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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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進入臨川城的時候,嚴真真被如川的人流嚇了一跳。
“咦,忽然人氣這么高了?”她意外地問小潘。至于碧柳,她直接跳過,這丫頭還沒有城門口的異常呢
“回稟王妃,大約是王爺大捷的消息,這些商人和百姓對咱們臨川信心大增了罷。”小潘恭恭敬敬地回答。
“我才剛收到消息,他們消息這樣的靈通?”嚴真真更疑惑。如果不算上小鴿子們的傳書,她也是在昨晚才得到孟子惆的信呢
小潘憨憨地摸了摸頭王妃有所不知,其實這些戰爭的消息傳播最快,因為與人的生活息息相關。尤其是商人,恐怕那頭的戰爭剛剛落定,他們便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不過,咱們臨川的人流,還是有些多了的。王妃莫急,末將這就去把人散開,讓王妃的車駕進城。”
嚴真真忙道不必,等一會兒也不礙事,人家也等了這么久,咱們冒然插隊,恐怕會引起公憤。”
“這個不怕的。”
“不,我喜歡看著人流如川。”嚴真真卻斷然拒絕。在現代人人平等的社會里生活了這么久,按序排隊的傳統,幾乎已經深入了她的骨髓。況且,臨川的繁榮,正是她所喜聞樂見的。
小潘動容王妃既不愿意擾民……”
嚴真真擺了擺手好不容易才候來了臨川這樣的人氣,我還是有耐心等候的。”
她滿臉欣喜,看著人流一個個挨次進入城內。因為戰爭,嚴真真下令取消了城門的那道稅。因此,如今進出臨川城,商人們連一道稅都不必交。
盡管安容雅曾經提出過異議,但當時蕭條的景象,還是讓兩人達成了一致意見。不過,恐怕安容雅看到今天的盛況,已經把腸子悔青了罷?嚴真真好笑地想著,卻仿佛已經看到了這些商人的交易稅。她采取的是天旻最低的稅率,三十稅一。即使如此,也比農業稅要高上很多。只要交易量夠大,這一筆稅收,也相當可觀了。
嚴真真粗略地算了一下,沒有計算器的時代,真鍛煉心算能力啊痛苦地加加減減乘乘除除,最后得出來的數字,讓她心花怒放。
難怪某些國家能夠發一筆戰爭財,嚴真真總算明白了,不算上售賣武器,也能通過正常的交易流通大賺特賺嘛
看來,對于戰爭經費的估算,是有些保守了。當初根本沒有想到,幾場勝仗,便會把市場繁榮的腳步大大提前。
“王妃,外頭還有些寒,不如讓小潘打散了人,咱們先進去罷。算算腳程,興許王爺已經先到了呢”碧柳卻沒有意識到這些人流對于臨川的商業有何等重大的意義,只是覺得人來人往,在安全性上很成問題。
“一點都不冷啊”嚴真真笑吟吟道,“看著咱們臨川有這么多的商人和百姓們來來往往,心里早就熱啦……”
足足等了有半個小時的樣子,才輪到嚴真真的車駕。雖說并未表明身份,但小潘跟在孟子惆身邊也有些年頭,守兵沒有認出來,一邊的軍官也認了出來,滿臉震驚地走便行禮。
“不必多禮,我又不是你的上司。”嚴真真開玩笑地說著,臉上并未有等候良久而來的不耐煩。看到人流,她便想到了臨川集團的利潤,如何能不高興。因此,那滿臉的喜悅,卻是從內心而生發。
只是她的馬車走出五十米不到,便聽得身后歡呼如潮,差點把她嚇得在馬車里都坐不穩。
“回事?”她驚疑不定地問,“難不成是王爺進城了么?”
小潘在一旁含笑答道大約是那小子泄露了王妃的身份,這會兒百姓們自然是要歡呼的。”
嚴真真想了一想,便旋即明白。是的身份,以及按序排隊的行為,讓這些百姓們覺得匪夷所思之后,才爆發出如雷的贊嘆。
也對,即使在現代坐飛機,那些特權階級也會走貴賓通道。的覺悟,果然比一般人要高啊……她得意洋洋地想著,一路上暈陶陶的,居然便到了王府。
“這會子才到?”孟子惆早已站在門內站了好半天,這會兒忙迎上來,免不了臉色不虞地責備了兩句。
“門口人太多了嘛”嚴真真不好意思地笑道,“也不你已經,大軍的行程會這樣的快?”
