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要的不是他
小豬懶洋洋
最終,空間里還是栽了五棵蘋果樹,兩棵沙棗樹,和一點人參靈芝。雖然被小黃鳶剝奪了一半,至少還剩下了一半由她自由支配,嚴真真也知足了。
“好吧,雖然只有五棵,也勉強夠了。”小黃鳶看著五棵小樹苗,總算不再在她的眼前亂舞亂飛。
很晃眼的啊!
嚴真真嘆了口氣:“你好歹也給我留兩只不少字每次進來都吃不上蘋果,這都是我種的啊!”
“好吧,每天給你留上兩個,過期作廢。”小黃鳶很干脆。
“那什么時候算作廢?”
“你那塊表上,到了八點就算。”
嚴真真追問:“早上還是晚上?”
“當然是晚上,要不然你有時間進來嗎?”不跳字。小黃鳶哼了一聲,然后喜孜孜地圍著蘋果樹飛了兩圈,才心滿意足地棲在小木屋的頂上,還不忘打擊一句,“這是誰蓋的屋子啊,丑得實在是沒法兒用語言形容!”
嚴真真暴怒地對它揮了揮拳,這小鳥兒,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這空間除了她,還會有誰進得來?
“好吧,勉強可以遮風擋雨吧……”小黃鳥在屋頂上翹首顧盼,一副神氣的樣子。
這算是贊美嗎?可是聽起來,卻是一點誠意都沒有。
嚴真真沒好氣道:“這里有風有雨嗎?”不跳字。
空間里,四季如春,雖然稱不上風和日麗,至少也無風無雨。她建小木屋的原因,不過是人類固有的思維定式而已。其實……似乎還真不派上什么用場呢!
“唔,也許以后會有的。”小黃鳶說罷,便振翅飛了起來。嚴真真分明聽到它的笑聲,隱隱透過空氣傳來,忍不住暗暗好笑。
她現在居然淪落為和一只鳥吵架!
不過,天天吵一架,似乎有益身心健康啊!至少,面對著每天重復的事務性工作,她似乎并沒有像以前一樣,心煩意亂。
在空間里養足了精神,嚴真真才神采奕奕地出了空間。因為——那只小黃鳥說,聽風軒有人進來了,而且是個男人。
雖然半信半疑,嚴真真還是小心起見地閃出了空間。王府里能進聽風軒的,也就只有孟子惆了。迎娶安容雅之際,他還有空到聽風軒來?這只小黃鳥,不會是在騙自己不少字
她剛把書拿到手上,碧柳就興奮地推門進來:“王妃,王爺來了。”
“哦?”嚴真真發呆的原因,是小黃鳥的未卜先知。算算時間,也就夠孟子惆從聽風軒的門口走進來。
難道它真是一只不凡的小鳥?嚴真真想,也許是有些神奇之處的吧,至少別的鳥就不像它那么貪吃,一只鳥吃得比十個人還多!就那小身板兒,真不知道那些大蘋果給裝到了哪里。
“請王爺安。”碧柳的聲音,終于把處于呆怔狀態的嚴真真給驚醒了。回過神來,看到碧柳一臉焦急地對著自己使臉色,才急忙起身迎接。
“給王爺請安。”她的禮素來只行一半,也不管孟子惆的手伸沒伸過來,自己就直起了腰身
“王妃不必多禮,坐罷。”孟子惆在主位坐下,嚴真真只能陪在一側。她很郁悶,聽風軒明明是自己的院子,為什么孟子惆一來,就把她從主人的位子上給趕下去了呢?
“王爺有什么吩咐,把我叫過去問一聲兒就是了,何必親自過來?”嚴真真讓碧柳斟上了茶,才笑吟吟地問。
要三度做新郎官的人,看起來果然是精神面貌煥然一新啊!真不知道那安容雅,長得怎樣的傾國傾城。嚴真真決定,只要人家不來惹上自己,倒不妨站到同一條戰壕里。反正她和齊紅鸞已經不死不休,更討不了太妃的歡心,不如拉個同盟軍。
“是有點事要問你呢!”孟子惆說了這么一句,卻只管低頭喝茶。嚴真真倒把一顆心吊到了半空,半天沒聽他說一個字。
“王爺……”她不耐久坐,更沒有孟子惆的養氣功夫,等了一會兒,忍不住動問。
“你的鳳冠,怎么送到了留香院去?”孟子惆低著頭喝茶,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可是手指頭,緊緊地握著茶杯的把手。
“哦。”嚴真真笑道,“聽得王爺甚是重視這位錦鄉族的貴女,規格總要超過齊側妃,人家的面上才好看。旁的也沒有什么,只那鳳冠,倒富麗堂皇。我戴著有些壓不住,貴女的身份,倒是正好。”
“那頂鳳冠是正妃所用,你送給人家,算是什么意思?”孟子惆暗惱于心。
嚴真真茫然地問:“上面也沒刻著字,我想著這些首飾里面,倒是那一個頂拿得出手,才讓人送了過去。”
“雖說并非正妃方可戴,但歷來這些鳳冠,也只賜于正室。”孟子惆憋氣。敢情在她的眼里,那頂鳳冠也只是與普通首飾類同。
難道她不知道,單只鳳冠上的那十顆明珠,就得之不易嗎?即使皇室,也很難湊到這么勻稱的明珠。
“哦,我不知道。可是,鳳冠上也沒有正紅色,給安側妃用,那應該沒什么不少字”嚴真真小心地問,“若是給安側妃惹來麻煩,倒是我好心辦了壞事。”
明珠是很值錢,可對于這種表明身份的東西,她也不可能拿到當鋪去。既然如此,便如同雞肋似的,還不如不要的好。
孟子惆看了她半晌,才無奈地嘆道:“你知不知道,這頂鳳冠的價值?”
