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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孟子惆與幕僚商量過后,決定采納嚴真真的方案。當當然,他們并非從余杭港口的角度來考慮,而是從戰略的角度來達成的一致意
嚴真真聞言喜不自勝:“那敢情好,港口保下來,我的寶石也能安全運抵臨川。對了,我還要跟你商量一件事兒。”
孟子惆一把摟住她:“什么事?”
這些動作,最近已經司空見慣,所以嚴真真并沒有覺得不恰當。甚至連一些象征性的掙扎,都直接舍棄。他的懷抱,溫暖而舒適,她愿意把他的懷抱,當作自己憩息的港灣。
“是這樣的,璀璨珠寶的高檔首飾如今供應不上,急需一批精品珠寶來撐撐門面。我手里除了母親留下的最后兩套首飾,已經全都售出。而這兩套首飾······”嚴真真說著便嘆了口氣,“是母親留給我的紀念,據說當年是時常佩戴的,有很多人都能一眼認出它們。就是我不顧那一點念想拿出去售賣,恐怕也要被人指著脊梁骨罵。”
孟子惆略略沉吟:“你母親的東西不能再賣,為了臨川集團和籌集軍費,你已經做得夠多。我手還有些一些珠寶,雖然稱不上極品,但放在鋪子里撐個門面什么的,倒還適得其所。”
嚴真真大喜:“你能答應,那就太好了。我想你手里的寶貝一定不少,平常賞賜下去的頭面,也足可稱為珍品。
“不好的東西,能拿得出手么?”孟子惆瞪了她一眼,“我賞給你的東西,可也不少,這會兒還吃味兒呢?”
“不吃不吃。”嚴真真笑靨如花,“我拿的是大份,她們拿的是小份兒。誰讓我是正牌的王妃,她們只是側妃呢?”
她的酒窩因為笑容而顯得很深,可是眼睛里卻分明蒙上了一層霧氣。只是這樣的情緒·她并不想在孟子惆面前表露出來。
即使她想要打發走兩個側妃,也需要慢慢布局。問題在于齊紅鸞不成問題,可安容雅如今卻是她的合作伙伴。如果把她掃地出門,似乎做得有欠地道。當然·如果能夠為安容雅找到她的愛人,興許還是有那么一點點希望的。
嚴真真對未來很樂觀,怕的只是到時候又多出了五宮六院幾十個嬪妃,她就是有通天的手段,也來不及一處處的滅火呀!
每每想到此處,便覺得不勝其煩。
孟子惆哪里想到她的花花肚腸,已經想到了幾年之后?看她笑容宛然·心里也高興:“往后有好東西,只管先挑去了。剩下的東西,再分給她們。有時候,逢年過節的,也得應個景兒,是不是?”
“是極是極。”嚴真真很乖巧地順著他的話頭說道,笑容卻緩緩地開始收斂。
“回頭你去我的庫房里挑去,看得上眼的只管拿去便是。”孟子惆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仍然顧自理著自己的思路,“不過,也得剩下兩件好東西·今年的春闈,總得有些東西賞賜下去。”
嚴真真大喜過望:“好啊,我留兩件兒給你,其他的東西都給送到璀璨珠寶去!到時候,你看到了光禿禿的庫房,可莫要心疼!”
“你為我把手上的好東西都拿了出來,難道我便會吝嗇么?再說,臨川集團里,我占的股子,可不比你少。”孟子惆笑謔。
對啊!
嚴真真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眼前這位,可是臨川集團最大的股東!這些難題,交給他去煩心,似乎也順理成章。
“啊,對了,春闈什么時候開?我得交代小李子扎扎實實地準備功課。這小家伙啊·人倒是極聰明的,只怕到時候一緊張,會的東西也給答得沒邊沒沿兒。不行,這兩天我得盯著點兒,偶爾還能給他支兩招兒。”
孟子惆把她重又按到懷里,又好笑又好氣地說道:“你就別費這個心思了,春闈考的可不單單是詩詞歌賦,你的學問也派不了什么大用場。再說,李莊諧的詩詞是盡可以過關,更重要的還要看經義。”
“啊,這個我可真幫不上忙了!”嚴真真雙手一攤,滿臉無奈,眼珠一轉,又道,“不過,我可以看著點兒,免得他貪玩誤了功課。”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么現代那些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家長們,可以整晚整晚地太子公主們陪讀。
家有才子初長成,負載了幾乎整個家庭的希望啊!
