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她怎么這么惹人厭憎
謝盛桉點頭。
以前也只有在許府那兩年,宋云初會因為許太傅布置的課業來找他幫忙。
可從她離開許府,后來又嫁入侯府,她從來沒找他開過口。
謝盛桉心中失落,在越走越遠的關系上,他只能無力看著。
但現在宋云初找上了他,不管為了什么,他都會幫她做到。
謝盛桉想到最近滿京城傳的關于侯府欠下兩萬八千兩的傳聞,他關心問了一句,宋云初卻神色淡淡。
“既有欠條,侯府自然是要還錢的。就看任柏遠什么時候能還上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謝盛桉從她的話里察覺到了一絲幸災樂禍。
他看向宋云初,眼底若有所思。
宋云初不在乎永寧侯府了,那他是不是也有機會了。
他心中無端升起一股竊喜,像是春日里瘋長的野草,一個念頭迅速生根發芽,荒蕪的內心一下子充盈起來。
宋云初慢悠悠喝著茶,一抬頭發現謝盛桉身上似乎多了點什么。但只是她一點莫名其妙的感覺,很快就被她甩開了。
宋云初和謝盛桉喝了大半個時辰的茶,謝盛桉有意將話題扯到他們在許府讀書時的光景,隨即又聊到了現在洛洛跟著許太傅讀書的情況。
謝盛桉:“前兩日我去看望老師,還聽老師夸了洛洛一句,說她聰慧又有韌勁,憑著這股堅定不移讀書的勁頭,假以時日定能有所作為。”
“真的?太傅真的這么說嗎?”宋云初高興壞了,聽許太傅一句夸可不容易。
而洛洛能得到許太傅這么高的贊賞,可是很難得的。
謝盛桉笑說:“當然是真的。”
宋云初眉開眼笑,喜形于色,恨不得當面聽聽許太傅是怎么夸洛洛的。
謝盛桉道:“我見洛洛小小年紀便不驕不躁,就算是我在這個年紀也沒有這個韌性。”
沒有小孩子不愛玩的,即使被譽為少年天才的謝盛桉也不例外。
他小時候仗著聰明,可是干過不少招貓逗狗,討人嫌的事。
但洛洛才六歲啊,竟能乖乖讀書一整天。
謝盛桉戲謔道:“這個性子可一點都不像你。”
宋云初依舊自豪:“不管像不像都是我宋云初的女兒。”
謝盛桉笑了笑,俊美的眉眼溫柔似水,眸似燦星。
宋云初想著自己也有幾日沒見到洛洛了,自從她把洛洛送到二嫂身邊,她一心在對付任柏遠,如今她是真想洛洛了。
她想到此心中便急切起來,站起來道:“謝師兄我去許府接洛洛了,改日再請你喝新茶。”
謝盛桉也跟著起身:“正好我也去看看老師,我和你一起去。”
他們兩人剛從雅間出來,便看到茶樓門口走進來的兩人。
宋云初腳步一頓,瞇起了眼。
“怎么了?”謝盛桉疑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宋二少,洛洛,還有……”
宋景年身邊的女子謝盛按不認識,他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娘!”
洛洛第一個看到她,甩開宋景年的手,朝她跑開。
宋云初緩下臉色,笑著抱住洛洛。“我還說去許府看你呢,今日不用讀書嗎?”
洛洛搖頭:“不用的,太傅說這幾日他要帶許朗回去祭祖,讓我們回家自己讀書。”
宋云初一驚,許朗的身份這么快就被太傅發現了嗎?
這段時間她都沒去關心關心師父,看來她得找個時間去師父那一趟了。
“云初,謝三郎。”宋景年走過來,看到他們兩人在一起也很驚訝。
宋云初抬眼看向他,神色冷淡:“二哥怎么跟姚夫人走在一起?”
宋景年道:“我帶洛洛去買糕點,半路遇到了姚夫人。”
這么長時間江憐云臉上的傷已經消了,如今她也不用戴著帷帽出門了。
江憐云溫溫柔柔地笑說:“我剛才在路上看到洛洛,一眼就認出來了。洛洛跟云初你長得真像,簡直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從小就是個美人啊。”
洛洛被夸了,臉頰羞紅。
江憐云將手上一個油紙包的糕點遞了過來,“這是剛才宋二少買的,我如今也不太愛吃這些了,都送給洛洛吧。”
宋云初掃了宋景年一眼,眼底神色冰冷。
宋景年想說什么,被宋云初一個眼神壓下去了。
宋云初接過糕點,道:“洛洛還不謝謝江姨。”
洛洛道:“謝謝江姨。”
宋云初笑著問:“姚夫人也是來喝茶的?”
江憐云看向宋景年,溫柔地說:“宋二少說聽風樓里進了些新茶,我便想來嘗嘗。”
謝盛桉都察覺到兩人之間的不對勁了,據他了解宋景年是成過親的。
他看向宋云初,宋云初扯起唇道:“確實進了些新茶,小七給姚夫人找個最好的雅間。”
一旁的小七機靈應下,抬手就要引著江憐云上樓。
江憐云看向宋景年,宋云初在宋景年沒開口之前就道:“二哥,之前我跟你說的商隊的事,還有些問題要你處理。”
宋景年點了點頭:“好。”
江憐云臉上的失落一閃而過,她勉強維持著笑臉道:“你們若有事便先去忙吧,我自己一個人喝茶可以的。”
宋景年動了動唇想說什么,但考慮到一旁的宋云初,又閉上了嘴。
宋云初牽著洛洛從茶樓里出來,她將洛洛抱到馬車,摸了摸她的頭道:“洛洛你跟流云先回去,娘一會來找你。”
“好。”洛洛乖巧應下。
等流云載著洛洛先離開了,宋云初才看向宋景年。
謝盛桉道:“云初那我也先走了,你之前說的事我應下了,你找時間把東西送來謝府后門,我會讓人來接。”
宋云初道了謝,等所有人都離開了,宋云初抬腳上了宋景年的馬車。
宋景年無奈地笑了,只好跟了上去。
聽風樓二樓窗邊,江憐云平靜地看著這一幕。
寶煙問道:“夫人在看什么?”
江憐云捏緊帕子,冷笑一聲:“無論什么時候宋云初都來壞我好事,她怎么這么惹人厭憎呢。”
寶煙猶豫了會兒道:“夫人,你和宋二少的事,若是被大少爺知道了,恐怕……”
要是被姚維知道,寶煙不敢想江憐云會遭受什么毒打。
“怕什么?我什么都沒做。”
她不過是在宋景年面前偶爾露出些傷,偶爾聊起小時候的事,又偶爾說想吃些宋景年年少時答應給她買的吃食。
除此之外,她和宋景年清清白白,姚維就算發現,又能懷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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