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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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真真不是睡著的,只在尖銳的疼痛之后,是無可言說的歡愉,一波接著一波,耗盡了她的體力。
睜開眼睛,晨曦初透,枕畔只有一個微微的凹形。那個與她一同共效于飛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她擁著被子發了一會兒愣,以前似乎聽過某位專家說,男人一旦在完事以后立刻抽身離開,就是表明他并沒有愛上。
盡管并未曾付出多大的期望,可這樣的結果,還是讓嚴真真覺得一陣陣地發冷。她作過了多少思想斗爭,才勉強接受了孟子惆。對于男人來說,也許真的是得不到的才最好。
“唉”她幽幽地嘆了口氣,雖然不甘,卻很快就想通了。這是她身為王妃的義務,何況孟子惆并不算粗魯,大多數時候還是照顧到了她的感受。
唔,技術不,也許算是她得到的唯一福利。
“醒了?”醇厚的男中音,把胡思亂想勉強理出一個頭緒的嚴真真嚇了一跳。
看向聲音的來源,才孟子惆正在窗前看著手中的文件。
原來,他并未離開
這個認識,讓她忽然覺得心花一朵朵地次第開放。寒冬阻不住第一抹春風的柔軟,花蕊綻放的過程,如此動人。
他穿一襲白色中衣,明明是最最簡單的剪裁,可穿在他的身上,卻偏是營造出不一樣的味道。因為還不曾梳洗,他的黑發如同黑色的緞子一般隨意地披在肩頭。黑與白的交融,原來也可以一美如斯
明明是修長的體型,可是被袍子遮住的身材,其實好得可以媲美運動員。
嚴真真看著他轉頭的一抹微笑,心臟不爭氣地又跳動了起來。他的眼睛,在微微透白的晨曦里,如同星光那樣燦爛。
她忘了回答,只是怔怔地看著他長身而起,只三步便跨到了床前。然后,彎下腰印下的唇。
“痛不痛?我讓人拿些藥膏進來。”孟子惆的詢問,讓嚴真真一時半刻摸不著頭腦。
“痛?”她無意識地反問了一句,卻讓他的臉上染上了緊張的神色。
“我去傳太醫拿些清涼的藥膏”
“啊?”嚴真真急忙牽住他的衣襟,“我沒有受傷啊,不痛。”
孟子惆瞪視著她,好半天才明白兩人的對話,還沒有達到步調一致。
“昨兒個夜里,弄痛你了么?”孟子惆把話題又扯了。
嚴真真這才明白,他問的“痛”,是指部位,頓時臉紅如赤,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天啊,這種私密的問題,作為現代人的都不好意思說出來。他會說得平平淡淡,毫無滯澀?
孟子惆心弦微動,手臂舒展,錦被滑落半邊,露出凝脂半的肩和頸。口干舌燥的感覺,對于他來說不算陌生。看著她羞紅的臉,孟子惆總算扼止住了再度“大殺四方”的旖旎念頭。
“需要用藥么?”他再問。
“不用。”嚴真真哭笑不得。
這個問題,他已經問過N回了。明明難以啟程的話題,可是他說來卻仿佛天經地義,就跟誦讀“之乎者也”一樣正經。
“還痛么?”
MYGOD,還有完沒完了?
“不,不痛。”沒辦法,嚴真真只能逐字逐句硬著頭皮回答。
“真的?不用羞于說出口,苦的可還是你自個兒。”
有完沒完啊
嚴真真很想飆淚。
“我……想回聽風軒。”
“留在這里用早餐,我已經吩咐燉了燕窩粥。這些日子苦了你,大約又瘦了。”孟子惆用錦被把她密密裹住。
“不用,我回聽風軒用早餐。”嚴真真忙搖頭,“碧柳的手藝好,我喜歡喝她燉的粥。”
“你喜歡她熬的粥,這會兒她正忙著呢”
嚴真真滿臉黑線,自家的丫頭,一頭倒向孟子惆這邊了呀
“她不在聽風軒里候著,跑這兒做”她既嗔又惱。
“你留在這里,她好生歡喜。”孟子惆卻輕松地笑。
“天哪”嚴真真雙手捂臉。好罷,女生外向,胳膊肘兒就是愛往外拐。
孟子惆看著她的表情,頗覺有趣不如你搬住,也免得大冷的天氣跑來跑去的。若是受了寒,又是遭罪。”
嚴真真立刻搖頭不行,我喜歡聽風軒,這兩天丫頭們把地都給平整了,趕明兒下了玫瑰花籽,我的聽風軒便成了玫瑰園,比你這里好。”
“真真。”孟子惆沒有再胡攪蠻纏,卻以額相抵,“陪我幾天,頂多也就三五天,我便該去北邊兒了。”
“又要打架了?”嚴真真吃了一驚,“昨兒個才,不多留幾天么?”
