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主母重生,休夫虐渣嫁權臣

第20章 當一個慈母

第20章當一個慈母

每到月底,是宋云初最忙的時候。

侯府外的鋪面管事要來向她對賬,府上的賬目也要一早盤完。

這是當初宋云初嫁進侯府立下的規矩,一個月盤一次賬。

好在這五年,她手下培養了一批能干的管事,鋪面越做越大,也不用她怎么操心了。

但如今宋云初卻不想將她這些年的苦心經營,白白便宜給了侯府。

先前老夫人不會管家,她接手中饋時,賬上虧空,偌大的侯府竟連千兩銀子都拿不出來。

這些年宋云初用自己的嫁妝,一點點貼補、運轉,才有了如今光鮮亮麗的永寧侯府。

宋云初首先要做的就是抽空侯府。

她的銀子以后都要留給洛洛,絕不便宜旁人。

不過她想起一事,那本書上提過,任柏遠在外面跟人偷做私鹽的生意,賺了不少錢。

不過他藏得很深,除了和他合伙的人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上一世任柏遠就是靠著這筆銀子起事,推翻了小皇帝,拎了一個兩歲幼娃坐了上來。后來又將兩歲幼娃砍了,自己坐上了那個位置。

如今距離任柏遠起事還早,任柏遠也還沒積累那么多銀子,宋云初還有機會毀了他這樁生意。

不過她得好好想想具體要怎么做。

這么隱秘的一樁生意,要是攪黃了,損失的不止是任柏遠,肯定會牽扯朝中不少人。

那她就要更加小心了。

如今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洛洛。

這日宋云初盤完賬,就有人來請宋云初去正廳,說是老夫人和侯爺請她過去。

宋云初一進正廳,眉毛便往上一挑。

正廳中央跪著的是任傳江和任玉林,座上的老夫人和任柏遠臉色十分難看。

宋云初不動聲色地走過去,面上露出恰到好處,為人母親該有的擔心:“這是怎么了?傳江和玉林犯什么事了?”

任老夫人一見到她,怒火騰升:“宋云初你是傳江和玉林的母親,你就是這么對他們不管不問的嗎?”

宋云初瞥了兩人一眼,又看向旁邊滿臉怒氣的董夫子。

老夫人怒道:“你身為嫡母,就有管教子女的責任!傳江和玉林這段時間,讀書越來越不上心,課業竟讓下人代寫!你這個嫡母都在做什么?!”

宋云初委屈:“兒媳實在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你看看。”任柏遠沉著臉,將手上一打紙張遞了過來。

宋云初接了過來,翻了翻,抬眼時又掃了眼跪在任傳江和任玉林身后的祝二,還有一個瑟瑟發抖的小廝。

董夫子滿腔怒火,他本是凌云書院的夫子,出身翰林,學問淵博,教過不少世家子弟讀書。

他能來侯府教書,是侯府三番兩次請來的。

如今任傳江和任玉林在他眼皮底下,不好好讀書,只想著糊弄他,董夫子的一顆心也涼了。

“我本以為兩位少爺天賦不高,但卻有恒心和毅力的,沒想到卻如此偷奸耍滑,滿嘴謊言。”

宋云初在心中冷笑,之前這兩人能得董夫子一句夸贊有毅力,那是宋云初一直看管著他們,不許他們偷懶。

若不是宋云初之前一直嚴格要求他們,讓他們在見董夫子的第一面就留下了努力刻苦的印象,否則董夫子根本看不上他們。

如今她不再過問他們的課業,又將祝二調到他們身邊,這么快他們就原形畢露了。

今日這事,宋云初早有預料。

但她面上還是說:“董夫子,傳江和玉林年紀還小,一時貪玩,還請您原諒他們這一次。”

“十歲還小嗎?”董夫子怒喝,“早慧的孩子十歲都能參加科考了,而他們如今卻連筆都不愿握,這么愛玩還讀什么書?”

“董夫子他們肯定知道錯了,是不是?”宋云初低頭看向兩人,任傳江和任玉林忙哭著道歉。

“夫子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宋云初又說了很多好話,才勉強將董夫子安撫了下來。

董夫子道:“我就再信任他們一次,若再頑劣,這樣的學生不教也罷。”

董夫子甩袖離開了,老夫人剛才一直壓著的怒火,這會兒爆發了出來。

兩個孫子她舍不得發火,這話就落到了宋云初頭上。

“宋云初你是不是想害我們侯府后繼無人啊?”

宋云初無辜地問:“母親何出此言?”

“如今傳江和玉林記在你名下,那就是你的親兒子!可你呢,卻派一個敢給主子代寫字的下人,在兩個少爺耳邊慫恿他們貪玩不讀書。你這不是要斷送我們侯府的下一代嗎?!”

老夫人怒拍著桌子:“你好狠的心啊,自己不能生,如今還要戕害我兩個孫兒!”

宋云初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廝阿常,這人當初是她精挑細選送到任傳江和任玉林身邊的。

老實、本分,還會寫兩個字,是宋云初看重他的原因。

宋云初一早知道任傳江和任玉林貪玩,她想的是只有這樣的下人在兩位少爺身邊,才不會將他們帶歪。

但沒人相信宋云初曾經是真的為任傳江和任玉林好,老夫人不信,任柏遠不信,任傳江和任玉林也不信。

否則他們不會在她死前,厭惡嫌棄地說她不是他們的親娘,他們早恨不得她去死了。

任柏遠冷著臉說:“這樣的奴才,就該直接拉出去杖斃,看以后還有人敢拎不清,帶壞兩位少爺。”

阿常嚇壞了,猛地磕頭求饒:“老爺夫人,奴才罪該萬死!但奴才是被少爺逼的,若奴才不幫他們寫,他們就要砍了奴才的手啊。”

“狗奴才!”任傳江忽然一腳踹了過去,像是怕他說出來其他的似的,怒喝,“還敢攀咬起我們來了,不是你諂媚獻上,說要替我們分憂,我和弟弟才著了你的道。”

任傳江比任玉林聰明太多,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么。他臉上神情真誠愧疚:“祖母,父親母親,傳江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好好讀書了。”

任玉林也忙說:“我也會好好讀書的。”

老夫人一向寵愛孫子,但對他們讀書一事卻要求嚴苛,忍著心疼道:“你們膽子太大了,若不罰你們怕是以后還敢。你們給我到祠堂跪三日。”

宋云初卻勸道:“母親,傳江和玉林他們第一次犯錯,您就原諒他們這一回。”

任傳江和任玉林都驚訝地看著她,一向對他們比祖母還要嚴厲的母親,竟為他們求情了。

宋云初繼續道:“都是下人過于奸猾,兩位少爺是受人蒙騙。祖母要是罰他們跪了祠堂,身體跪壞了,祖母也會心疼,還不如讓他們回去老實讀書。”

宋云初當然不是真心為他們求情,這一世她怎么說也得做個“慈母”。

等他們身邊最后一個老實本分的下人離開,留下的只有像祝二這樣的人。

宋云初這一世要看著這兩人,在沒有她的嚴厲管教下,會走上一條什么樣的路。

不管他們選什么,宋云初一定會當一個慈母好好“支持”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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