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地把齊紅鸞打發到了“小黑屋”,嚴真真解氣地回到哺己的臥室。:哼哼,老虎不發威,還當是病貓呢!你不是想要對孟子惆大獻殷勤么?我就偏偏把這機會給剝奪了去!
    安容雅完全領會嚴真真的意思,她也受了齊紅鸞不少的閑氣,雖無與她爭風的念頭,但也樂于打壓她的氣焰。因此,把人關進房子以后,連鋪被都不提供一件兒。
    嚴真真覺得折磨惡人,最有成就感。因此,走回聽風軒的腳步,透著無比的輕快。轉過回廊,卻見小黃鳶正趴在自個兒的窗臺上,半睡不睡的。
    “怎么了?打聽到抱冬的消息了沒有?我聽孟子惆說,陳氏應該會在近期把抱冬送回臨川來的,這消息可靠不?”她劈頭便問。
    小黃鳶沒精打采:“嗯,據我打聽到的消息,確實如此。不過,你猜我在揚州,看到了誰?”
    嚴真真疑惑地問:“誰呀?是我認識的人么?我在這個時代,交游可不算廣的。認識的人,仲出兩只手便能數得清清楚楚了。”
    “還不是你掛在心上的那位!”小黃鳶懶洋洋地提不起勁來。
    “真的?”嚴真真喜道,“這有什么稀奇的?他若不在金陵,便是在揚州嘛!他當廚師那會兒,可不就是在揚州么?”
    想到堂堂殺手之王,淪為給陳思雨當廚子,嚴真真便恨得牙根癢癢。孟子惆那幾個人殺的,也讓人解氣兒。
    “是啊,他當廚子上了癮,又干回老本行去了。”小黃鳶瞥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說出了答案。
    “啊?”嚴真真驚訝地差點連下巴都掉下來,“他不是恢復記憶了嗎?一身武功又盡數恢復,就是要當廚師,也不必再回陳家罷?難不成,那里有什么他舍不下的人?”
    小黃鳶看她瞪圓了眼珠的模樣樂得站了起來,也不用翅膀,只一跳,便跳到了她的肩上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坐下來:“總算還有點智慧,陳家可有一對如花似玉的姐妹花呢!要說這美女雖多,可兩個一模一樣的,卻難得的很呢!”
    嚴真真只是遲疑了一下,便很快甩了甩頭:“不會的,龍淵可不是這種人。他若想要美女,隨手擄一個不就是了?也不必委屈自己留在陳家必定是有其他原因的。”
    小黃鳶幽幽嘆息:“男人啊,若只是貪圖她的身子,自然擄走剝光,不在話下。可若待她情重,又是一種做法,不得她千肯萬肯,是不會隨意把人擄走的。”
    雖然心中有一點小小的不舒服,但嚴真真很快又露出了笑靨:“是么?看不出來你倒對人類的感情很有研究啊!不過,龍淵留在陳家,一定是有原因的也許是為了他的身世之迷,也許是為了他落難時許下的某種承諾。
    總之,不會是因為女人,不會!”
    她說得很肯定,可心中免不了打起了小鼓。龍淵還是那個龍淵,可是她再不肯承認,也看得出來,龍淵待自己是跟從前不同了。他真的記起了自己,還是僅僅因為自己的“故事”而感動?
    她有些躊躇,可是在嘴上卻不肯示弱。側頭看向小黃鳶似乎帶著兩分譏誚和三分憐憫的眼神,頓時泄了氣。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它的羽毛,幽幽嘆了口氣:“好吧,你在那里呆了這么久,想必已經探明了他到底在那里做什么?”
    “不知道。”小黃鳶干干脆脆的回答,讓嚴真真瞠目以對,“那你怎么一回來就像只將被淹死的貓一樣,蜷在窗臺上喘氣兒?而且,更可恨的是,在這里長篇大論地逗我做什么?”
    “就是因為我沒有弄清他的目的,所以才會沒精打采啊!”小黃鳶很無辜,“除了看上那一對姐妹花,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解釋。”
    嚴真真狠狠地瞪了它一眼,沒好氣地一把捉住了它:“好吧,不知道龍淵的目的就算了,反正有他自己的想法。我要問的是,抱冬怎么樣了?”
    小黃鳶甩了甩脖子,看似惱怒,其實它還是很享受被嚴真真捏住的感覺,假裝“掙扎”了好半天,才吐氣開聲:“你不是知道了嗎?陳氏決定三天以后,便把抱冬送至臨川,作為與臨川王合作的誠意。”
    “真的啊?”盡管從孟子惆的嘴里,知道了抱冬的下落,但嚴真真從小黃鳶的嘴里證實了這個消息,還是覺得很高興,“這么說,抱冬很快就會回來了?好吧,待抱冬回來以后,我再去揚州好好地放一把火!”
    “放什么火?”驚訝的是小黃鳶。
    嚴真真恨恨地咬了咬牙齒:“我不能讓孟子惆專美于前,陳家得罪的是他的臉面,可得罪我的,卻是幾十條人命,還有秀娘!”
