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主母重生,休夫虐渣嫁權臣

第105章 死兆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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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宋云初的院子里燈火通明。

陸傾和玲畫一起查了院子里上上下下,但凡會入口的東西都查了。

但都沒有任何毒。

玲畫去問了小翠,小翠只說是苗管家的兒子只給了她一包藥。

她一直沒敢用,才放在包袱最里面的衣裳藏著。

玲畫道:“奴婢覺得小翠說的不是謊話,主子之前讓我盯著她,這些日子奴婢是發現她似乎在糾結什么事,但不管奴婢怎么問她,她都不說。”

宋云初沒出聲,問陸傾:“陸大夫,中了洋金花,多長時間會發作?”

陸傾:“一般半個時辰到兩個時辰之間,但二小姐身體不太好,毒藥對身體有刺激,不到一個時辰就可能會發作。”

宋云初擰起眉,一個時辰……洛洛從許府回來到她中藥,都已經過了快兩個時辰了。

那她一定是在這個院子里中的藥。

但除了吃喝,還有什么東西會無聲無息地混入毒藥?

宋云初思索了一會兒,將曉霜叫了過來,詢問她洛洛回來之后,都干了哪些事。

曉霜一直跟著洛洛,連洛洛洗澡她都陪著。

洛洛接觸了什么,她最清楚。

曉霜將之前的事一一回憶起來,除了和宋云初吃飯外,洛洛晚上還洗了澡,還是曉霜和玲畫幫著洗的。

若說是水里下了藥,但曉霜和玲畫都接觸過水,她們兩人沒有任何異常。

后來曉霜又說了一件事,讓宋云初提起了注意。

“小姐洗漱后,又去讀了一會兒書,還寫了一會兒字。”

宋云初腦中飛快閃過什么,她急忙問:“寫字?她寫了什么?”

宋云初讓曉霜將洛洛寫的字拿了出來,發現洛洛是在臨摹許太傅的字。但她手腕力量不夠,寫的字失了力道。

但相比之前,她的字確實進步了很多,這是她這段時間勤學苦練的結果。

宋云初看了會兒紙上的字,沒看出什么名堂。

但她總覺得忽略了什么,這院子就這么點大,洛洛能從哪里中了毒藥,而且其他人還都正常。

這院子里的人都是她精心挑的,她們的忠誠其實宋云初沒懷疑過,只不過因為洛洛的存在,她才多了一層提防之心。

包括小翠說她不敢對洛洛下藥,她是相信的。

可既然如此,那又是哪里出了問題。

宋云初一直緊緊繃著心神,腦中飛快旋轉,神情也一直沉著。

陸傾這時正好又給洛洛把了脈,出來時見到宋云初神色冰冷,便想著安慰安慰自己的雇主。

自己的雇主心情不好,她這個討生活的人又能好得哪里去。

但她一眼看到了桌面上放著的幾張紙,“這是……”

她拿了起來,正準備好好看看,忽然想到什么聳了聳鼻。

宋云初神情一凝看向她,陸傾不確定,又拿出銀針,在黑墨上刮了刮。

但銀針沒有變色,她又讓曉霜帶著她去到了剛才洛洛寫字的書案前。

宋云初跟在她后面,沉默地看著她的動作。

陸傾翻了翻書案上的東西,從書、筆、紙……最后到硯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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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在剩下的半盞墨里聞了聞,隨后拿出銀針在上面沾了沾。

宋云初目光緊緊盯著針尖,然后看到銀針倏地變成了黑色。

她心中一驚,隨后震怒。

陸傾道:“果然是在墨里,但二小姐的墨不是下人磨的嗎?”

宋云初臉色難看地搖了搖頭:“不是,跟著許太傅讀書的人,必須自己研墨,不許下人代替。”

許太傅覺得磨墨,是一個人提筆寫字之前必要的流程,是靜下心來的過程。

也是一種對落筆的看重和負責,他想讓多有學生都記得,落在紙上的每一個字都是一個人最完美的呈現。

而洛洛又格外聽話,許太傅這么交代了,她一定會做到。

所以這硯臺里的墨,只有洛洛自己一個人碰過。

陸傾道:“幸好是下在墨里,毒性揮發了不少。若是從口入,后果不堪設想。”

宋云初重重冷哼一聲,緊緊握緊拳頭,語氣森寒:“背后的人打了兩手主意,明面上讓小翠動手下藥,若是不成,還有墨條里的毒,總有一個能成功的。”

宋云初怒火滔天,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背后的人好毒的計謀。

小翠年紀小,又是她手下的人,哪怕受人威脅,一時也不敢動手。

她一旦有了異常,宋云初就會把警惕心放在她身上。

宋云初確實如被后人所料,讓人看著小翠,甚至出事后第一時間懷疑的也是小翠,根本沒想過還有更惡毒的下毒方式。

下在墨條里,不聲不響,根本不易察覺。

哪怕她將整個院子翻過來,這一根被使用過的墨條,隨著時間流逝,里面的毒也早就消散了。

若不是她們動作快,所有的證據都沒了。

宋云初咬牙切齒,恨極:“把苗管事還有他的兒子都給我綁過來!”

流云點了點頭,匆匆出去。

宋云初怒火難消,一掌拍碎了桌角。

“夫人。”玲畫心疼地過來想看看宋云初的手,被宋云初揮開了。

宋云初狠狠一閉眼,又睜開:“我去看看洛洛。”

她大步走到屋里,洛洛小小的身體縮在被子下,只露出一張慘白的,毫無血氣的臉。

宋云初走近,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她的手。

她心中頓時一痛,宛如挖心般撕心裂肺,痛得她倏地跌跪在床邊。

攥緊的拳頭,死死按在床邊上,指骨上青筋繃起。

如今的洛洛就是她的命,誰敢動洛洛,她跟誰拼命。

就在這時,玲畫敲門進來,小聲道:“夫人,苗管家和他兒子,已經被流云綁了過來。”

宋云初點了點頭,在洛洛手心上親了一下,隨后將手塞進被子里。

她轉身往外走去,此時天光熹微,已到了凌晨。

她走出屋外,天際邊將出未出的日光,竟將天邊染出一條血色的光芒。

像極了宋云初眼底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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