孟子惆沒好氣道大軍還尚未抵達,我先的。還以為你昨兒接了信便連夜趕路,誰竟睡了一夜好覺,才施施然啟程”
嚴真真見他迎得及時,用膝蓋想也明白,他這是一直候著呢心里浮上一層愧疚,忙滿臉歉意地安撫我以為大軍進城,總要兩天的功夫,并不你會甩開大軍。再者,金陵那里還有些事兒要交代,正巧螺兒從余杭,還省了不少事兒。”
“你去了這么多天,我不信還有事情沒有交代完。”孟子惆仍然滿臉的陰云。但嚴真真心里卻是暖暖的,生了氣還守在門口等,分明是真把自個兒放在心上。因此,滿臉笑意地向他凝睇,一只手已經悄悄地握住了他的。
寬袍大袖,這些小動作,自然不怕被人瞧見。小手指,在他的掌心輕輕地搔了一下,眼看著孟子惆的臉上,陰轉多云,繼而轉晴,不由對現代的所謂“愛情專家”支的小招數大感佩服。
這一招,果然是古今皆宜嘛專家,畢竟是專家……
她越加笑容可掬,今日又穿著極少上身的水綠色上襦和羅裙,這樣的一身,襯著她的笑容,看在孟子惆的眼里,當真是人比花嬌,我見猶憐。滿肚子的氣,頓時便飛到了九霄云外。
況且,他得到的消息,遠比嚴真真的腳程要快。城門口百姓們歡聲如雷的場景,早就傳到了的耳根。
這時代,恐怕還沒有哪一位王妃,會放下身段。
“往后可不許這樣,城門口魚龍混雜,萬一出了些事,卻如何是好?我你這么做的用意,可帶來的風險卻得不償失。”
嚴真真眨了眨眼睛哪里有這么多危險?我是否極泰來,一路上不要多順溜呢”
“駛得萬年船,何況又是在這樣的敏感時期。”孟子惆的臉色嚴肅了下來,“受了那么多次教訓,還是沒多長兩個心眼兒?”
“你自個兒已是七竅玲瓏心,我若再長兩個,那天底下鐘毓靈秀,可不被咱們都占了?不行不行,那可是要招天妒的。”嚴真真一邊走一邊開著玩笑。
兩人十指相扣,緩緩而行。柳條新綠,花枝新發,竟讓她覺得歲月靜好,最大的幸福不過如此。
這一刻,她忘記了秦淮河畔相依的兩個人影,看著孟子惆的側臉,全心全意地笑了。
握著他的手慢慢變老,這一生也許并不會留下遺憾。
只是走到二門,看到安容雅和齊紅鸞的時候,心上的陰影才不期然地再度涌上。那一剎那的幸福,竟然讓她忘了,他們的兩手相握里,還有第三雙和第四雙手呢往后,誰還有沒有第五、第六雙……
齊紅鸞滿臉光鮮,只是厚脂薄粉之下,卻仍然能看出被遮掩的痕跡。盡管小黃鳶隨行金陵,可臨川王府留下的兩只鸚鵡,倒還是很恪盡職守,沒忘三天一次的巴豆。
“表哥”齊紅鸞不待兩人近前,便踉蹌地撲。
嚴真真不露聲色地抽出的五指,心里的灼熱,被澆熄了大半,只留下一些余溫。
“見過王妃再說。”孟子惆卻并沒有讓齊紅鸞如愿,一只手已經扶住了她,口氣并不算溫和。不過,因為剛才與嚴真真說得高興,臉上還殘留著一抹笑意,卻讓齊紅鸞徹底地誤會了。
“臣妾見過王爺、王妃。”在外人面前,安容雅永遠恪守禮儀。
“好,你們自去。紅鸞,還不去見過王妃?”孟子惆象征性地抬了抬手,轉臉卻對齊紅鸞板下了臉。
齊紅鸞不敢再恃寵生嬌,只得轉過頭,對著嚴真真施了半禮。上身微晃,竟似欲跌倒。
嚴真真看得微有不忍,這似乎是的手筆……不過,病得歪歪倒倒,竟還強撐著病體前來邀寵,似乎又有些活該……
安容雅親熱地挽著嚴真真的手臂這時候才?王爺可是盼了好半日了呢”
“我也是一早便啟程了的。”嚴真真暗自慚愧。若非金陵有螺兒坐鎮,恐怕她還要多呆半日,把事情一樣樣兒地交代齊全了才能放心返程。她竟沒有想到,孟子惆會撇下大軍,自行回臨川。一念至此,齊紅鸞和安容雅又仿佛從心底里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濃到極致的溫馨。
“都進去罷,不必擠在門口。”孟子惆看也沒看齊紅鸞搖搖欲墜的身子,重又牽住嚴真真的手,昂首往二門里走去。
齊紅鸞扶住一側的小丫頭,看著兩人肩并著肩的背影,幾乎無法舉步。強自撐起的力氣,終于一絲絲地被抽干,眼前一黑,便往后倒去。(。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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