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子雖然不知道說,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但是看著兄長有點難過的樣子,他只好是如此提醒。
“你不要和我說,我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兒。”虎子無奈道:“行了,這件事,與你無關,你不要過來參與了。”
這件事,說到底,是他自己的事情,平子不能理解,也不是平子的錯。
人的認知,是有一定的局限性的。
平子看到他有點無奈,說道:“哥哥,你不要太擔心了,我覺得,都能做得好的。”
又不是什么大事兒。
虎子笑了,反正他也不能改變姐姐的想法,那就姑且,當做姐姐是好的吧。
其實,之前姐姐是做了很多的決定,有些的確是驚世駭俗來著,聽起來,完全是不可能發揮出任何作用的。
但是,最后被證實,都是極好的。
既然姐姐有這樣的自信,那他當然是焦慮都沒有啥用了。
至少對于姐姐來說,姐姐不希望有人給她添堵。
特別是這樣關鍵的時候,好不容易能將生意做得好一點,他可不能隨便給姐姐說。
不然,給姐姐添堵了,生意不好,那開年就要回村里種田了。
他從小便是種田長大的,當然是知道種田的不好。
太累了。
他不愿意當這么累的一個人,所以,他不能回去種田。
他只想著說,做一點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至少,要做一些,為未來打算的事兒。
如今他天賦,經驗都不夠,只能聽姐姐的。
畢竟,唯獨有姐姐,能讓他不回村種田。
姐姐是個有智慧的人,所以,他必須聽著。
后來,虎娃他們來的時候,他的確不是很歡迎。
姐姐對他們很放心,但是他不放心。
總是湊到他們的跟前,看著他們,擔心他們使壞。
姐姐看到了,但是也不說,虎娃他們有點尷尬,但是也不能說。
虎子年紀小,原本就是最喜歡懷疑人的時候,虎娃他們也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
可以理解。
更何況,之前他們做的那些事兒,的確是很不厚道。
如今被人說了,其實他們也不敢說啥,站在虎子的角度上來看,他們其實也會這么做。
所以,虎娃他們倒是淡定,該做啥,就是要做啥。
喬秀蓮給了他們機會,不是讓他們拿來放棄的。
他們一切都是很認真,同樣也不會耍小心眼。
如此說起來,那就好辦了。
小心眼這玩意兒,虎子沒看到,盯了半個多月,關系都已經熱絡了起來,他也不見得有啥奇怪的小心眼。
比誰都老實,比誰都踏實,做得很好。
姐姐每天看到生意的進項,都是眉開眼笑的。
虎子這才放心了。
雖然他覺得,家里的食材,總是有時候,莫名其妙的多了起來。
但是,他也不敢問,只當做是姐姐在別處又帶了一些過來。
畢竟,姐姐自己也有一個小小的菜園子。
后來,他很忙了,生意也跟著好起來后,一切都好辦了。
日子真是過得越來越好。
姐姐成親了,平子去念書了,姐夫考上童生了。
就連大姐,都已經是生了個閨女。
真是喜事不斷。
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感覺,過了一輩子似的。
他們的店鋪,一家又一家的開,日子越過越好。
于是,虎子數著錢,很是開心。
唯獨一點不開心的是,北境那邊,出問題了。
在他們賺錢最好的時候,那邊出現了一定的問題。
虎子頭一回,看到姐夫一副喪氣的模樣。
他平常時,心態都是極好的,除非是姐姐能把他逗笑之外,其他時間,他都是很平和。
心情似乎真的沒有啥波動。
但是,自從北境的消息傳來后,他越發的沉默了。
之前也是沉默,但是,多半都是比較開心的,寬和。
但是這次的沉默,是帶著怒意的沉默。
虎子認識字,有一次,跟著平子去姐夫書房時,看到宣紙上,寫著兩行字。
十四萬人齊解甲,竟無一人是男兒!
字寫得很是狂亂,足以看得出,寫字的人,是多么的生氣。
北境那邊的問題,真是刻不容緩。
虎子清楚的記得,自己看到這兩行字的時候,恨不得不當個商人了。
只想去拋頭顱灑熱血,他想要告訴姐夫,他是個男兒。
他愿意以血肉之軀,筑起一道城墻。
他不想讓姐夫這么悲觀。
雖然,北境那邊的情況,很是悲觀,但是,他不信,不信沒有人能站出來。
后來,終于有人站出來了,姐夫也開始收起了這通身的冷氣。
之前,他的冷氣,真的是能凍傷人,特別的冷。
虎子都覺得,自己隨時都要被整一頓了。
結果,某天早上起來,他發現,姐夫雖然還有點冷氣,但比之前的半個月,好多了。
姐姐積極的將一些糧食送出去,至于能不能送到北境,先不說吧。
雖然虎子覺得,姐姐沒有這樣的能耐送出去,但是,看著姐姐一片好心,再加上,她是一個能夠創造奇跡的人。
萬一,真的是能送去呢?
要是能幫助到需要幫助的人呢。
虎子不應該懷疑姐姐。
所以說,他也懶得去管結果如何。
他只需要聽姐姐的話就行。
因為有姐姐的幫忙,其實很多人原本是覺得,與自己無關的。
已經他們只是一個普通人。
也沒念過書,當然不太懂這種匹夫有責的情懷。
而且,地處南方,其實他們這邊,日子過得還算是安穩,理解不了那種被人欺負的感覺。
但是,姐姐只是淡淡的說了說后,他們就知道了。
若是他們如今,還是啥也不肯幫忙的話,那邊要是真的遇到了什么難題,以后的日子,不知道有多么的麻煩呢。
如今,他們要是敢冷眼旁觀,現在人家的倒霉,就是他們的以后。
所以,大家都會拿出錢來,能去幫忙,就是去幫忙。
反正,能做的事情,就盡力而為,基本上,不存在說,有啥遮掩的意思。
姐夫為何心情好,其實他也不知道。
但是也不打算說,去探究姐夫的意思。
反正,姐夫的世界,是他們也理解不了的。
不是一類人。