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正妻

第159章 謀害子嗣

第159章謀害子嗣

小豬懶洋洋

小黃鳶無意識的一番話,又牽動了嚴真真的離愁。連續幾天,她都提不上勁,連看賬本子都有點怏怏不樂。

聽風軒一干人,都只道她是為了齊紅鸞的事,因此走路行事都放著一萬分的小心,低氣壓籠罩在整個院子的上空。

齊紅鸞果然趾高氣揚,剛剛懷孕,哪里會顯懷?可她卻總是嬌怯怯地扶著丫環的手,慢吞吞地走路,只是時不時飛來的眼風,讓人看出她的得意。

嚴真真只作不知,仍然每日視事,只是不再因為齊紅鸞的挑釁裁減她的用度。

碧柳憤憤不平:“王妃,齊側妃也未免太囂張了,根本就是目中無人,還當這臨川王府就是她最大呢!”

“隨她去罷,現在越囂張,往后便跌得越慘。”嚴真真揮揮手不在意道。她現在只是擔心,龍淵為什么現在還沒有音訊。她怕再一次接到他重傷的消息——在她看來,重傷還是樂觀的。怕的是,會傳來無法挽回的惡耗。

背上微微傳來涼意,她心里發寒,不敢再想下去。

“可是她剛才那樣子,分明把自己當成了臨川王府的正妃!”碧柳的兩條眉毛,因為生氣而豎到差不多一塊兒,讓嚴真真看得忍俊不禁。

“只當是只瘋狗便是,跟她一般見識作什么!”嚴真真對于齊紅鸞的態度,倒真不往心里去,反正她自己也不把自個兒當成臨川王妃。

“老天爺真是有眼無珠,竟然會讓齊側妃有了身孕。就算王爺來咱們院子里的日子少了些,可安側妃那里,不一樣留宿的嗎?奴婢倒是寧愿安側妃有孕,至少她不會像齊側妃那樣討人厭。”碧柳仍然氣惱。

嚴真真卻是心里一動,孟子惆可不是個沒有成算的人,他怎么會讓齊紅鸞有身孕?他既然不想太妃和齊紅鸞在內院繼續掌權,又怎么會給齊紅鸞一個孩子?

“王妃,王妃!”碧柳連叫了兩聲,才把嚴真真從出神的狀態里叫回來。

“怎么了?”

“齊側妃來請安了呢,要不要打發她回去?”碧柳滿臉都是惱怒。

自從知道齊紅鸞有了身子以后,她可生了不知道幾肚子的氣。這會兒人家還上門,這不是明擺著炫耀么?

嚴真真安撫地拍了拍碧柳的手背:“人家懷了孕還來請安,可不能隨隨便便就讓人給打發了。去傳個話,讓她進來罷。唔,不必上茶,也不要近她的身。反正她有丫頭跟來,由得她們自己服侍。就算摔倒也,也不干咱們的事。”

碧柳從鼻腔里哼了一聲:“哼,奴婢才不愿意服侍她呢!”

齊紅鸞的臉色很好,喜氣洋洋地朝著嚴真真福了一福,連腰都沒有稍稍彎一下,便算行完了禮:“給王妃請安。”

“嗯,齊側妃有禮了。”嚴真真譏誚地勾了勾唇。還真以為母憑子貴,得意地把尾巴都翹了起來呢!

“應該的,我可不能因為有了喜,便對王妃失了禮數,可不是落人口舌嗎?”不跳字。齊紅鸞笑得燦爛無比。

“有了身子,自然比平常要金貴些。齊側妃往常便不大過來請安,如今也一并免了就是。只是你院子里的用度,比往常添上兩分。”

“怎么只有兩分?”齊紅鸞叫了起來,“如今我可是雙身子,怎么也該翻個倍兒。這可是王爺的頭一個孩子,若是個男孩兒,便是長子。”

“嗯,庶長子……”嚴真真笑吟吟地提醒,很滿意地看到齊紅鸞的臉色,青了一青。雖然揭傷疤不是什么厚道行為,但對于不厚道的人,還真得這樣揭一揭,才會老實兩分。

“若是王妃無子,這個孩子的身份,可是尊貴得很了。”齊紅鸞脫口而出。

碧柳大怒:“齊側妃是什么意思?你咒我們王妃呢!”

齊紅鸞高高地揚起頭:“我自跟你們主子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么?”

嚴真真笑吟吟地提醒她:“碧柳是我這里的大丫頭,論起身份,也不過比你低了那么一絲兒。齊側妃……不會得意忘了形,把自個兒當成正經主子了罷?”

“她只是奴婢!”齊紅鸞瞪著嚴真真,大有一言不合,便挽了袖子撲上來的架式。

“齊側妃,你也不過是個側妃罷了。”嚴真真心平氣和地提醒,“齊側妃身子金貴著,我這里也不是待客的地方。既請了安,就回去好生歇著。有了身子的人,可不能到處亂跑。”

齊紅鸞一呆,捏了捏袖子里的香囊。嚴真真連茶都不上一杯,她的贓可怎么往聽風軒栽呢?