“你別去誤了事兒,我看李莊諧這小子自個兒會安排,你若把他召進府來,不過是幫倒忙。原本能中狀元的,指不定便只能中個什么榜眼探花了。”孟子惆當然有私心,他可不想在聽風軒與嚴真真親熱的時候,還會時不時地冒出一顆腦袋來攪了興頭
至于狀元郎,李莊諧爭氣當然最好。若是不能,也會有其他的狀元涌現出來,對于他來說,并沒有什么大太的區別。
“被你說的,我似乎一無是處了?”嚴真真氣結。
“那倒不然。”孟子惆很公允地笑道,“你的經商才能,便是我,也要說個‘佩服,二字。其他方面么…···似乎還有待觀察。”
嚴真真苦中作樂:“能被你用到佩服兩字,我也算是沒白到人世間來走一回。你說得也對,小李子自幼失怙,完全能安排自己的生活。我若是橫插一手,恐怕他反倒有些不自在。這個年齡段的小孩子,正處在叛逆期,我就不多此一舉了。頂多,也就是在生活上,給他安排得更好一些。”
見到嚴真真打消了把某盞亮閃閃的燈燭接進府里的打算,孟子惆當然心情舒暢:“你叫碧柳去安排便是了,李莊諧每回見了她叫碧柳姐姐,可不是白叫的。況且,如今她和小潘也住在外院,出入方便。”
“也好。”嚴真真欣然點頭沒有想到孟子惆的私心雜念,只一心祈禱李莊諧能夠美夢成真。
一仰頭,看到孟子惆似乎微蹙著眉又在想什么,心里忽地一動。李莊諧高中狀元,興許未必是孟子惆愿意看到的。
李莊諧從一開始,身上便上了嚴真真的烙印。前有張嘯寒,后有李莊諧,兩位狀元郎,都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日后得登高位,面前這位未必就沒有什么想法。
她深吸一口氣:“王爺,小李子雖然是我帶入京城的,與我也親近,但是我絕不會干涉政治上的事兒。”
孟子惆被她突如其來的嚴肅語氣微微怔愣,半晌才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你的人不等于我的么?況且,你與我本是一體,我信不過別人,也能信得過你啊!”
嚴真真松了口氣,敢情自個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呢!不過,她還是提醒了一下自己,孟子惆的話,不可不信,但也不可盡信。上位者對于位高權重者,總會多兩個心眼提防。
看來,自己與李莊諧的關系,還是稍稍走得遠一點比較好。畢竟,李莊諧要在孟子惆的手里,才能煥發出異樣的光彩。
“你覺得他能中狀元么?”嚴真真決定先探探孟子惆的口氣。
若是因為自己而誤了李莊諧的前程,那可不是她所愿。也許,現在還來得及采取一些極端的措施……盡管不情不愿,卻也情非得已。
“沒有意外情況,應該會中的。”孟子惆被她直白的問話,問得怔了怔,才哂然一笑,“你放心,我不會循私,但也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才子。如今臨川的武將倒是配備得齊全,可文官系統,空缺太多,我也指望著能通過這回的春闈,好好地充斥到六部。李莊諧這小子,我也暗中看過他的文章和行事,倒是一個合適的吏部侍郎。日后在六部都轉上一圈,往后的首閣也少不了他。”
“你竟這樣看重他?可見我的眼光,是真的不錯哦。”嚴真真放下心懷,也笑著開起了玩笑。
“真真。”孟子惆沒有接她的話茬,神色凝重,“陪我一起打造盛世臨川,好不好?”
“我不是在陪你么?”嚴真真不解地反問。
“可是我并不滿足你僅僅涉足商業,還有其他方面,你也可以試著接觸一下。比如政事……”
“別!”嚴真真雙手亂搖,“政治上的事兒我一概不通,你要讓我插手,那可真是指手畫腳,外行指導內行,到最后會出大事情的。我還是管經濟這一塊兒,這是我的強項,也是我的興趣所在。”
開玩笑,女人參政,最終的下場幾乎沒有一個是好的。以史為鑒,嚴真真絕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孟子惆看她仿佛遇著猛虎的樣子,哭笑不得:“有什么好怕的?你往常替我整理資料,不是做得很好么?有時候提出來的建議,也很不錯。比如這回先攻余杭,便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嚴真真心虛地瞄了他一眼:“那個……我完全是怕港口被毀,所以才這么建議,這個······也是從商業角度來考慮的。”
“你能做好的。”孟子惆卻根本不理她的退縮,“明兒一早,大軍便要開拔。臨川交給你,我很放心。”
“這么快就要走啊?”嚴真真吃了一驚,來不及再忙著韜光養晦。
孟子惆一把抱起她,眼中滿盛笑意:“舍不得了?那今兒晚上,可得好好地伺候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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