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主母重生,休夫虐渣嫁權臣

第88章 任懷月送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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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初找過吳夫人的第二天,就收到消息,平響被放了出來。

她自己都愣了愣。

平響能救下來最好,還能惡心任柏遠一把,但若不能救下來,宋云初也沒準備花太大力氣。

而且任柏遠若是給吳僉事打過招呼,錦衣衛就不會這么輕輕松松放人。

但沒想到平響竟這么輕易被放出來了。

平老太帶著平響來給宋云初磕頭,這次他們是真心實意地磕了幾個響頭。

宋云初讓玲畫將人扶起來,平老太哽咽地道:“夫人心地善良,佛祖一定會保佑夫人的。”

宋云初看向平響,平響受了一遭刑,人也被折騰得不輕,短短兩三日人瘦了不少。

但幸好放出來及時,這些皮外傷養一段時間就能養好。但他似乎被嚇得不輕,人處在一種驚惶的恐懼中。

他看向宋云初的眼神帶著一種被拯救般的戰栗驚喜,整個人呆愣愣地朝宋云初磕頭,若不是玲畫將人攔住,他還要繼續磕下去。

宋云初安撫了兩句,讓玲畫送人離開。

平響沒死,任柏遠應該很失望。

宋云初想著想著就笑了出來,如她所想,任柏遠在收到苗管家的信,說平響被放出來時,氣得砸了手邊的所有東西。

平響怎么會被放出來?

他不是給吳僉事打過招呼,一個不起眼的小卒弄死就弄死了,吳僉事沒必要得罪他。

任柏遠派人去打聽怎么回事,吳僉事那邊卻三緘其口,避而不談了。

任柏遠怒氣沖沖地回到了侯府,想找宋云初算賬,卻沒有任何理由。

平家對他們侯府有救命之恩,宋云初將平響救出來,不僅沒錯反而站在了大義上,任誰都說不出一句不是。

宋云初聽流云稟報任柏遠一回來就將自己關在書房,還砸了不少東西,她樂壞了,笑得不可自抑。

任柏遠不痛快她就痛快。

過了兩日,宋云初又宴請了蕭夫人和吳夫人,感謝之前兩人的幫忙。

這次吳夫人變得熱情了很多,話里話外都是奉承她的語氣。

宋云初面上笑意盈盈,心中卻警覺起來。錦衣衛上下一向不許拉幫結派,跟朝中大臣都避免來往。

所以上次吳夫人對她不冷不淡也不應的態度,她也能理解。

但這次忽然熱情起來,宋云初隱隱感覺到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發生了。

但錦衣衛里她插手不進去,就算想查也查不到。

等平家的事了,沒兩天就到了任柏遠的生辰。任老夫人前些日子一直精神不濟,曾嬤嬤離開后,她身邊換了其他人,卻一直用不慣。

加上任玉林的手一直治不好,她擔心焦慮,吃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這次任柏遠的生辰,老夫人發了話要府上好好辦辦,熱鬧熱鬧。

苗管家來問宋云初,宋云初沒攬這件事,她一個不掌中饋的人,何必去勞心勞神。

所謂的熱鬧熱鬧也只是東西兩府在一起吃個飯,宋云初拉著洛洛在桌上坐下,任懷月如今乖順得很,在她另一邊坐下。

自從任懷月重新回許府讀書,她不僅每日一早來宋云初跟前請安,還熱情地拉著洛洛一起去許府讀書。

宋云初讓曉霜緊緊盯著她,但任懷月一直都乖乖巧巧的,沒做什么幺蛾子事。

宋云初對她這份乖巧,只有警惕。

正因為任懷月什么都不做,宋云初才無法對一個五歲的小女孩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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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府人都在,但姨娘妾室雖然也允許她們上桌了,但卻只能坐在屏風后的一個桌子上。

宴席結束后,所有人轉到花園里。

苗管家請了一個戲班子來唱戲,有時下最新的戲曲,兩府老太太和夫人們聽得津津有味。

中途戲班子換場歇息的時候,由任傳江帶頭給任柏遠送禮物。

任傳江送的是他和任玉林一起寫的一幅百壽圖,任柏遠勉勵了他們幾句,笑著收下。

西府那邊任柏遠幾個堂兄弟,還有幾個小輩都送了各自的禮物,任柏遠笑著一一收下,看不出喜歡還是不喜歡。

洛洛緊張地攥住了宋云初的衣袖,宋云初安撫地拍了拍洛洛的肩膀。

洛洛怯怯地將一個硯臺遞給任柏遠:“爹,這是女兒送您的生辰禮物,希望您喜歡。”

任柏遠掃了一眼,淡笑著收下,就放到一旁看都沒看一眼。

連西府幾個不熟的小輩送他的禮物,他都一一看了,還夸了兩句。

對于洛洛,他連個眼神都沒有。

洛洛黯然地回到宋云初身邊,低下頭一動不動。

宋云初心尖像是被什么銳利的東西刺中了,錐心地疼了起來。

她本以為只要她給了洛洛完全的愛意,就能彌補那些過往。哪怕侯府上下都不喜歡洛洛,也有她永遠護著她。

可她忘了,她給不了洛洛屬于父親的愛,她也承擔不了一個父親的角色。

明明“父親”這個人就在眼前,可卻對她不屑一顧、冷漠憎惡,洛洛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想到洛洛會因為任柏遠而傷心難過,她就對任柏遠更加憎恨和厭惡了。

洛洛送完禮物,任懷月走到任柏遠跟前道:“爹爹,女兒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

任柏遠笑著問:“懷月要送我什么?”

只有面對任懷月,他才是真心實意地笑著。

任懷月俏皮地笑說:“現在還不能告訴爹爹,我得去準備準備。”

任柏遠縱容地看著她,任懷月出了席面,下去準備去了。

沒一會兒她手上拿著一只白玉笛上來了,同她一起上來的還有兩個抱著琴的琴師。

戲臺上也有了變化,從高處垂下兩道紅色紗簾,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戲臺里只在地面上點了兩盞燭燈,戲臺一半都隱在暗夜中,剩下一半在搖曳的燭火下影影綽綽,似近非遠。

任懷月站在戲臺旁,抬手吹笛。

笛聲悠揚傳蕩開,緊接著一陣激越的琴聲跟上。兩者相合,婉轉悠揚,空靈飄逸。

任柏遠一驚,大笑道:“懷月如今都能吹奏如此佳曲了?好!好好!”

他大笑著鼓掌,其他人自然跟上拍掌。

西府的人仰仗任柏遠這個侯爺過日子,這會兒也不吝嗇話語,紛紛夸贊起任懷月來。

任柏遠聽得眉開眼笑,看著任懷月的神色更加自豪。

忽然悠揚的笛聲一轉,嗚嗚咽咽地低沉了下來,就在此時戲臺上出現一位身姿裊娜的女子。

隔著紅紗,女子的面貌并不清晰。但那甩袖、彎腰,柔韌嫵媚的身段卻在燭火下,清清楚楚。

任柏遠坐直了身體,睜大了眼睛,直直地看著此時戲臺上翩躚飛舞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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