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正妻

第168章 合適的人選

豪門王爺

送走張嘯寒,嚴真真的心情更好。諸事順利,今晚能睡個好覺了。

“王妃怎會資助張大人?”孟子惆忽問。

“啊??”嚴真真還沒有從的思緒里回過神來,聽出孟子惆的聲音并不如何愉快,沒敢冒然回答,反問了一句。

“本王是問,王妃怎會在街頭資助張大人?聽說,當年王妃在京城尚且舉步維艱,自顧不暇,倒有這份兒的閑心?”

孟子惆的語語極淡,聽在嚴真真的耳里,卻有些膽戰心驚。他對著她自稱本王,心情總是不那么好的。可明明剛才送行的時候,還滿臉都是溫和的笑意,分明對識得這位新科狀元,感到高興。

這位張嘯天,既是天子門生,又得授實缺,在京中自是炙手可熱。嚴真真懷疑,若是孟子惆有適齡之女,怕是當場就要訂下婚約。

她輕描淡寫道不過是適逢其會,做了一點好事罷了。雖說我手頭拮據,不過幾十兩銀子還是給得起的。于我無多大益,于他卻是前途,如此而已。”

哼,她的舉步維艱,還不是因為嫁給了他?雖然說她留在嚴侍郎家里,境況也不見得有多好,但么……遷怒是本能。

“不見得適逢其會罷?你不是打聽好了人,才去找他的么?”孟子惆卻目光灼灼,戳穿了她的謊言。

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嚴真真有些不悅,也瞞不得人,干脆合盤托出那時候齊側妃邀了才女赴會,碧柳怕我出丑,仿效京中名媛,出去買兩首詩充數,找的正是張秀才。我見其詩極具風骨,詞句精妙,便起了愛才之心。也不過勉勵幾句,此后并沒有交往。今兒他遞帖求見,我還沒想起他來。”

孟子惆這才放松了臉色交通外臣,在本朝是大忌。”

“我明白,以后他再遞帖子,我不見就是。”嚴真真很順從地應了一句。反正人家即將起程去金陵,她也沒機會跟人家見面。往后選定了掌柜,再讓他拜會便是。既懂得知恩圖報,的聯華超市,自然能得其關照,倒是放下了一層心事。

“他是個聰明人,未必還會遞帖子求見。不過,他既與你有這一段過往,日后若真有事,也會站在我們這邊。”

誰跟你是“我們”了?嚴真真沒好氣地對著近處一棵山茶翻了個白眼,嘴上卻唯唯諾諾。唉,某人利用起人來,可真是無所不用至極。不過,她可不想用這份人情做驚天動地的大事,只想為的超市找個靠山。

“這些事,自有王爺勞心,我先了。”嚴真真沒有再與他探討的興趣,行了禮回頭便走。

孟子惆看著她的背影,臉色有點發青。難道她對著,竟是急不可待地要逃離嗎?哪怕連一句象征性的邀請都沒有!她入住的聽風軒,似乎真成了的禁地。

嚴真真還真有些急,急于把金陵的掌柜人選確定下來,趁著張嘯寒尚未離京,去狀元府認個臉兒熟,到金陵辦事,也好如魚得水。

有當地一把手知府大人罩著,不怕遇到官府打壓的事件。

“不如叫升平去罷?”螺兒忽地提出一個人選,“莊子上的事他安排得甚是妥當,我瞧著是個機靈人。”

碧柳反對升平倒是罷了,可宛兒是齊側妃的人,若讓她了王妃的機密,恐怕不甚妥當。”

螺兒的神色,也頓時遲疑了一下碧柳說的也對,雖說宛兒對齊側妃失望透頂,但若誘之以利,再加上往日的情分,興許倒還真會被策反了。”

嚴真真啞然失笑:好家伙,連“策反”這種詞兒都學會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咱們既要栽培升平,總得人家。若總提著顆心,那升平就算是廢了。咱們讓她一步步從莊子上做起,可不是為了讓他變作廢子的。”

螺兒反倒顧慮可碧柳說的有理,若宛兒對齊側妃仍存著香火情,那升平可就……”

“我不升平會因宛兒背叛我們。”嚴真真對看人的眼光,還是有點信心的。這不,一不還示好了位狀元郎呢!

“王妃!”碧柳跺腳道,“王妃總是覺得天下人沒有不好的,可天底下背棄舊主的人,可多著呢!”

