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盡管對齊紅鸞是否能請得起這樣的殺手表示懷疑,嚴真真借|然吩咐空間里的鴿子飛回臨川探查這方面的消息。
“莊諧,你明兒跟著我去巡視臨川集團,看看有什么可以改進的地方。”嚴真真看到李莊諧一篇策論做完,笑道。
“好。”李莊諧欣然點頭。盡管對從商并沒有太大的興趣,但只要是嚴真真想要他做的,他都會努力地去做好。
“別瞧不起商業,往后你為官一方,若想造福百姓,單靠農業是不夠的。我想,你應該需要懂得商業的動作,才可能對當地商會有更加深刻的認識。”嚴真真知道他的心思,語重心長。
“我明白,王妃不會讓我浪費時間。”李莊諧的這句話,出自肺腑。
在師資力量最缺乏的時候,嚴真真一旦意識到他的講課對他的課業沒有幫助,不顧他的請求,便停止了他的授課。他知道,嚴真真對他寄予厚望,盡管失去了在天考中狀元的機會,但他從來不曾有一言怨懟。
做人,需要感恩。這不僅是來自他的家訓,也是嚴真真的處世哲學。
“是。”嚴真真笑道,“時間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因為只要逝去便無法再追。王爺已經答應,來年開春,便舉行第一場臨川春闈。”
李莊諧默然點頭,忽然眼睛一亮:“王妃,王爺是要······”
“是啊,被朝廷壓著打了這個久,難道還要奉行天為正宗么?到時一道圣旨下來,王爺是遵還是不遵?”嚴真真嘆息,“只是要找點能證明王爺也是真龍天子的手段,一時之間倒不容易。”
“在歷史上,這種例子很多,咱們拿個現成的,再加以改良不就行了?”李莊諧對此毫不在意,“反正是愚弄百姓的,年前皇帝弄的那個什么皇宮出現白鹿的祥瑞,估計也是授意的。據說周武王進攻商朝前夕有白魚跳進了船里,火焰降到武王的屋頂,然后化為一只巨鳥,因此被認為是上天任命武王為天子的詳瑞。漢旁劉邦即位時也有詳瑞,五星曾一字排列出現于天上,這個倒難以作假。不過他也是適逢其會,正好碰上了那個天時罷了。”
“話是這么說但若是咱們沿用老套路的話,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到時候被朝廷揭露出來,反倒畫蛇添足。”嚴真真搖頭,“咱們總得推陳出新,比如在臨川境內,發現祥瑞之物,那也勉強能說得通的。”
“大瑞之物,莫過于麒麟、鳳凰、巨龜、龍、白虎。可咱們到哪里去找?”李莊諧認真思考了一番后苦惱地搖頭。
“白虎?”嚴真真的心臟又開始不爭氣地跳了一下。旁的沒有,白虎她可有兩只呢!不過這兩只虎個頭有點小,還不能腳蹬祥云不知道管不管用。到時候,再想想別的辦法。
“虎呈白色,又得有點神通,可不好辦。”李莊諧卻誤會了嚴真真的意思,“若是拿尋常猛虎刷成白色,總能看出些漏洞來。”
“這個你先不用管,給我用心地做功課。盡管第一次春闈,不會有多少士子,但要想拿個頭名,也非易事。”嚴真真有了點底氣。她的白虎可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的。不過,有這么一樣還不夠,仍得弄點什么天意來。
李莊諧苦笑:“王妃,你這不是給我壓力嘛!”
“有壓力才會有動力。”嚴真真笑嘻嘻道,“要知道咱們要給人以任人唯才的印象,因此,狀元是一定會重用的。我當然希望能夠任用自己人了,所以……”
“王妃放心,我一定替你拿個狀元回來!”李莊諧咬牙點頭。
嚴真真看他那模樣,反倒有些不放心了:“也別有太大的壓力,你畢竟年紀還小著呢,這一次中不了狀元,以后還有機會的。(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
“我知道。”李莊諧莞爾。他卻沒有笑嚴真真的出爾反爾,也許這種矛盾的心情,正是對自己的真心喜愛。
“我是想給你一點壓力而已。”嚴真真咕噥,“也別讀成了書呆子,我瞧你這幾天大門不出。難得來余杭,帶著他們三個小的去西湖邊上走走。那里可有……”
她話說到一半,才想起現在的杭州,還沒有白居易的白堤,更沒有北宋蘇軾修建的蘇堤。那么所謂的西湖十景,自然是更沒有的了。不知道現在的西湖,缺少了文人墨客們的風流韻事,還會有什么故事和傳說?
