。您亦知姜家本就靠武立本,兄長之才,亦在疆場天下!”提及姜直,她面上神采斐然,顯是與有榮焉。

長公主不由得想起姜直的好相貌,比之尋常紈绔要好上不少。

若說門第權勢,又有幾個能與長公主比肩?

益昌的駙馬,若是得用,便不乏出頭之日。

長公主眼皮下撩,心中實已意動,面上卻半分不顯,只淡淡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說罷,她又抬了抬茶杯,一旁的侍女便知這是送客的意思,不由得笑著與姜矜道,“長公主乏了,姜姑娘先行回去罷。哪日公主得空兒,自會尋姜姑娘解悶兒。”

姜矜還欲在言,被這侍女攔下,只得辭別長公主,出了門子。

她行至門口,后頭長公主的話音兒又傳將過來,“小心思當用在正途,再有下次,本宮決不輕饒。”

姜矜身形一頓,輕輕應了句“是”。

拐過佛堂一側游廊,她于遠處瞧著益昌郡主坐于一架梅花樹下。

那梅花素白,遠觀仿若積了雪一般,而自己兄長正被那郡主指使著爬了梅樹,正自往下搖著梅花。

益昌郡主姿態懶散得撐著石桌,打眼往上瞧,聲音帶了些散漫,“且搖快些!本郡主要辣手摧花。”

再便是姜直的言語,“你這郡主還真是與眾不同。也罷,讓你瞧瞧,什么叫梅花雨!”

他力氣本就大,玄色長靴往梅花樹上一蹬,不獨梅花,便連些細小枝子也跟著一并掉了下去。

正正巧巧,一枝小棍兒帶著寒霜打在了郡主頭上。

益昌郡主近日里本就氣不順,眼下被人拿木枝子砸了頭,當下便氣怒起來。

姜矜瞧著事情不對,趕忙上前打圓場,又讓兄長低頭認了錯,此事才罷了休。

待得好不容易自皇覺寺下來,姜直猶有不平,“真是好沒道理!讓我撼樹的是她,又砸了枝子降罪的也是她!便是郡主,也不能如此無理取鬧罷!”

“……那若是,郡主成了你的妻呢?”姜矜瞧自家兄長一眼,試探著問了一句。

此事她只一廂情愿得謀劃了,卻并未與兄長直言。

“妹妹切莫開玩笑!”姜直簡直瞪直了眼,“誰若娶了這般女子,怕不是得夭壽十年!”

姜矜淺淺笑了下,收住了話頭兒。

眼下主動權且捏在長公主手中,她所能做的,無非一個“等”字。

正月十二,威遠將軍府里請了戲班子,邀著太子妃并一眾賓客聽戲。

姚子嫻與凌小將軍成親匆忙,那會兒二爺仍自在南陽府救災,自是不得空閑赴宴。

這次難得將軍府遞了帖子來,二爺自是要賞臉過府一敘。

不獨是齊二爺,便連侯爺、夫人并兩位小姐也要過去。算起來,姚子嫻乃大夫人姚氏的嫡親外甥女兒,整個靖安侯府都算得子嫻表小姐的娘家人兒。

因著二爺要過去一遭兒,時錦早早兒為二爺備上了一身兒暗紅云錦斜紋繡蝠紋簇新衣裳,又與他梳了發辮并配了白脂美玉壓住衣角,這才翹了嘴角上下打量。

二爺慣日里的衣裳大都以玄色為主,沒成想,便是暗紅色也是那般出彩。

往日里肅冷的眉眼在暗紅映襯下多了些邪魅,不一樣的好看。

似是瞧出時錦眼中的癡迷,二爺只輕輕舉了把她的腰肢,便將她放在了梳妝桌上。伴著二人動作,細密的鈴鐺聲兒也跟著晃了晃。

二爺兩臂扶在時錦兩側的桌面上,又朝她欺近了幾分,聲音壓得略微有些低,“一直瞧著爺做什么?”

時錦被他欺得往后靠了靠,眼睫下垂,不去瞧他那張帶著些蠱惑的臉。

越是親密,他便越能抓住她的弱點。每每那聲調兒還冷著,偏偏話里的意思卻帶了些不同尋常。

“……沒、沒什么。”她的眸往四下瞧了瞧,偏不去看他。

二爺輕笑一聲兒,不再為難她,直起身來又瞧她一眼,“今兒個可要一道兒去聽戲?”

時錦不妨他這般問,當下瞪大了眼,“奴婢也可以去嗎?”

“自然。”他唇角含笑,應得無比順暢。

“那奴婢去換身兒小廝衣裳,”時錦蹦下梳妝桌,轉身便想往外跑,卻被他一把拉住。

“我瞧著,這身便好。”他瞧了眼她身上衣裳,又自晨間折取的寒梅枝上摘了一朵,簪于她發間,“小廝不好往戲臺那邊去,你穿著這身兒衣裳倒方便些。”

二爺既發了話兒,時錦自是無所不從。

待得隨二爺出門,時錦正瞧見三輛馬車停在侯府正門口。

一輛載著侯爺與夫人,一輛載著兩位小姐,最后一輛,正正兒空著。

只不知三小姐是怎的了,臨出門又改了主意,說是沒甚聽戲的心思,等下約著相熟的手帕交一道兒去城里逛逛。

她這兩年親事不順,眼睜睜瞧著與自己差不多大的表姐成了親,心里自然有些落差,由是大夫人便由了她。

時錦隨二爺一道兒上了最后一輛馬車,冷不防正瞧見大公子和二公子在里面。

她猶豫了一下,只覺著自己若進去,便有些不合時宜。

倒是大公子齊天恒上下掃了自己二叔一眼,“怪道府里下人說,二叔現在也是英雄難消美人恩,竟是連出府做客,都寶貝般帶著。”

二爺卻是朝猶豫著的時錦伸了下手,示意她過來。

“既知你二叔姻緣不易,便莫做那討人嫌的惡人,你們兩個,且去與你們四妹妹擠一擠,”二爺倒是半點不懼,只撩著一雙眼淡淡出聲兒。

齊天逸從頭至尾都沒說話,聽得二叔這般道,徑直下了馬車。

齊天恒也經受不住二叔的壓迫,慌慌隨了齊天逸一道兒下了車,臨了還不忘探頭進來,“二叔且悠著些,莫傷了身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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