    小黃鳶歪了歪腦袋:“真的?你決定也去放一把火?不過人家放的是別院,你放人家的大本營,是不是太過份了點?”
    “不過份,一點兒都不過份。我又沒軍隊,他們完全可以逃出來啊。所以說,我還是很善良蠲”
    “那你就這么跑去放一把火有什么用?好玩?我覺得還不如燒山更壯觀呢!”小黃鳶對她的“宏偉”計劃大表不屑。
    嚴真真干笑:“誰說沒有用的?至少,我們現在不是資金有點緊張么?螺兒正打算要把璀璨珠寶開出來,可是我手頭的現錢不夠,變賣這些珠寶又不舍得,既然放了火,那干脆再趁著火打打劫,也讓我發個小財,豈不是一舉兩得?”
    小黃鳶一下子從她的肩頭飛了起來:“你不會是患了失心瘋罷?怎么忽然之間變得這么邪惡!放一把火,你能得多少銀子?就是再連城的珠寶,你敢變賣么?”
    嚴真真扁嘴:“好罷,我承認自己就是想損人還不利己!孟子惆說過,若是對人示弱,只會讓人越來越喜歡欺負你!看看,我對齊紅鸞一再忍讓,實在是懶得跟她計較,今天還想騎到我的頭上呢!所以哪怕我什么好處都得不到,也要讓陳家吃個痛,知道惹上了我,也不是白惹的!”
    小黃鳶呆呆地看著她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保持了沉默。嚴真真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自己的“轉型”不成功?
    “那······你什么時候去揚州?”消化完了嚴真真帶來的沖擊以后,小黃鳶倒不反對這個“以牙還牙”的計劃。按著它的性子,早該奮起一搏了。
    嚴真真想了想,有些遺憾:“現在,我得等抱冬回來你替我去找火種,還有汽油······唔,就是那種能飄在水面上,黑乎乎的東西。如果有那玩意兒,我一定可以讓陳家和揚州對這場大火記住一輩子·……”
    “那種東西······我倒是見過的。”小黃鳶思索了一下,很肯定地點頭。
    “你真見過那玩意兒?”嚴真真本是隨口一說,并沒有指望這個時代已經發現了油田。聽得小黃鳶的答復,頓時興奮起來。
    “是啊在雅板那一帶的山里,很多的。”
    “雅板?是什么地方?”嚴真真對這個地名很陌生。
    “是南方的一座山,你不認識的。那地方交通不便比蜀道還難上三分。”小黃鳶也說不大清楚,按照嚴真真的地理知識來看,那個方向應該西南。可是,她從來沒有聽說云南和貴州一帶也有油田,如果是大慶還有點可信性。
    “真有?”她有點懷疑,小黃鳶是不是在尋自己的開心。
    “我會騙你嗎?再說,你不可能去那地兒,少不得又是我和小白虎去馱兩桶!”小黃鳶憤憤然地瞪向她。
    “可那邊不應該產油啊……”嚴真真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用地形地貌與自己所知的世界略有不同來解釋了。
    小白虎們對嚴真真自然言聽計從,很爽快地答應了便一溜煙地不知道躥到了哪里。嚴真真有些擔心:“小心看著它們,別跑丟了。”
    小黃鳶嗤笑:“天底下有會走丟的神獸么?”
    “可它們還小······”嚴真真的目光脧向遠處,兩只小白虎早就跑得沒了影兒。
    “再小也是神獸!”小黃鳶拋下一句,也振翅而飛,“等我們拿回石油,你趕緊準備打點好到時候我們把陳家燒個精光,也讓他們吃個痛,別以為真真看著就是好欺負的!”
    嚴真真又好笑又好氣,看著它沖入云霄,心頭不由涌上了寂寞。盡管只是三只動物,可在空間里,卻是與她相處時間最久的。
    “咦······”她關窗的動作不由得滯了一滯,“石油······這種資源既然如今還沒有發現,那該有多大的利潤空間啊?不行,得想法子把那個油田控制起來,等等,石油能做什么?我記得用處很大啊······除了汽油柴油,還有別的······唔,瀝青做的柏油公路,還只是石油被提煉剩下的殘渣子呢!”
    她仿佛看到了這種被稱作“黑色金子”的石油,正化身為黃澄澄的金子,頓時眼睛里也發出了閃閃的金光。
    得好好計劃一番,她不求造福造民,但自己賺個盆滿缽溢,卻毫不反對。況且,石油是液體,比重比水還水,比其他的燃料容易開采,可燃性好。若是能把優秀的工匠招來,指不定還能發明出個內燃機什么的······
    她越想越覺得興奮,正要閃進空間好好籌劃一番,卻聽螺兒的聲音:“抱冬,你終于回來啦!”
    終于考完啦,又迎來了腳不沾地的忙碌。這兩天很少能抽出時間來安安心心地寫自己心愛的文字,不是據說事務所到了四月以后是淡季么?可是現在都已經六月份了,怎么會這樣啊······蹲在墻角畫圈圈,小豬欲哭無淚啊!不管怎么說,每天更新還是能保證的,有空就多更幾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