“那也得看樣的主子。”嚴真真淡然道,“哪怕不算上我對升平的知遇之恩,齊側妃也不是個好主子。為了她叛我,宛兒還不至于這么笨。”

螺兒想了想才嘆道若是王妃獨寵,宛兒自是不會再動他念。如今眼看著王府里的權漸漸地被安側妃分了去,換個人也會蠢蠢欲動。若是齊側妃再許之以利,倒也難說。”

“我不覺得聯華超市的前途,就比王府差。那可是完完全全是的產業,而王府……說白了,我也不過是個打工的,替王爺管著這個家罷了。孰輕孰重,哪一樣有前途,只要不是個蠢笨如豬的,難道還看不清么?”

“那倒也是……”螺兒沉吟著點頭。

碧柳極了螺兒,你倒是聽誰的?墻頭草似的,仿佛誰說的都有道理!”

螺兒莞爾一笑自然是聽王妃的,誰讓王妃是主子,咱們是奴婢呢?其實,若真不敢重用升平,倒是咱們的損失了。”

“我也升平做事兢兢業業,原是個好的。奈何他娶了宛兒,我心里總覺得他不可盡信。若把咱們的底兒透給齊側妃,那王妃……往后在王府里,可就更難了。”

嚴真真不以為然地一笑,她原本并不把王府當成的家。只不過一時沒有更好的地方去,的身份又敏感不過,實在找不著神不知鬼不覺失蹤的法子,才勉為其難地留了下來。

最終,她還是決定讓升平去金陵。即使宛兒想要與齊側妃藉斷絲連,這時代的資訊也不發達,恐怕兩人的聯系并不能很順暢。

升平面對天降大任,倒并沒有表現得感激涕零。只是對著嚴真真深施一禮請王妃放心,奴才一定不負王妃所托。”

嚴真真溫言道我自是信得過你的,要不然,也不敢把這么重的捏子往你肩上放。”

宛兒盈盈地行了全禮,跪地不起。再抬頭時,雙目盈淚王妃放心,奴婢雖并非打小兒伺候王妃的人,卻也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道理。雖說未必能做升平的賢內助,總不會拖他的后腿便是。”

嚴真真滿意地點頭。看來,這又是一個聰明的女子。

她,這番話,應該是宛兒的肺腑之言。齊紅鸞雖然是主子,但并沒有給予宛兒應有的尊重。當然,和古人談人權,那只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但即使生活在最底層的奴仆,一樣有對自尊潛意識的渴望。

“既王妃對你的好,往后可不得生二心。”碧柳又敲了一記邊鼓。

宛兒抬頭,直直地看向嚴真真王妃但請放心,奴婢從前是忠于舊主,才對王妃和聽風軒屢屢為難。但如今,奴婢的主子是王妃,奴婢的是升平。該做,奴婢心里有數的。”

嚴真真溫言笑道我也你是個明白人,那自然最好。升平前程遠大,日后可不必局限于臨川王府。你好好跟著他,夫妻倆互相扶持,才能家和萬事興。”

“是,奴婢謹尊王妃教誨。”宛兒肅容回答。

“好歹便罷,若是……”碧柳冷著臉還待再說,嚴真真卻笑睇了她一眼。

“碧柳,宛兒既嫁與了升平,此后一生自然便依靠升平了。你便是信不過宛兒,難道還信不過升平么?”

碧柳這才不言語地退后了一步。

升平感激道王妃放心,奴才定會盡心盡責,絕不辜負王妃的信任。”

嚴真真又勉勵了兩句,便讓兩人去了。碧柳是敲一大棒,她扔顆甜棗,應該能見效罷?

翌日一早,升平便去狀元府。時對嚴真真匯報,據說張嘯寒待他甚是溫和

“王妃的眼光真是好,一眼就看到了狀元郎。”碧柳嘖嘖贊嘆。

螺兒卻笑才學倒還罷了,只這份品性卻是難得。要,知恩圖報雖是小事,可真正能做到的,卻極是少見。更何況,人家在王妃管家的時候并不來拜會,卻在外面風傳王妃失寵失去掌家大權之時登門,日后卻是個靠得住的。”

嚴真真點頭不,只盼不會被官場這個染缸人染黑了才好。”

升平攜宛兒啟程,螺兒又交代再三,從京城派了個賬房。這是嚴真真所謂的監督機制,倒無關乎信任與否。只不知升平心里,會不會另有想法。

“往后得形成一種制度才行,也不必藏著掖著。”她想。

如今也算是諸事順利,心里的石頭一塊塊地搬了出去,輕松了不少。可最大的那一塊兒,卻仍然沉沉地壓著,讓她仍然有點透不過氣來。

唉,龍淵,時候才能得著你的信息呢?一轉眼,又是半年,就是事情尚未辦完,好歹也送個信呀!

龍淵縱非如此細心之人,但身邊跟著的那兩個,也不提醒一聲兒么?便是天高地遠,也該在王府望眼欲穿啊……

可她不,有時候得了消息,反倒希望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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