怔怔地走了兩步,又忙回過身:“這會兒我有些乏了,可得在王妃這里歇個腳。”

嚴真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才剛有了身子的人,哪里有這么容易乏的?況且,往常齊側妃又素來安健著,走路都腳下生風。你先回去,我叫個大夫進來看看。”

“不用了,只是有了身子,覺得腳重罷了。”齊紅鸞立刻拒絕,又恨恨地剜了嚴真真和碧柳一眼,才扶著丫頭的肩走了。

碧柳氣惱:“看她那張狂的樣兒!”

“小人本就得意便張狂,由她去便是。她院子里的用度,添上兩分,旁的不管。”嚴真真懶得在齊紅鸞身上花費心思,“叫螺兒過來罷,我聽她說金陵那邊甚至比京城還要繁華,正要跟她商量,也在金陵開上那么兩三間。”

“王妃!”碧柳目瞪口呆,“這會子還有心思去開什么分店么?看看齊側妃的樣兒,若真是平安生產,那王妃的地位,可就尷尬得緊了。”

“齊側妃本就是個不安份的主兒,由得她去!”嚴真真不以為然。

“奴婢瞧著齊側妃進來的時候,捏了捏袖角兒,分明是有什么陰謀!”碧柳的氣,一直沒有消下去。

“你倒是看得仔細。”嚴真真失笑,“所以我才不讓你斟茶,萬一有了什么,到時候可就全是咱們的錯兒了。就是王爺不信,太妃也會借題發揮。謀害王爺的子嗣,可不是那么簡單的罪名。”

“誰要謀害本王的子嗣?”孟子惆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把主仆兩人都嚇了一跳。

嚴真真有些惱怒,看來自己用的這些人,還是視孟子惆為主,竟連一聲兒都沒有通報。幸好她和碧柳并沒有生出歹心,否則豈不是讓人抓了錯處?

“不敢,只是防患于未然罷了,怕人往我頭上扣罪名。”嚴真真站起身行了禮,便束手站于一側。直到孟子惆在主位上坐下,她才在一側坐了。

男尊女卑的社會,便是如此的講究。倒還是和龍淵相處的時候,更自在。

一邊腹誹著,臉上還要做出恭敬的神色。嚴真真覺得戴著面具生活,實在有點辛苦。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脫離了臨川王妃這個身份。關鍵是王妃這個身份,似乎連被休都有點難度。

孟子惆恐怕是寧可讓她出家,也不會讓她被休回娘家的。王府的臉面,可丟不起。所以,嚴真真就算想犯個錯,這個度也不好把握。輕了,仍是做她的王妃,重了,到時候怕連性命都丟了。她好容易重生一世,可不想枉自言死。

“不用你防著,不過是個側妃生的庶子,值不得過多耗費精神。”孟子惆淡淡地轉了口氣,讓嚴真真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的意思,不會是讓自己放膽去謀害“子嗣”罷?這個想法太過于驚悚,她立刻甩了甩頭,把它甩出了自己的腦袋。

孟子惆看著她的表情,忍不住啞然失笑:“本王的頭一個子嗣,就算不是嫡出,也要母親身份高貴。”

“嗯?”嚴真真更加迷惘。

他說得似乎很直白,又似乎很委婉。至少,她是聽不大懂的。

“不明白本王的意思?”孟子惆暗中嘆氣。有時候,嚴真真的神經可真是粗得可以。他自以為說得直白,可她卻還是聽不大懂。

“不明白。”嚴真真很誠實地搖頭。

孟子惆又看了她好了一會兒,久到嚴真真以為自己表現得有點過火,笨到無可救藥的時候,他才總算施恩開腔:“算了,你原是一張純潔的白紙,我讓你做這些事,是有些難為。你的純善,的確值得保持下去。”

“啊?”嚴真真故意眨了眨眼睛。

他還真當自己蠢笨如豬呢!

既然不想留下齊紅鸞的子嗣,便該做好預防措施。現在讓她來處理那個孕育中的胎兒,又不給天大的好處,她才不干呢!

“你不用明白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孟子惆的心情,比來的時候好得多了。臉上甚至出現了淺淺的笑意,眼睛里溫暖如春,讓嚴真真的心跳了一跳。

長得太帥的男人,不啻是女性的殺手。幸好,她先是經歷未婚夫背叛,后又心有所屬,這才能把持住。美色誤人,古有明訓,大意不得。

嚴真真在心里碎碎念了一通,才重又坦然抬頭:“是,反正我素來笨得很,王爺不需要我明白的,一定不會明白。”

孟子惆看著她,沉吟著點了點頭。

怎么還不走?嚴真真喝茶喝到飽,無聊地眼睛亂瞄,還是沒發現孟子惆有離開的跡象。他不會把自己的聽風軒,當成了他的地盤吧?不少字雖然名義上的產權人是他,可現在不是給她使用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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