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丫鬟她不想上位

第二百零六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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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川仍著羌戎服飾,身上掛著不少狼牙飾品,便是連左耳都掛著一只狼牙耳墜。

然而,這些繁冗飾品掛在如斯少年身上,非但沒有半分折損,偏偏透出一股子草原男兒的熱情血性來。

齊墨璟堪堪走近,便體會到一股子威脅來。

他自恃哪哪兒都比這少年更勝一籌,偏偏在這年紀心性上比時錦都成熟不少。乍瞧見羌戎少年,他的眼底深處自帶了些戒備。

“你是夫人新收的下人?”他雖心中嘀咕,面上卻是不顯,仍是冰冷模樣。

“是,”子川見齊墨璟氣度不凡,突得就想起先時幾位夫人對他的夸贊之言來。

可他畢竟年紀小些,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雖贊嘆齊墨璟氣度,那眼卻帶著些桀驁神色,“閣下便是夫人的夫君?”

“自然。”齊墨璟挑了挑唇,眼神卻冰冷,“看來柯夫人送你入府時沒有教會你規矩,改日得閑,必得親自調教方好。”

“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子川抬頭瞧齊墨璟一眼,“夫人的話兒我已帶到,你可有何話帶回去?”

齊墨璟冷呵,“告訴她,我今晚必早早兒回去。”

侍墨想說,爺剛才不是說忙著,怎的這才眨眼功夫就變了心思?

可他喏喏不敢言,只瞧著那羌戎少年得了信兒,又徑自駕馬離開。

待得少年自視野中散去,侍墨方敢開口,“爺剛不是說……”

齊墨璟冷瞪他一眼,自回大營不提。

守備大營里俱都是一幫大老爺們兒,便是齊墨璟愛干凈,身上也熏染了幾分味道。

眼下雖是秋季,那秋老虎仍然厲害得緊。他先是將手下的新兵召集起來,又讓侍墨一一念了守備大營的規矩,這才將這些人編了方陣,又帶著他們頗是演練了一番。

他本人韌性極高,心中又正堵著,操練起新兵來更是毫不手軟,不過半日時間,不少身子骨弱些的,都被他拎出來加練,一時間整個在他手下操練的新兵俱都累得連胳膊也抬不起來。

偏偏閆勇探了半個頭過來,瞧見滿地兩股戰戰的新兵,不由得輕嗤了聲兒,頗有些瞧不上的意思,“齊把總真是好大的威風,才剛剛上任就把人往死里操練。”

齊墨璟見他出頭,自然也皮笑肉不笑得頂回去,“比不得閆把總,有個好姐夫。”

閆勇雖說沒啥本事,卻最聽不得他是靠姐夫上位,當下便要擼起袖子與齊墨璟比劃比劃。

到最后,還是楊云洲聽聞這邊不對付,特特跑來將閆勇給拉走了。

“閆把總、閆把總,消消氣兒。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楊云洲顯然對應付閆勇這件事兒十分有經驗,當下只拍著胸口道,“我這姑父就是個不懂事兒的。今兒個下值不若讓他出資,帶閆把總一起去怡翠閣消遣消遣,可好?”

閆勇頗為意動。

誰想他才剛舍下臉來想要答應,卻被這混小子又給撂了回去,“今兒個怕是不得空。我家娘子等著我回去用飯。不若改日罷。”

他這話兒一出,不獨閆勇,便是連楊云洲都瞪大了眼。

這算是什么話!

不想宴請便不想宴請,特特說娘子等著回去用飯。

莫不是個懼內的軟蛋不成?!

閆勇冷笑兩聲兒,“到底是你柯家出來的人,小爺可吃不起這杯酒。齊把總還是回去用飯得好。”

齊墨璟卻并未覺得有甚不妥。

他說的本就是實話,這些人不信,他也沒辦法。

待得好不容易訓練完,侍墨剛給自家主子打了洗漱用的熱水,便見風塵仆仆的二爺跨身上馬,馬鞭輕甩,整個人跑得簡直比兔子還快。

“二爺……水、”侍墨吃了一嘴的煙塵,便連一雙眼都是木的。

快馬加鞭的話,守備大營距南城足有一個時辰的路程。尋常把總們懶得日日折騰,便自歇在把總的營房,待得休沐時,便可回家歇上一歇。

像閆勇這般好吃懶做的,卻在回城這件事兒上格外執著。無他,城里的怡翠閣和賭坊倒好似勾人的鉤子,時時刻刻勾得他心魂蕩漾。

若不是聽說今兒個姐夫帶新把總過來上任,他怕是要掛羊頭賣狗肉,不來當值了。

正自騎著馬往回跑,閆勇便聽得身后傳來噠噠噠的馬蹄聲兒。

他一回頭,正瞧見齊墨璟打馬追來的身影,不由得嘴角透著樂,“喲,倒是知道自己錯了,想來與我道歉呢吧……”

然而,他心思沒轉完,便見這新上任的把總好似一陣風般從自己身側掠過。那馬蹄揚起的塵土格外洶涌,竟是將他整個人都包了進去。

“咳咳,咳咳,”閆勇氣得一勒韁繩,那手便恨恨指著齊墨璟的背影,“齊程是吧?!老子記住你了!!”

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記的齊墨璟卻是專心致志得趕路,擦著天黑入了城。

時錦所選的宅子倒是離南城門很近,他飛馬快行,不過須臾便行至宅子附近。

原本空落落的門上早掛上了齊府的牌匾,門面雖舊,卻頗有幾分溫馨之意。

便是這會兒,齊墨璟的動作終是緩了緩,牽著馬上前推門。

他面上的笑仍掛在臉上,可待得開門的小廝出來,正正露出子川那張帶著些異域風情的臉來。

齊墨璟面上一僵,整個人又有些面無表情起來。

兀自將那馬韁遞給子川,齊墨璟跨過門檻往后宅走去。

堪堪行至一半,突得想起上回她嫌自己滿身酒氣,那腳步又跟著緩了緩。

“去與爺燒些熱水來。”他瞟一眼朝這邊奔來的來旺,淡淡說了句。

時錦正坐在房中縫補衣裳,忽聽得門口響動,下一瞬,二爺濕著一頭長發進了屋。

她瞧見他發梢滴水,不由得蹙了蹙眉,“爺怎么頭發還濕著?”

言罷,自取了巾帕親與他拭發。

齊墨璟歪靠在扶椅上,見她仍如在靖安侯府時般服侍自己,心中不由得暖了些。

透過她捏著巾帕的掌,他不由輕聲兒問她,“今兒個在做什么?”

“左不過是將宅子由里到外收拾了一遍,如此也便有些家的模樣了。”時錦雙眉彎彎道。

“這些交給下人去做便好。”他攬了她入懷,“不必這般辛苦。”

“不會辛苦。”時錦仰頭瞧他,眼中帶了些忐忑,“今兒個,可是擾到二爺當差了?”

齊墨璟唇角微勾,“也不知是誰,特特打發人去請爺,爺又怎能不回?”

“不過,”他的聲音又帶了些危險,“那個羌戎少年是怎么回事?娘子可要與為夫辯解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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