嚴真真認真地點了點頭:“雖然我對珠寶不在行,但看那幾顆明珠,就知道價值不菲。若非如此,我也不好意思把它送給安側妃。她是王爺親自帶回來的,身后雖然不能說代表整個錦鄉族,至少也能代表一部分勢力,王爺用得上。更何況,她又是皇上所賜,自然要更加用心,不能讓人覺得受了怠慢。”
“你當真如此想?”孟子惆目現異光。
她才沒有這么偉大呢!歸根結底一句話,就是不想無緣無故受他的大禮。她和他,終歸要塵歸塵,土歸土。她不想有朝一日離開的時候,欠他那么多,還都還不清。
不過,這話可不能說。所以,她很“真誠”地點頭:“我就是這么想的。當然,齊側妃和我不對盤,我也愿意和安側妃親近。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孟子惆幽幽道:“敵人的朋友,當然是你的敵人。可敵人的敵人,未必就是朋友。”
“至少有成為朋友的可能嘛!所以,我現在做的,是投資。興許,不知道什么時候,便會有豐厚的回報呢!”嚴真真笑得有點天真,反倒讓孟子惆心中一動。
“你想得真是簡單。”他嘆息一聲,剛來的怒氣,忽然地就散了。見慣了女人間的爭風吃醋,嚴真真的態度,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生活原本就是頂簡單的,只是人們把它想得太復雜了而已。”嚴真真嘆息,又燦然生笑,“那個鳳冠,也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首飾,也想讓她在王府的地位,稍稍提高一些。我也是以己度人,齊側妃的身后有太妃,她再尊貴,也是外邦女子,離鄉背井的,立足不易。”
“好,如你所愿。”孟子惆放柔了聲,“只是你的首飾本就不多,就是打了兩件,也被你陸續送了人。回頭,我讓銀樓再進府來,你挑幾件。”
嚴真真故意夸張地笑道:“那我不是賺了?”
孟子惆站了起來:“你心地純良,原是該得的。今兒還要進宮,晚上如果回來得早,我到你這里來。”
“啊?”嚴真真意外,猶豫著問,“新婦才要進門,你不去陪她么?就是齊側妃那里,也得好生安撫。”
“是啊,人生事總是十九不如意的。幸好,你還賢惠,不會吵得闔府不安。真真,往后我會好好待你。”孟子惆嘆息了一句,便轉過了頭。
“王爺心里明白就行,我不打緊的。”嚴真真急忙撇清了自己。她可不想攪和進去,由得那兩個好好爭一爭就是,她倒樂得過自己的小日子。
送走了孟子惆,碧柳才一臉崇拜地走了進來:“王妃,還是你厲害,王爺果然對王妃不一樣。才剛在聽風軒門口,還站定了回了好幾次頭呢!”
嚴真真啞然失笑:“我哪有這樣的一份兒心計?不過是想躲個清靜罷了,你還不知道我?和兩個女人去搶個男人,我還嫌費心思呢!你自去耍罷,我這里也不用服侍。”
“王爺說晚上會過來……”碧柳滿臉興奮,“奴婢去吩咐做幾樣小點心,王爺愛吃的那個彩色湯圓兒,現在也該弄起來了。”
“他哪有空?安側妃的婚事就在明日,這會兒恐怕要去宮里見她。女兒柔情,王爺一時半會兒,是不會脫開身的。就是回了府,還有個齊側妃守著呢,哪里會到聽風軒來?”嚴真真不以為然,“白糟塌功夫做什么?不如做兩塊棗泥糕,回頭咱們幾個當宵夜。”
“一樣是做,不如多做一些。”碧柳眼珠一轉,撇下句話便走了出去。
嚴真真搖頭失笑,知道碧柳還奢望孟子惆晚上會過來。可是,她卻已經婉拒了他,這里需要的,不是孟子惆。
看向窗外的竹林,已經抽出新枝,她嘆了口氣:“要是他能過來,那該多好啊!也不知道,現在傷勢恢復得怎么樣了。有紫參在,總不會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