聽到她把的行為說成打架,孟子惆也只是苦笑如果這是你在留我,那么……我會考慮多留兩天。”
“不了,免得誤了你的正事。”嚴真真嘆了口氣。因為朝廷的持續進攻,徵州和鞏凡兩地的形勢有些吃緊。孟子惆從尚未完全平穩的金陵趕,恐怕也是要率軍支援北地兩城。
盡管這話說得體貼,但孟子惆還是有些小小的不滿。他,嚴真真恐怕還真沒有對他產生那種類似的依戀之情。
“金陵初定,你過兩天去一趟?”沉吟了一會兒,孟子惆柔聲問。
“?”嚴真真疑惑地問。
孟子惆居然主動會提議讓她去金陵,實在是太奇怪了。
“你不是喜歡金陵么?有你坐鎮,浮動的人心也好安定一些下來。”孟子惆說得很淡,但嚴真真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她嫣然一笑,“我帶小李子回金陵,正好住在他家里。秦淮河邊,風景如畫,晨曦昏陽,可不有多美呢”
“又要辛苦你。”孟子惆撫著她的肩,神情柔和。
“說這些客氣話做?”
“是,夫妻一體,其利斷金。不過,也不用住到李莊諧家里,那兒畢竟太小。我在金陵有一座宅子,讓冰荒帶你去便是。”孟子惆失笑。
嚴真真認真地看著他王爺,你不能老是差使冰荒跟著我的,他雖然年紀小,可也有雄心壯志,想要跟著你建立不世功勛。況且,這一回平叛,他也居功至偉,你還讓他沒個銜頭地跟著我啊”
“他功夫不,人又機靈,跟著你,我才能放心。”孟子惆苦笑,“你倒毫不領情”
“我當然領你的情,可是對冰荒來說,卻不公平。他本可當你最得力的副將,日后獨當一面。可是如今,跟在我的身后,就是再能干,也被掩蓋了。如今肖炎在鞏凡嶄露頭角,你也該讓冰荒表現表現。”
孟子惆嘆息你倒是為天荒著想,可是你身邊沒個得力的人,我又如何放心讓你去金陵?”
“小潘啊”嚴真真笑嘻嘻道,“他不是傷勢痊愈了么?”
“他只能當個打手,真遇上了事,不如冰荒。”孟子惆搖頭。
“沒關系,金陵城里有張狀元呢,他既能把我當日的情份看得比天還重,在這等嚴峻的形勢下毫不猶豫地投向臨川,可見是重情之人。我若有所求,他必會全力相助。再說,金陵還有陳二,你不是說他在金陵的勢力發展得相當快么?”
聽得陳思雨的名字,孟子惆心里多少有些不大樂意。不過,因為他們昨夜剛剛跨過最實質性的一步,倒并沒有盲目地干呷醋。而是左右權衡了一下,才緩緩點頭。
“也好,只是你自個兒多加。別以為我不你的心思,無非是想讓碧柳與小潘多相處。看他們兩個,倒也頗有情義,你若是真有這個意思,不如替他們把婚事定下來。”
“直接在金陵成婚便是了。”嚴真真吃吃地笑。
孟子惆不懷好意地瞄了一眼你也急著讓他們洞房么?”
嚴真真臉色飛紅,對上他曖昧的目光,才意識到尚未穿衣著襪。盡管裹著一條錦被,但看那家伙的眼色,分明又在想著昨夜的風光。
“你讓開,我得起身了……”嚴真真嗔道。
“看你精神不,不如再來大戰三個回合?”孟子惆笑謔。
“你……”嚴真真側首,“不行。”
孟子惆愣了愣,才失聲輕笑是么?要不要來試試,我到底行不行?”
哎呀,匆忙之下說出口的話,果然是有歧義的。嚴真真的臉更紅我不是說你不行,是現在不行,我……是我行不行,你就饒了我罷。”
“逗你罷了,昨兒已經讓你受了一回。”孟子惆這才放手,“我叫碧柳進來服侍你梳妝。”
“不要,我來”嚴真真急忙阻止。
不用照鏡子,她也的身上,滿身都是被吻過的痕跡。哪怕親近如碧柳,她也不好意思給她瞧見。
看到地上亂成一團的衣服,她可憐兮兮地看向孟子惆幫我拿一下好嗎?”無錯不跳字。
“那我有好處呢?”孟子惆臉上的笑意更濃。
“是你扔下去的”嚴真真氣鼓鼓地瞪著他。
孟子惆煞有介事地點頭不,可我只管扔,不管撿的。再說,你也不是夠不著嘛……”
她當然能夠得著,只是這么一來,又是風光無限,給他大吃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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