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侯淡淡道:“坐下說吧!”
杜元孝坐到一旁,“大哥,雖說那女人救了你,可這江山也有你的一份功勞”
永寧侯直接站了起來,“我的事無需你來過問,你若是沒旁個要說的,就回了吧!”
如今北面百廢待興,他是真懶得聽這個弟弟廢話。
見永寧侯要走,杜元孝頓時急了,“大哥等等,等等。我想說那女人再如何厲害,也始終是個女人。大哥若是肯出手相幫,待弟弟日后娶了她,這江山分你一半。”
永寧侯轉身就是一巴掌,“杜榮菲是何人,王邵又是何人。你若敢打榮菲的主意,別怪我大義滅親,親手了解了你。”
永寧侯說完,徑直離開。
杜思許一臉厭惡道:“二叔常撒泡尿照照,不要不知道自己是誰才好。”
杜元孝被那一巴掌打蒙了,他從地上爬起,“你也敢嘲笑我,看我打不死你。”
杜思許冷笑一聲,“二叔盡管試試。”就杜元孝那一身力氣,他還真不懼。
杜元孝氣的不行,踉蹌著追了出去,只是追了幾步,就轉了方向。
杜思許出了院子,就去了杜榮菲處。
他見杜榮菲在收拾東西,想要挽留的話硬是一句沒說。就他二叔那樣的人,留下到不如搬出去。
杜榮菲見杜思許沒什么精神,便帶著他去了王邵處。
永寧侯此刻也在這里,他們在商量后面的事。
永寧侯道:“你來的正好,我們剛剛還在說,眼下不是自立為王的好時機,不如從北恒王眾多兒子中選一位。”
杜榮菲坐下,“這些我是真不懂,你們看著辦吧!我過來是想說各地農耕的。”
三人商議完,天都要黑了。
永寧侯和杜榮菲同時告辭,杜思許到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杜思許跟在杜榮菲身邊,成長了許多。永寧侯見著高興,也沒特別約束他。
等杜榮菲和永寧侯離開,杜思許才問王邵能不能派幾個功夫好的,保護杜榮菲。
王邵不解,卻喊來了懷山。
杜思許這陣子沒少跟懷山接觸,見王邵將這事交給了懷山,心中稍安便告辭離開。
懷山一臉的莫名其妙,這戎州城全是杜榮菲一手帶出來的,按道理不該有危險才是。
王邵使了個眼色,懷山瞬間明了,忙向杜思許離開的方向追去。
“少將軍。”
聽見懷山的聲音,杜思許停了腳步。
懷山四下看去了,見周圍沒人,這才問到底發生了什么。
杜思許嘆了口氣,想著這里只有他們二人,便把杜元孝的事說了出來。
“父親雖加以警告,可我這心仍提的老高。這不想來想去,都覺得還是找幾個人貼身保護,來的安心。”
懷山聽的來氣,“這事就交給我了。”好在大家明日都要搬出去,否則他還真不好近身保護。
這下杜思許是真的放心了。
然而麻煩始終是來了。
第二日晌午,杜榮菲吃過午飯,便去同永寧侯辭行,她在永寧侯院子外,遇見了在墻外徘徊的杜元孝。
杜元孝思來想去,這才鬼使神差來了這里,只是到了門口,又不敢進去。
杜榮菲斜了杜元孝一眼,就徑直進了院子。“侯爺可在,若在速去通報,就說我前來辭行。”
沒等婆子進去回稟,永寧侯便走了出來,“都收拾好了嗎?”
杜榮菲行了一禮,“收拾好了,我不日便會離開戎州城,義父可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永寧侯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邊走,邊說。”
二人向外走去,正巧看見朝里面探頭的杜元孝。
永寧侯指著院門口的杜元孝,“他來作甚?”
一旁站立的婆子忙上前道:“二爺在院外好一會了,想是來尋侯爺的吧!”
杜元孝不曾進院,也不曾讓人通稟,他們做下人的也只能當做看不見。
杜榮菲停下腳步,“義父若是有事,便不用送我...”她看向院門處,“您胞弟年紀不小了,不如送去軍中,也省著整日游手好閑無端生事。”
永寧侯想了想,“就怕他成事不足,給旁人添麻煩。”
杜榮菲笑道:“孩子終究是要長大,您看看思許,如今也能獨當一面了。”
聽杜榮菲提杜思許,永寧侯滿心安慰。
二人說話間,已經出了院子,至于不遠處的杜元孝,誰也沒有理會。永寧侯已經決定,不日便送杜元孝到軍中。
走了一會,杜榮菲停下腳步,她剛想開口讓永寧侯不必再送,就看見墜在后面的杜元孝。
永寧侯發現了杜榮菲的異樣,順著杜榮菲的視線同樣看到了后面的人。
永寧侯道:“去忙吧!他想是尋我有事。”
杜榮菲點頭告辭,還沒走幾步,就聽見永寧侯的呵斥聲,“你還有完沒完?”
杜元孝急道:“這么好的機會,你怎就讓她走了?”
他忙追了過去,只是永寧侯哪里會由著他亂來。
永寧侯一把拉停杜元孝,“來人,將二爺綁去軍營。”
杜榮菲帶著古秋一行人,直接住進了城中小院。
兩進的小院不大,卻足夠杜榮菲臨時落腳。
“姐...”古秋急匆匆跑了進來,“公子來了。”
杜榮菲起身道:“請去前廳。”她三日后離開,想是特意過來見上一面的。
古秋應是,忙去招呼王邵幾個。
杜榮菲過去時,懷山正在院中同古秋小聲的說著話。
懷山見杜榮菲過來,抱了抱拳,“公子在里面。”
杜榮菲點了點頭,向大廳走去。
二人相見無話。
見氣氛尷尬,杜榮菲率先開口了,“我三日后離開,王公子事多,就不必相送了。”
王邵嗯了一聲,“我會盡快選出上位人選,在此之前,你還得頂在前面。”
杜榮菲道:“這個沒問題,我知道你身份不便,只是左公府和江州王那邊,你要如何解釋?”
王邵淡淡道:“若是江州來人,大可說我投靠于你。至于左公府,懷宇會親自應對。”
廳內又安靜了下來,杜榮菲喝了口茶,“王公子可還有要交代的事?”
王邵道:“沒有。”
杜榮菲繼續端茶,她心道:“這不說話,又不告辭,到底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