“是,我會帶著他們出去走走的。”李莊諧盡管不知道嚴真真說著說著便出了神,但還是乖巧地答應了。
“你帶兩張銀票在身上,興許要買"什么。”嚴真真打開抽屜,拿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回·再讓碧柳拿些碎銀子給你們,用起來更方便些。”
“不用不用。”李莊諧的臉有點脹得紅了,“我們吃穿不愁,根本不用買什么。”
“給你便拿著!”嚴真真嗔道,“你也知道的,如今臨川集團用日進斗金來形容也不為過,這點銀子我還不放在眼里呢!”
李莊諧這才接了,卻小心翼翼、珍而重之地收在懷里。這是他迄今為止,接觸過的最大一筆銀票。
“金錢雖然是好東西,但也莫看得太重了。”嚴真真見狀,又好笑又好氣,只得隨口胡謅了兩句。
“我知道。”李莊諧點頭應了,“只是這些銀子并非我自己賺取,是以花出去的時候心里總是心虛的。”
嚴真真怔了怔,啞然失笑:“我理解。
只是你還未成年,日后自有回報我的機會,是不是?因此,不必為了這一點銀子,便耿耿于懷。”
李莊諧卻搖頭:“若非遇著王妃,也許,窮我一輩子都不可能接觸到這樣面額的銀票。所以,我不會花得肆無忌憚。古人云: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我不能一輩子都靠著王妃生活,那樣的話,王妃也會瞧不起我。”
嚴真真駭笑,把他仔細打量了一遍。這孩子才幾歲?明年參加科考,他有望成為臨川歷史上最年輕的狀元。興許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他說起來頭頭是道,竟是再老成不過。
“都說了把你當成弟弟的,難道做兄弟的,用姐姐的錢也不行么?”她嗔道。
李莊諧很認真地說道:“王妃,你說錯了。姐姐用弟弟的錢天經地義,但是弟弟若是靠姐姐養,那便很丟人了。”
“長大了,你自然會變本加厲地還我。”嚴真真無奈地苦笑,“你們三個看到什么喜歡的買回來便是,現在便權當是我借了你的。”
“好。”李莊諧嚴肅地點頭應了。
嚴真真看著他招呼了三個孩子一同走出去,心情復雜。碧柳在一旁聽得真切,忍不住笑道:“王妃,李公子真正是懂事兒。”
“是啊……”嚴真真嘆了口氣,“越發的讓人心疼。以前咱們在金陵遇見他的時候,還像只滿身都是刺的小刺猬的。也許是我給他的壓力太大了,明年他還小著呢!再過四年參考,倒還合適。”
“李公子學問好,怕甚么!”碧柳反倒對李莊諧有信心,“王妃莫要總拿他當初給咱們的歲數作準兒。他精靈古怪的,誰想當初竟把自個兒的歲數往下壓呢?不過,那會兒他也實在長得瘦小,看著可沒讓人覺得不對。”
想到李莊諧當年虛報年齡,碧柳便止不住笑。真要老實巴交的,嚴真真也未必會喜歡。比如孤兒院里,老實的人多了去,嚴真真可從沒有把人帶回王府去過。
“那會兒他饑一頓飽一頓的,偷拿了什么還要被人追打,也難為了他。”嚴真真憐恤地嘆了口氣,“幸好接到京里后,身量倒長開了。不過,開了年,他也才十三,也夠小的了。”
“十三也不算小了,奴婢聽說以前古代還有十二為相的呢!”碧柳一改對李莊諧的吹毛求疵,反倒吹捧起來。
“是戰國時的甘羅,將門虎子,也是久受熏陶。況且,那會兒還沒有科舉制,靠著一件大功便被拜為上卿。”嚴真真嘆息。甘羅是什么人物?那可是入選中國世界紀錄協會中國歷史上最年輕的政治家,縱觀中國五千明文明,也就這么一個而已。
碧柳理直氣壯:“對呀,人家甘羅能行,為什么莊諧公子便不行呢?”
“也對。”嚴真真含笑點頭,“莊諧學習刻苦,聽說沒有一日早過子夜入睡的。他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睡眠還是很重要的,以后得讓他至少提前一個時辰入睡。”
碧柳道:“那也得他自個兒同意才行。奴婢瞧著,他竟似連吃飯都嫌花時過久,手拿著包子,一邊看書一邊吃的。”
“是啊,他實在是太用功了。”嚴真真感慨。
所謂的少年天才,其實也是用汗水和辛勞換來的。至少,她眼中的小天才李莊諧,平時花下去的功夫,比一般的同齡孩子足足多出一倍。
“走,咱們去看看田地!”嚴真真甩了甩頭,“看看那些地能種藥材,培育一旦成功,這利潤可就……對了,還得派人日夜把守,不能讓人盜了出去。”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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